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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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岁禾揽着女儿软乎乎的小身子,更是爱怜得不舍得放。

    宋持砚对她淡漠的态度让她一时不安一时放心,可他对女儿的态度却让田岁禾全然不安。

    他这样的人平日连府里的晚辈与他问候都能板着一张脸,今日哄笋笋时虽不如别家的爹爹那样亲近,但已是突破田岁禾从前对他的印象。

    可见他也喜欢孩子。

    而就在数日前,她还觉得假使被宋持砚捉到,她也会尝试着面对他,可如今才发觉相比面对宋持砚,她还有更害怕的事。

    她很怕女儿被他给抢走。

    越想越不行,田岁禾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失去与他周旋的心思,她起身穿衣收拾东西。

    *

    破晓时分,宵禁方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巷子。

    在江畔,马车上的年轻女子下了车,抱着怀中的孩子登上船,同行的还有一位商贾装扮的中年男子。

    田岁禾在栈桥上与陈叔道别:“今日多谢陈叔了!”

    陈叔道:“谢什么,您是东家的得力助手,又是东家的朋友,我帮您一个小忙是应该的,虽不知娘子遇着什么麻烦,但东家总会有办法的。”

    嘱咐陈叔代为照看铺子两日,她乘上去寻陈青梧的船。

    然而船只刚行出一段就停下。

    船舱外的船夫犹豫道:“娘子,对面有位公子在等您。”

    田岁禾的心骤然一沉。

    她不敢置信地掀开蒲草帘子,见对面一艘画舫上,白衣男子立在船头,矜贵衣袍被黎明染成了浅蓝的冷色,处处透着冷淡。

    “田娘子。”

    他疏离地略微颔首,语气平静得诡异:“不知在下有何处得罪了田娘子,竟让田娘子携着在下的女儿,深夜不辞而别?”

    田岁禾浑身僵硬。

    片刻后,画舫上的一处厢房,田岁禾垂着头不说话,对面端坐着一位白裳公子,单看坐姿和气度生人勿近,如一座巍峨高远的雪山。

    贵公子坐在榻边,垂眸望着榻上熟睡的小女孩。

    他一直没说话,似乎怕搅了孩子睡觉。田岁禾实在忍不住了,一下站起来,身下的蒲团都被她突兀的动作弄翻,往后边滚去。

    温软声音里噙着怒火:“宋持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宋持砚抬眸看她,冷淡反问道:“是我想问问田娘子想如何,当初娘子带着孩子不辞而别,两年过去,在下想通了,也不会再纠缠娘子,只想与孩子一聚,娘子却不肯成全,当真要去父留子?”

    “我……我没有!”

    涉及女儿,田岁禾也不怕他了,一股脑把过去的怨怼倒了出来:“我也想过相信你,但你居然瞒着孩子走丢的消息,要不是楼飞暗中帮我打探,你还想弄个假孩子糊弄我,我怎能相信你,怎么敢让你接近孩子!”

    宋持砚一怔。

    他琢磨她的话,“当初难道不是你与那飞贼合谋,趁杨氏出逃时带走孩子,且还与我虚与委蛇?”

    不必田岁禾回应,她愤怒的目光告知了宋持砚:是先有杨氏出逃,他打算鱼目混珠欺骗她,才有的她联合飞贼夺走孩子之事。

    那么过去都是一场误会?

    宋持砚略微失神。

    “当年是我未曾解释清楚,我并未打算欺瞒你,当时我已查到飞贼同伙的动向,亲自带人去追,不想你凭白担忧,让你误会了。”

    他放缓语气,想要解释当年之事,却见田岁禾非但因他的解释而软化,对他反而依旧戒备。

    宋持砚蓦地清醒。

    她怎会仅因为误会才离开?哪怕决定离开是因为误会,但她一直都想离开,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嘴角掠起讥诮笑意,话语冷了下去:“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执迷不悟,田娘子大可放心。”

    田岁禾果然露出些放心神色。

    宋持砚喉间一哽,胸中淤积的一口气险些没绷住。

    他压下心头戾气和躁动。

    “那么,谈谈?”

    田岁禾坐了下来,宋持砚抬手轻抚女儿睡颜,开门见山道:“她是我的女儿,我理应抚养,尽一尽父亲之责。亦有权享受天伦之乐。”

    这一句话让田岁禾顿时像个刺猬,浑身竖起了刺。

    “笋笋是我的!”

    她抱过笋笋:“你不是要与什么阁老家的亲戚定亲了么?你们自己生一个去,何苦要跟我抢笋笋!”

    宋持砚刚回转的一口气又哽住,心中五味杂陈。

    当初同僚散播流言之时,他不曾阻拦,为的就是迷惑她。他想她或许会有一点介意,毕竟曾经她也曾为他失控呻.吟,也曾依赖过他。

    哪知她非但不介意,还怂恿他与别人生儿育女!

    宋持砚语气彻底冷下。

    “生不了。”

    这些年他心里只想着一人,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如何再与旁人成婚生子?

    田岁禾错愕地看着他,眼中错愕有之,震惊有之。

    宋持砚亦看着她,心中晦暗戾气翻涌,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若她再激怒她几句,他一定,一定会说出更有违风度的荒唐之言。

    她便寻死吧。

    他平静地凝视着她。

    田岁禾呆呆看了他好久,困惑地眨了眨眼:“你……是你不能生了,还是那位娘子?”

    宋持砚:“……”

    他自小行止稳重矜雅,从未有暴躁的言行,此刻却只想掀桌。

    从前的田岁禾总会说出稀奇古怪的话,让他哭笑不得。如今她再次口吐狂言,却不一样。

    田岁禾是在装傻充愣。

    望着那双柔媚干净的眼眸,他心里迸发出巨大恶意,想让她像从前那样哭泣,想弄脏她。

    让她变得和他一样挣扎,让她因他而痛,把自己撕扯成两半。

    她既然装傻,他便成全她。宋持砚垂眼,遮住晦暗:“半年前我受了伤,此生难有子嗣,笋笋是我唯一的血脉,我不会放弃她。”

    田岁禾诧异。

    尽管怀疑宋持砚是在骗她,可她也忽然想起半年前听陈青梧说过,宋持砚遇刺坠马,伤得不轻,说是伤到要害,卧病一个多月。

    难不成……是那个要害?

    重逢以来,对女儿异常在意,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没多少交集的陌生人,没了从前的偏执。

    跟从前那个他简直是两个人。

    田岁禾并不是会自作多情的人,她不算出众,和他也不是一类人,不会觉得他会忘不了她。

    她半信半疑,但决不上套,“扬州有不少擅治此症的良医,我认识的就有一位,宋大人要不再看看?”

    两年不见,她已学会接着关心的幌子求证,宋持砚冷冷掀起长眸,拆穿她:“在下堂堂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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