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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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供词呈给敬安伯,敬安伯会不会包庇?这事只能不经敬安伯的手, 直接让族老来主持公道。

    这倒好办,还有另一件棘手的事,田娘子磕坏脑子了!

    大公子在信中说田娘子因为思念三公子过度,又见他的眉眼与三公子相像, 不愿接受夫婿的死, 醒后将他和三公子弄混了。

    娘子动了胎气, 自是不能受刺激。郎中诊断说田娘子认错人是因脑中有淤血,虽不会一直傻下去, 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好转呢。

    可大公子跟田娘子的关系本就不能被外人知道,倘若田娘子回府, 就会因失言而暴露。

    这才是最最棘手的!

    郑氏从容地拨弄花草,“再过俩月田氏的脉象就瞒不住了,我本就打算寻个由头让她去庄子里产子, 理由这不就来了么?”

    她把一式三份的供词自留一份,“另两份送去给老爷。”

    陈嬷嬷诧异:“这可是扳倒柳氏的大好的时机啊,夫人给了老爷不就等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么?”

    郑氏抬手掸了掸那两份供词:“嬷嬷猜猜, 三郎的死老爷当真没半点数?他有。但他对柳氏并非只有情爱,更有利益权衡。他需要柳氏作为和赵王党往来的桥梁,柳贵妃不倒,我对付柳氏虽能逞一时之快, 却反倒惹得老爷不悦。”

    既然这样不如先放任。

    等柳姨娘与柳妃关系不那么密切再扳倒才更明智。

    郑氏叹道:“我只是想借此勾出他那点不足为道的父爱和内疚,他必然会为了维护柳姨娘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届时我再借题发挥,称不再信任府里的人, 就可以顺势把田氏安置在外头养胎,直到孙儿诞下。老爷必不会阻拦,甚至他还会赞同。”

    陈嬷嬷总觉得相比躲开府里人的暗算,夫人让田娘子在府外生子一事还有更深的目的。

    郑氏素来谨慎,许多事连贴身仆从都不知道,陈嬷嬷也不想去猜,只顾着拍手叫好:“原是这般道理啊!夫人深谋远虑,老奴钦佩!眼下帮三公子延续香火才是重中之重,柳姨娘母子过后再行收拾也不迟!”

    郑氏很受用,“得了,我会去信给砚儿,让他把田氏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并对其余人隐瞒。我这里不需要太多人,今日嬷嬷就启程去清音寺同林嬷嬷会合,再赶往东阳县照顾田氏吧。并替我转告砚儿,让他念在他弟弟的份上适度留意田氏情绪,别让她再动了胎气。”

    听到最后,陈嬷嬷明朗的心情蒙了灰。当初让大公子与弟弟遗孀行夫妻之事已是不易,如今还要劝大公子假装三公子安抚弟妇!

    这差事可真是难为人哟。

    陈嬷嬷也纳闷,以夫人性子和行事风格,劝大公子与田娘子行房是为了子嗣,可那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过后定然是越避嫌越好,免得两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生出不应有的感情,乱了伦理。

    可夫人似乎不怎么顾及礼教,有时有时更像是在有意促成。

    这就很古怪了。

    管他呢!陈嬷嬷不想操心,想到可以离开府里,远离夫人跟柳氏的争端她就心生欢喜!依依不舍地从郑氏房间出来后火速去收拾行囊。

    两位嬷嬷在清音寺会合后,陈嬷嬷把郑氏嘱托的烫手山芋扔给林嬷嬷,老骨头一身轻。

    *

    小院中种着一棵枣树,枣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方放着书册茶水,书册上有一只白皙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手的主人眉眼英俊,风姿朗然,十分就赏心悦目。

    田岁禾在边上看痴了。

    阿郎比她印象中的还好看呢。

    她脖子往前抻了抻,用杯中的茶水当镜子照,眼眸不自觉弯了,满意地嘀咕:“阿郎好看,我也挺好看的,这就是天生一对嘛。”

    “……”

    宋持砚连闲书都看不进了。

    他自小就勤勉,很少会把精力耗在玩乐上,如今也不想虚度光阴,只是陈、赵两位嬷嬷还未到,他要查的消息还未查到,只能暂留此处等消息,顺道安抚田氏。

    田氏很安静,极有分寸,轻易不会打扰他。但因为把他认成了三弟,女子从前胆怯逃避的目光,如今时常大胆炽热地粘在他身上。

    含情脉脉,令人头皮发麻。

    宋持砚放下书,饮了一杯茶舒缓舒缓焦灼的心情。

    看他不忙了,田岁禾的话匣子趁机打开:“阿郎这么好看,我也挺好看的,我们两个的孩子将来长大以后,定也长得跟鸡鸭鹅鹤一样。”

    宋持砚:“……”

    她是失忆了,该记的事不记着,有些事记得倒清楚,比如那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词。

    实在忍不住,他纠正道:“那句话是鹤立鸡群。”

    田岁禾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羞赧中露出虚张声势的狡猾:“我知道,我故意说错的!这样你就忍不住搭我的话了,瞧,阿姐多了解你。”

    还自行提了辈分。

    虽说这是她和三弟的相处习惯,宋持砚理当顺应。

    但还是忍不住反问:“我看着你比你年少?”

    “唔……”被他一句点醒,田岁禾左右打量,阿郎比从前白净了许多,堪称细皮嫩肉,可没了少年的稚嫩,不像她的阿弟,更像她的阿兄。

    好看就成,田岁禾不在意少年还是青年,她心里他也还是那个阿弟,吐了吐舌头,半是哄半是逗:“你如今瞧着是比阿姐老了一些,可我不嫌弃啊。你千万别自残。”

    “……那句话是自惭形秽。”

    宋持砚从未想过他会在二十出头的大好年岁,被一个仅仅小他三四岁的女子说成“老”。

    他捧起那本闲书继续看,极力维持温和:“我还未忙完,你怀着身子又受了惊,先回屋休息吧。”

    田岁禾按下他的书,杏眼危险地眯起:“阿郎,阿姐现在认识几个字了,虽然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你小子看的是话本子!”

    宋持砚:“……”

    他是忘了。

    他一向缜密,竟也会犯这样愚蠢的错,宋持砚唯有无奈接受。

    是他身为兄长不曾照料好三弟,间接使三弟走失,如今不得不照顾三弟的遗孀,亦算因果。

    他放下话本,清冷矜雅之中流露出些生无可恋:“看来你不想休息,那么你想做什么?”

    两日了,田岁禾已习惯他的冷淡,起初她也纳闷,她不是跟阿郎在山里长大么,为何他通身的贵公子气概,后来想啊啊,田岁禾想起来了。阿郎在某一天出山卖木雕的时候寻到了家里人,被带回了宋家。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贵公子,如今心事重重是因才回来不久,需要向家里人展示本事。

    现在的阿郎跟从前在山里无忧无虑的阿郎不一样了。田岁禾想让他放松些,也想多亲近亲近他,哄道:“你跟我说一会话,可以么?”

    她没了方才的胡搅蛮缠,变得懂事且小心翼翼。

    是只对宋持砚才有的谨慎。

    宋持砚猜她这又是因为他的冷淡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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