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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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靠在城外的官道旁,道旁绿草如茵,田岁禾一身素白裙衫立在花草旁,清丽干净,仿佛草叶上的晨露,能涤荡去俗世尘埃。

    她跟宋持砚都穿白衣,虽说拘谨无措模样与宋持砚的清冷从容格格不入,但竟格外的般配。

    余若纭走近,田岁禾紧张地揪紧宋持砚的袖摆。

    “阿郎,我好像有点怕生。”

    她还怕生?宋持砚眼里有了笑意,“大可回想你绑走她时的利落,或许就不怕了。”

    “就是因为那样才心虚啊。”田岁禾低着头,鞋尖扒拉着脚边石子,“我又不坏心眼,怎么会因为欺负别人而有底气呢?”

    宋持砚转头看着她。

    她平日说话虽质朴,但也日常道出本质。相比她的纯良,他才是虚张声势的凡夫俗子。

    “三少夫人,别来无恙啊。”

    余若纭到了他们近前,时刻意咬着牙说话,还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颇阴阳怪气的。

    田岁禾知道这位千金还对被她绑架的事耿耿于怀,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心虚地不看她,“余姑娘别这么说话,怪……怪瘆得慌的……”

    余若纭的伪装挂不住了,她本想吓一吓她,可她太过于实诚,反倒显得她在欺负人。

    可她才是被绑架的苦主啊。

    余若纭认了栽,“虽说那晚娘子吓得我够呛,但转念想想,这两个月我虽手握证据,却是进退两难。既不甘让要挟义父的人毫发无损,也怕牵连家人,没有一夜可以安然入睡的,如今烫手山芋总算扔出去了,即便最终派不上大用场,但我再想起义父,心里也能好受些。”

    余若纭朝她嫣然一笑,“我们算一笔勾销了。”

    田岁禾听了也一身轻松。

    销了就好。她从小到大还没绑过人,怪过意不去的。

    她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只见过几面,算不上熟稔,也并无多少不舍,余若纭很快道别。

    临别时,她先后祝福二人:“愿娘子与腹中孩儿一切顺遂。”

    而同宋持砚说的话听起来更意味深长,“也祝宋大人仕途顺遂,早日抱得佳人归。”

    宋持砚压下不悦。

    “多谢。”

    两人上了马车,宋持砚顶着张清冷的面容许久不说话。

    田岁禾细心地觉察他这会不高兴,也猜到他为何不高兴。

    她调侃道:“那位余姑娘真不会说话,一句话得罪俩人!我们都成亲了,孩子都有了。她方才却祝你早日抱得佳人。在我听起来,好像是你不大满意我,还想要娶三妻四妾呢。而在你这听上去呢,又像是在说我还不算是你的人。”

    宋持砚墨深的睫羽扇动,慢慢开了口:“那你是我的么?”

    田岁禾极认真地思索了这个问题:“现在是。”

    宋持砚凤眸略微敛起。

    “只有现在?”

    田岁禾还没想好如何阐述她的意思,宋持砚已道:“这话我或许不该问你,而是该问我自己。”

    田岁禾点了点头:“对,这事不在我,而在你。”

    她挽着宋持砚胳膊,“你现在心里头有我,所以我心里也有你,我是你的人。可要是哪一天你变心了,或是变成了一个坏人,我就不会再喜欢你,就不是你的人了。”

    宋持砚道:“你倒是果断。”

    田岁禾羞赧地笑了。其实她从小就是个胆怯、容易依赖旁人的孩子。但阿翁说了,哪怕再是彷徨,也别无条件地依赖旁人。

    哪怕是阿郎也不可以。

    阿翁的话在理,她一直记着。

    田岁禾庆幸地搂住了身边人的胳膊:“幸好阿郎是好人,又喜欢我,我就可以依赖你。”

    宋持砚安静地被她搂着,突然说:“田岁禾,你颇似竹笋。”

    田岁禾疑惑地抬起脸,不明白为何说她像笋。

    无论性情还是外表,她分明更像株不断长大的青禾。要不阿翁怎么会给她起名为“岁禾”呢。

    她指了指自己,“你是觉得我下巴太尖,像一棵青笋一样?还是觉得我做人很损?”

    宋持砚笑笑:“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神神叨叨的,今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明白!”田岁禾扒拉他手臂用力摇晃,要把他肚子里的实话给晃出来。

    宋持砚后背贴着车壁,修长脖颈颈微仰,仰面看着车顶,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很是纵容。

    他似乎还挺享受呢,田岁禾不摇了,哼了声:“爱说不说。”

    宋持砚敛起漫不经心的笑,“不畏重压,破土而出。不懈攀升,心向高阳。还有,”

    他停了下,“看似枯燥,但每剥一层,便会有新奇之处。”

    “念什么经呢,听不懂。不过听起来不像是坏话。”田岁禾沉浸在被赞美的喜悦中。

    读书人就是厉害,田岁禾对于“笋”这个毫不起眼的东西有了新的看法,“真好,笋不止能吃,还令人敬佩呢,像禾苗一样。”

    她随即惋惜,“可我已经叫岁禾了,不然这笋字用来起名也挺好,可是我也没有可以起名的地方啊,要不我再养只狗?”

    宋持砚看向她的孕肚。

    想来她还没适应自己腹中正孕育一个孩子的事。

    沉默地看了瞬,宋持砚薄唇轻启又抿上,终是没提醒她。

    他亦不曾适应。

    他们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一处客栈并暂且落脚,到了客栈才发觉一件棘手的事,两位嬷嬷不在身边,女护卫留在东阳做暗线。

    饭食亦有护卫照应,别的不成问题,对于田岁禾而言唯一的麻烦是洗沐,她平日习惯了自己洗,前日不小心踩了水脚下打滑险些摔倒。

    田岁禾惊魂未定,那两日都让女护卫扶一把,平日嬷嬷怕她打滑也都会在她出水时等着。

    但面对阿郎,还是如今矜贵冷淡的阿郎,她羞于让他来扶。

    洗好起身的时候,田岁禾对着浴桶迟疑了好一会,但为了稳妥,她还是大胆地开口。

    “阿郎,你这会有空不?”

    宋持砚在屏风后看书,他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更习惯了一人生活。

    偶尔会忘记她的需要。

    她在水声哗啦之后试探地唤他,宋持砚才意识到他疏忽了,不曾让女护卫随行服侍她。

    他立即放下手中书卷,“别动,我过去扶你。”

    田岁禾站在桶中等着,脸颊上红云克制不住地浮起。

    他的体贴让她少了不自在,然而看到宋持砚紧皱的剑眉,她才意识到比让他扶她出水更羞人的事。

    她身上光溜溜的!——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早上好,才发现我忘了更新了,我以为我昨晚已经扔进存稿箱了[摸头]。/中秋快乐/

    第33章

    尽管宋持砚刻意回避, 还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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