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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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琴音中,箫呈给宋持砚斟了一杯酒,“此次多亏雪酲提供的线索,代我谢过田娘子。”

    当初宋持砚为了不波及田岁禾,照着田家翁的意愿,对外只说是偶然间查出的。箫呈虽然也清楚消息来自田岁禾,但为了避免殃及她,更无法直接与她道谢。

    才提到田岁禾,宋持砚本就冷淡的神色变得复杂。箫呈便知道是情事不顺了。他敲了敲酒杯,“怎么了,宋大人,人又跑了?”

    宋持砚脸色更难看了。

    箫呈有了推断:“没跑,但是比跑了还要麻烦。”

    宋持砚沉默良久,突然问:“世子对世子妃念念不忘,这些年一直不再娶,是因为什么?”

    哀伤的人多了一个,箫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亡妻与我伉俪情深、情谊甚笃,是夫妻亦是家人。”

    “又是家人。”宋持砚仰面饮尽杯中酒,“即便只有亲情,一个活人如何能比得过死去的人?”

    “不见得。”箫呈给他倒了一杯,“令弟与田娘子是多了十几年的情谊,可死人有死人的好处,活人有活人的好处,那就是活得更长。”

    他拍了拍宋持砚肩膀,时至今日也难以置信宋持砚竟恋上的亡弟遗孀,还有了孩子。

    “田娘子与三公子成亲不见得是因为情爱,只是从小相依为命,习惯了把彼此当家人。年少懵懂,也只遇到过这么一个人,便以为是情爱。你怎么知道田娘子就喜欢令弟呢?”

    “本世子与内子可不同,我们可是阅遍繁华,才在众人里挑中了彼此,成为夫妻是因为情爱,亲情是后来生活久了才生出的。”

    触景生情,恭王世子说了好多话,宋持砚看着杯中的酒水,盯了很久很久,忽然起身告辞。

    *

    田岁禾又回到她和笋笋的小院子夜半下了雨。

    原本她还担心宋持砚会过来抓她,但雨越下越大,很久她都不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她揽着孩子入睡了。

    清晨醒来发现宋持砚还没来,她去了趟铺子,新铺子已步入正轨,陈青梧也在扬州,她不需要太费心神,提早回了家中。

    推开小院的门,竟然见到了宋持砚的身影。他在搬窗下一盆盆的蒜苗。不是搬,而是种上新的。

    田岁禾忙着跟他周旋,有好一阵没回这小院,她种的那些蒜苗也都干枯得七七八八了。

    她不明白他捣腾她的院子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还不打算放手?她抱起笋笋打算偷偷地离开。

    笋笋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挥舞着小手扑了上去。

    “哥哥!”

    宋持砚背影僵了僵。

    但回过头的时候,他还是那孤高从容的宋大人。

    “笋笋回来了?”

    他熟练地抱起孩子。

    田岁禾只好跟着女儿走上前,“你怎么在我家里?”

    清楚看到宋持砚目光因为她这句“我家”而黯然了,她岔开了话题:“你怎么在种蒜苗?”

    宋持砚抱着孩子侧对着她。

    “只想看一看过去,你和女儿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从他平和的口吻中,田岁禾捉摸到和解的气息,她悄然放了松,“我打小过惯了这种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大富大贵的日子我反而不习惯,总有随时要家道中落的担忧。”

    怀中女儿安静乖巧,听到这里突然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凉,什么是家道中落呀。”

    田岁禾被女儿的娇憨逗笑了,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脸蛋。

    宋持砚看着她哄女儿时亲昵温柔的笑,目光停驻了又移开,他不动声色接过田岁禾的话:“家道中落,便是从富有到贫寒。”

    笋笋往左歪的脑袋又往右歪了歪,“富有是什么?贫寒是什么?笋笋听不懂,好难过呀……”

    宋持砚才想起女儿不到三岁,他说话习惯了措辞文雅,竟不知如何解释才通俗易懂。

    田岁禾已自然地接过话:“富有,就是有很多很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糖人。贫寒,就是不光不能买糖人,每天连饭都吃不饱!”

    笋笋懂了,胖乎乎的双手捂着眼睛,脑袋埋入宋持砚怀里。

    “呜呜,笋笋不要家道中落,笋笋饿饿,要吃饱饱。”

    女儿毛绒绒的圆脑袋在怀中拱来拱去,宋持砚眉间的沉郁之色不觉化开,生疏地揉她的小脑瓜。

    “大可放心,为父家财丰厚,不会让笋笋家道中落。”

    他还是改不掉文绉绉的习惯,但小家伙聪慧,到这份上已能听出大意,高兴地道:“爹爹棒棒!”

    父女二人的关系又从“大哥哥”到了“爹爹”,田岁禾却忽然从这和美的氛围中抽醒了魂儿。

    才发现自己为了哄女儿,不知不觉靠近了宋持砚,站得离他很近,还因“家道中落”这一句话中的“家”聊得仿佛他们已竟是一家人。

    她没那么狠心,不能抹杀宋持砚是笋笋亲爹这事。

    因而她没有纠正。

    她挪远了些,走向了灶房,“笋笋饿了吧,先跟宋大人玩一会,阿娘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这句宋大人又把“家”拆成两个,宋持砚虽不喜欢,但不曾表露。

    他只是温声叫住田岁禾:“岁禾,我亦不曾进食,若你方便,我们带笋笋去醉仙楼?”

    但笋笋摇起小脑袋,“笋笋今日,想吃阿娘煮的面条!”

    田岁禾顺势送客:“我厨艺不好,只会做些粗茶淡饭,怕是——”

    “那就劳烦了,我不介意。”

    宋持砚堵住了她的话,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意识到不能再用这样的办法,他诚恳地补了一句:“我想尝尝你做的面条,可好?”

    温和甚至带着几分请求的话语,让人无法拒绝。

    田岁禾只好点了点头。

    *

    灶房升起炊烟袅袅,灶上沸水咕噜咕噜,田岁禾擀着面,心情却跟炊烟一样不知散到了何方。

    宋持砚的出现让她已安定的心,再次升腾起不安。

    她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如今的温和又是否跟前阵子的客套一样,是他又一重的伪装?

    她想得出神,不曾留意到,门口清冷的影子已无声看了她许久。

    腰间忽地一紧,肩头也搁上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

    伴随着喑哑的低语。

    “岁禾。”

    他怎么又开始了!这回除了些许的惧怕,田岁禾还有无奈,手肘往后戳了戳他,身子在他怀中缩起来,不安道:“宋大人?”

    “别太怕我,好么?”

    宋持砚搂得更紧,他生得挺拔高挑,俯下身正好裹住她,严丝合缝,恰似一对同心玉。

    察觉怀中的人在轻轻战栗,宋持砚目光更复杂。

    他脸贴着她后颈。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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