孀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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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了平时,郦兰心定然不会立刻就走,但今时裙下异样叫她恨不得赶紧跑开。

    快速点了脑袋,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那你接着舀水,水不用多,免得热得慢,够我和你就行了,你烧灶小心些,我涂了药就过来。”

    说罢,匆匆跑出了厨房。

    一路不停,几乎是冲进的寝房,反手关了房门,扑向衣橱。

    被井水冻得微颤的手尽了最快的速度,找出放在衣柜最深处箱子里的小衣亵裤等物,小心从屋门探出头。

    见厨房里的人没出来,轻步闪身进了盥室。

    顾不上冷不冷的,飞快动作用软巾湿了水清理,换好新裤。

    其实这样的状况很正常,许多女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白潮,她对这事儿并不陌生。

    但今日的……

    也太多,残存太黏腻了些。

    叹了口气,怕还是饮酒惹的祸事。

    昨夜年夜饭上她喝了好几杯,贡酒她又喝了好几杯,喝到醉醺醺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昨晚最后的印象就是她一直贪杯,又亏了林敬在,把她给抱回了屋子。

    虽然这样……还是不符合礼数,但这回是怪她,倒叫他受了累。

    她身上的衣裳非常完整,也没有头疼什么的,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被子和斗篷厚厚裹着,睡得不错,反倒是林敬,说好一起守岁,结果就剩他一个,还孤孤零零缩在堂屋里头的太师椅上。

    以后,她再也不和他单独饮酒了。

    眉心蹙着,把换下来的衣物团好,又悄悄出了盥室。

    这些私密物件,是不能给男子瞧见的,等林敬走了再清洗放到晾房去。

    回寝屋涂了冻伤膏,用布包好,出了屋门,刚一跨过门槛,就远远见他拎着装满滚水的壶子从厨房处出来。

    郦兰心连忙过去,引着他到盥室,洗漱用的东西都备好了:“你先弄吧,我手上缠了药布,动作会慢些。”

    他自然都听她的,动作利落,很快洗漱干净出来。

    郦兰心等在门外,见他出来,笑眯眯:“去堂屋等我。”

    宗懔微挑眉,笑起来:“是要给我压祟钱了?”

    他都及冠了,如今除了她,没人会给他压祟钱。

    郦兰心但笑不语,挥挥手叫他快走。

    洗漱干净后,神思也清醒了许多,出门回到寝屋,开了钱箱。

    从里头拿了一个红色的荷包,还有一个小小的匣子。

    进堂屋时,里头已经十分暖和,先一步进来的人烧好了新炭,点满了烛火。

    “阿敬。”跨进门槛的同时温声唤他。

    在她靠近屋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眼睛跟着她动,一下定在她手里的小匣和红色荷包上。

    “姊姊要给我压祟钱了?”笑得深,“我是不是该赶紧说几句讨吉利的话,姊姊想听什么。”

    郦兰心笑着嗔瞪他一眼,把红荷包一下塞他手里:“得了便宜还嘴贫。”

    “还不快收起来。”

    这话他倒是很听的,捏着包银子的小荷包,看了又看,随后珍而重之放进怀里。

    转眼,见郦兰心坐下,把另一手拿着的小匣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问,“也是给我的吗?”

    郦兰心眸中尽是笑意,神神秘秘地缓缓掀开匣盖。

    宗懔垂眸看去,里头软垫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物什。

    是一块如意长命锁。

    脸色微微一僵。

    郦兰心没瞧出来他面上微妙变化,笑吟吟柔声:“这是给你的新岁礼物。”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出声:“姊姊,你……送我长命锁?长命锁是——”

    长辈送给晚辈的。

    郦兰心点头,温柔解释:“是啊,你先前不是说,你爹娘都不在了吗,你既唤我姊姊,我就想着给你也做一个,姐姐送弟弟,正当好。这锁不拘孩童有的,端是保平安,你身居要职,还是武将,拿着这长命锁,也求个好寓意。”

    “梨绵和醒儿我也都找人给她们打过呢。”不忘补充一句。

    然她的话音落下,面前的人却迟迟没有大喜之色,反而笑容隐有僵硬:“……姐姐,送弟弟?”

    “嗯啊。”郦兰心眨着眼,而后又想起什么,笑容更加明媚,“对了,我还忘了和你说,先前我接的王府大单子结了尾银了呢,可大一笔钱,我就想着给你做件事。”

    眸光柔软,关切暖声:“之前我不是同你说你娶妻的事儿吗,如今新的一年都到了,论虚岁,你可又大了一点,也该开始思量了。”

    “我这儿呢,虽然没多富贵,不过,也是有一点盈余的,那笔大单子的尾银,一部分我挪了出来,给梨绵和醒儿存了点,也给你存了点,以后,用作你娶妻的聘礼。”

    “你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一定和我说,我们铺子有两个常客,是京城里有名的媒婆,这方面的事最是拿手的。”

    此刻,她还未曾发觉,随着她的话越说下去,眼前人的手已经紧紧攥起,下颌绷出深痕。

    “聘,礼?”沉重,一字,接着一字。

    表面的笑意已经到了崩裂的边缘,浑身寒透,灵魂却在疯狂地烧灼。

    郦兰心看他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点头,重复:“聘礼啊。”

    以为他又像从前那样推拒不肯要,忙劝:“阿敬,这你别推辞,我们是一家人,姊姊给弟弟妹妹存些银钱,没什么的,若是我没这个余力,不会做这事儿,况且,相比你给我的东西,我给你存的这点聘礼算什么呀。”

    “虽然目前存的还不多,但是日积月累,总会攒出不少的,”想着未来美好,眼瞳都泛着亮光,笑盈盈,“要是你不肯拿,那到时候,我亲手给我弟媳妇儿……”

    宗懔的瞳久久未动。

    冬日衣袍下,浑身的肌肉都绷到最紧才维持住脸色不被暴怒侵染。

    血液尽数逆流,脑中烈震,死死盯着面前巧笑倩兮,还在自顾自高兴说话,拿着这些话,朝他一刀又一刀捅的妇人。

    她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了劈向她颈后的手,忍住把她打晕过去、好叫她不能再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她怎么能,如此无情。

    她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对他?!!

    炽慢呼吸间,闭了眼。

    掌中攥出了血,额颞痛跳,肺腑气乱。

    昨夜,前夜,还有往前许多个夜晚,他有多想与她长相厮守,现在,他就有多恨她。

    她一丁点,一丁点情意,都不肯给他,哪怕他只想要那么一点点。

    他甚至不需她能像对待那许渝一样对待他,只要她能渐渐淡忘前人,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是今日,所有的希冀和期盼,全数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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