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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浸春潮》 60-65(第9/16页)
,忽然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盈着泪光的眼眸深深望进对方眼底,随即倾身上前,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些许慌乱,唇瓣冰凉却炽热,仿佛要将所有未能言说的情愫都尽数倾注其中。
陆呈辞将她圈进怀中,深深回应着。所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刻骨铭心的爱恋,都融在了这缱绻交缠的呼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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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是倦极了,这些时日以来,从未喊过一声苦,道过一句累,历经重重磨难坚持至今实属不易。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直到翌日午时还未转醒。
沈识因早已起身,将他换下的衣衫洗净晾干,又备好干净的新衣,小火慢炖的滋补汤羹在灶上温着。
她回到床边,托腮望着仍在熟睡的他,那双紧闭的眼眸上长睫微颤,高挺的鼻梁投下浅浅阴影,还有那让她总忍不住想触碰的嘴唇。
指尖轻轻抚过挺拔的鼻梁,缓缓滑至微凉的唇瓣,正细细描摹时,却见那双眸子缓缓睁开。
陆呈辞醒来便见到最想见的人,不禁莞尔,低头轻吻落在唇边的手指。
沈识因垂眸,撞进他的眼底。二人相视一笑,恍若春风拂过姹紫嫣红,满室皆是缱绻暖意。
陆呈辞撑臂起身,墨发流泻肩头,虽缠着层层纱布,胸膛的轮廓却依旧挺拔分明。
他仰首望着这个值得他放弃江山、倾尽一生去珍惜的人,目光眷恋得移不开分毫。即便她只是松松挽着青丝,穿着寻常布衣,依旧美得让他心折。
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圆满,如此安宁。
沈识因迎上他的目光,见他睡足后眼里的神采已然恢复,眉宇间也舒展开来,心头跟着一松。只是被他这般灼灼望着,脸颊不禁微微发烫,忙取过叠好的衣衫轻声道:“快去梳洗罢,浴汤与饭菜都备好了。”
陆呈辞应下,掀被欲起,却忽觉周身一凉,这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他望着赤着的身躯微微一怔,慌忙抬眼看向沈识因。
沈识因也是一愣,随即解释:“昨日衣衫尽湿,便都褪去了……”
陆呈辞睡得太沉,此刻才恍惚忆起昨日的事,耳根倏地染上绯色,忙接过衣裳匆匆披上,脚步略显凌乱地朝隔壁浴间走去。
沈识因跟在他身后轻声道:“你身上伤处这么多,此处条件简陋,还是让我帮你……”
走在前面的陆呈辞忽然停步转身,沈识因见他脸颊绯红的模样,不由轻笑:“无妨,我自己来便好。待伤口愈合了,我们再一同沐浴。”
他何尝不知她这些时日也受尽苦楚,更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满身伤痕又徒增伤心。
沈识因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只得点头:“那我在门外等着。”
陆呈辞步入浴间,却并未踏入浴桶,只取了布巾小心擦拭未受伤的肌肤。他身上新旧伤痕交错,最重的是那日从城墙跃下时伤到的膝骨,此刻肿得愈发厉害。方才走动时已觉刺痛钻心,却仍强撑着不愿显露,生怕她看见又要落泪,这才执意要独自沐浴。
洗漱完毕,他披了件中衣,拭着湿发从浴间走出。沈识因仍在门外静静守着,见他出来时眸光微亮,引他到桌前坐下,接过布巾替他擦拭长发。
说起来,自成婚以来,他们还未曾真正安稳地相处过,此刻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陆呈辞自幼未曾见过寻常夫妻如何相处,此刻只知想时时刻刻望着眼前人,恨不能将她永远拥在怀中。屋内静得只剩巾帛与青丝摩挲的细响。
沈识因虽见过父母举案齐眉的光景,心下知晓夫妻相处之道,可当真轮到自己,却仍是羞赧。
两人尚未达到那般相濡以沫的境地,此刻倒像是初尝情味的少年人,连对视都带着青涩的甜意。
沈识因替他拭干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又将饭菜端到跟前:“快趁热用些,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陆呈辞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羹肴,顿觉饥肠辘辘,执箸便用了起来。热食入腹,周身都舒坦许多。他用饭依旧保持着从前的习惯,吃得极快,用完还亲自将碗筷收拾整齐。
沈识因又端来鲜果,轻声道:“这些时日你什么都别操心,好生将养身子。我会在身边仔细照料你的。”
陆呈辞闻言抬眼,望进那双始终凝望着自己的眸子,不由轻笑:“我怎舍得让你劳累?你也吃了不少苦……只要你在身边陪着便够了。”
沈识因被他灼灼目光看得耳热,轻声问道:“往后……我们可还能回京城?”
他们的家,还能回去吗?
陆呈辞颔首道:“自然能回去。我仍是亲王爵位,只是不愿再涉足朝堂纷争,但求余生自在些,也让你过安稳日子。离京前我已命人回府打理,我们随时可启程返京。”
沈识因激动地长舒一口气:“总算能回去了……姐姐与孩儿这些时日也受苦了。我们何时动身?今日可好?”
她顿了顿,眼底泛起忧色:“陆瑜既登大宝,不知会对沈家作何打算?”
“放心。”陆呈辞轻握她的手指,“他既承诺不为难于我,自然也会善待沈家。今日便可启程,待回到京城,咱们都好生将养些时日。”
沈识因听闻这话忙起身道:“你先用些果子,我这就去告知父亲母亲与姐姐。这些日子他们带着孩儿实在受苦,得尽快收拾行装返京才好。”
陆呈辞望着她雀跃的模样,不禁轻笑。想来众人皆在思念故园,盼着归家。
待沈识因将消息告知众人,大伙
开心地收拾起来。返京路途虽遥,所幸一路顺畅,中途停停歇歇半月余,终是回到了京城。
令他们欣慰的是,京城竟已恢复往日安宁,百姓们过着太平日子。
沈家众人先回了太师府,周烨也携沈书媛与妻儿归家。
沈识因与陆呈辞归府后静养多日,渐渐恢复了精神。这些时日里,陆呈辞推却了一切外务,只与沈识因在这方天地中安然相守,静享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这日天光渐凉,沈识因正临窗读书,见陆呈辞风尘仆仆自府外归来,忙放下书卷迎上前:“事情都办得如何?”
陆呈辞走到桌前饮了盏凉茶,方道:“都已安排妥当。那些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俱已妥善安置,付恒与你舅舅今日我也领着入宫面圣归顺。皇上给他们都封赏了官职爵位。”
沈识因担忧道:“你将麾下兵将尽数交了出去,就这般放心?”
“留着也无大用,倒不如让他们各得其所。”陆呈辞神色平静,“付恒与你舅舅皆是有勇有谋之才,合该有更广阔的天地。陆瑜念及旧情,予他们的职位都很妥当,往后定会善待。”
沈识因闻言默然,只微微蹙起眉头。
陆呈辞瞧出她神色,问道:“怎么了?是不信陆瑜,还是不信我?”
沈识因急忙解释:“不是不信你们。只是世事无常,总该留些余地……”
况且,也不清楚陆瑜有没有把她放下,她很害怕因为自己给他招来麻烦。
陆呈辞安抚道:“往后不必再思虑这些了。我才得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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