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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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查看。

    田岁禾面色苍白,头发都濡湿了,因为脱力陷入半昏睡。

    而稳婆怀中的孩子方剪了脐带,身上还残存血水,福嬷嬷眯起眼一看,确实是方出生的婴孩。

    敬安伯嘱咐她仔细敦促,别放过分毫端倪。但福嬷嬷今日因为自家事耽搁了,到底是心虚的,粗略确认之后便双手合掌,连道:“这孩子哭声清脆,是个有福相的孩子,这是宋家孙辈第一个孩子,老爷若得知定会欣慰,三公子后继有人了!”

    郑氏看着仆妇为孩子洗净身子,并放入襁褓中,听了福嬷嬷的话如释重负,流下了眼泪:“是,是啊……我苦命的孩子,终于又回到家了……”

    三公子一直是夫人的心病,福嬷嬷见她难过,心也跟着软了,忙劝郑氏先去歇息。

    走出几步,郑氏才想起来田岁禾,转身返回榻边看了看精疲力竭的田岁禾,内疚道:“岁禾,你辛苦了。”

    田岁禾还没缓过来,她累得出现幻觉了,甚至记忆出现了重复,明明记得孩子在刚刚就呱呱坠地了,可是过了好一会,稳婆才大喊“生了、生了”。

    她愣神着呢,根本没留意方才郑氏重视孩子而险些忽略她的事,只虚弱笑笑。

    太好了,她又有亲人了。

    *

    田岁禾生子得太突然,甚至不是在原定的厢房,而是就近在郑氏的房中。

    宋持砚安插在周遭的暗卫不便靠近主母的地方,只能远远监视着,并在过后立即询问林嬷嬷。

    “嬷嬷,娘子生子之时可有何异样之处?”

    林嬷嬷将今日前后仔细回想了一番,暗卫悉数记下,急信传给了宋持砚。

    清晨天方大亮,宋持砚在五十里外的客栈中,收到了山庄来的急信。

    李宣急切赶来:“公、公子!生了生了!”

    宋持砚猛地起身,牵动了因中毒而僵硬的身子,惹得郎中脸色煞白:“大人当心,您不能动弹啊,一旦动弹毒性又会蔓延,就得等更久了。”

    宋持砚只能稳住自己,让李宣帮忙看信,得知田岁禾诞下孩子,他怔忪了数息。

    “再念。”

    李宣又仔细念了一遍。

    宋持砚道:“再念。”

    又念了一遍。

    “再念。”

    李宣连念了第三遍,宋持砚才慢慢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但仔细一瞧还是能瞧出几分茫然。

    哪怕都到这份上了,李宣还实在难以置信,田娘子诞下了大公子的孩子。

    眼前这清冷得仿佛一辈子不会涉足情爱,甚至“人夫”、“人妇”都毫不沾边的大公子,竟一夜间当了爹。

    还是弟妇所出的。

    李宣斟酌着贺喜,但贺的是:“真是该恭喜田娘子啊,总算如愿以偿了!”

    宋持砚躺在榻上不能动弹,幽幽抬起长眸盯着他。

    “你倒是谨言慎行。”

    被大公子看出来了,李宣不敢接话。他只恭喜了孩子的亲娘,却不曾一并恭喜孩子的亲爹。可他实在不知如何公子,若说恭喜大公子,但田娘子名义上还是三公子在村里的妻子,怪别扭的。若说恭喜三公子,那他的月银还要不?

    更不能说“恭喜大公子、三公子”,这听起来叫什么话?

    李宣也难做。

    除了震惊,他亦感慨,这样算的话,孩子应是提早近月出生,恰好接上了三公子去世的时间,真是好巧。这时间掐得准,柳姨娘那边连质疑都少了个由头。

    只是孩子提早出生,对大夫人是喜事,对大公子却未必。

    替宋持砚解毒的郎中不知道那么多,看多了世间百态一眼就瞧出了,喜道:“恭喜大人喜得麟儿!大人年纪轻轻就已有了家室,真是令人艳羡了。”

    但老郎中还是得劝:“您想必急着回去见妻儿,可这毒是慢性毒,还需少说七日,您且忍一忍。”

    妻儿。

    宋持砚淡漠的眉梢轻动,眉间含蓄的笑意似化雪,听到“七日”,眉头又若有所思。

    他虽初涉男女之事,但也知道女子生子时形如越过鬼门,原本按他的计划三日后快马加鞭赶回去,即便她提早生子,他亦可赶到。

    但他昨日中了毒。

    此毒并非剧毒,只是会使身子麻痹,不便赶路。且若动弹过度,则会扩散。

    宋持砚可以断定此事绝非巧合,且疑点指向郑氏,但以母亲对他的了解,怎会觉得他看不出?

    想是铁了心要孩子记在三弟名下,顺道借此告诫他,让他冷静。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香火,竟然不惜给长子下毒,即便是不会损伤根本的毒,宋持砚也不由哂笑。

    他看着李宣手中的信笺,唤来付叔:“赶回山庄,给她带一句话。”

    *

    付叔日夜兼程,三日后赶到了山庄,并把消息递给林嬷嬷。

    此时田岁禾还在休养,“大公子来信了!”

    田岁禾正端着碗喝汤呢,这几日她忙着生孩子,适应当娘的日子,早把宋持砚这号人物抛却脑后,听到“大公子”这仨字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烫手山芋。

    她像听勾魂鬼差念勾魂令似的,紧张地听着。

    “大公子说,宋家人心叵测,情况复杂。大夫人不一定能护住孩子,让您暂以身子恢复得慢,不便行路为由,先跟孩子留在山庄。”

    宋持砚还说他半个月后就回来,让她别乱来,几乎是明示了。

    他甚至派付叔赶回山庄,跟郑氏挑明了,要把田岁禾与孩子留在身边的想法。

    田岁禾头都大了。

    但她还在坐月子,想跑也无能为力。

    且生下孩子她才知道当初天真了,刚出生的小孩孱弱得很,比刚破壳的小鸡崽还难搞,别说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哪怕想逃也少说再等上三个月,

    既然没法跑,她索性躺平,置身事外,随波逐流,现在事情成了郑氏与宋持砚母子之间的较量。

    郑氏房中。

    陈嬷嬷可谓是如履薄冰,大公子顾念夫人只剩一子,素来恪守孝道,人也冷淡,从不与夫人过多计较。

    这次怎么当面挑衅了?

    夫人这样的性子,不又得哀叹长子跟自己有隔阂了?但出乎意料,也许是有了孙儿,对于宋持砚的“出尔反尔”和“挑衅尊长”的行径,郑氏竟格外宽容。

    “我对这孩子有愧,岂能与他生气?”只是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记在幼子名下。

    郑氏不愿与长子当面起冲突,她更习惯引风吹火。

    当夜,宋家族老派了人来,声称敬安伯发话,希望接主母与三少夫人母子回到宋家。

    家主发话,族老敦促,郑氏自是“无能为力”。

    她甚至为了顾及长子,通情达理地把选择权交给田岁禾。

    好嘛,现在烫手山芋又回到她手中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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