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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5-59(第7/13页)
田岁禾极不习惯,脖子越梗越僵,身形也凝固了。
她的错愕与呆滞落在宋持砚眼中,读出了惊艳的错觉。原来她当真喜欢飒爽利落的郎君,他本就与三弟有几分相似,此刻或许更像。
宋持砚眉头沉下。
但如此就能得她留意,亦算不曾白忙活,也证明一事:三弟在她心中,并非无可代替。
不妨先逐渐侵占她,日后总有慢慢转圜的余地。
宋持砚压下心中的烦躁,牵唇朝她温和地一笑:“怎么了?”
他本就俊朗,再这样一笑堪称轩轩韶举,玉树临风。
任何一个人,都会为眼前的贵公子的不凡气度震慑住,可田岁禾的神色却更古怪了。
“岁禾?”宋持砚走上前。
她往边上躲了躲,抄起悬在门边用以辟邪的桃木剑严阵以待:“阿,阿郎,从他身上下来!”
宋持砚唇畔笑意倏然冷凝。
他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凤眸中又是若即若离的冷淡。
田岁禾面上惶恐顷刻消失了,放下了桃木剑:“这才像你嘛……我方才吓死了,还以为……”
不,她才不傻呢,怎么会以为他是被夺舍了呢?只不过是想着,宋持砚最爱与阿郎比较,她把他的异常说成阿郎上了身,哪怕他是蓄意引诱,凭着他的高傲,也会收一收。
宋持砚迅速冷静,“我深知你绝不以貌取人,会对三弟念念不忘是因他的真心,我不至于肤浅到模仿表象,只是想做些事。”
原是这样啊,她还以为他黔驴技穷了呢……想想也是,宋持砚那样高傲的人,田岁禾讪讪地谢过他。
修葺完毕,宋持砚换上原本的月白锦袍,意外地看到田岁禾的眸中惊起了细碎的浮光。
他忽然想到某一种可能。
用过饭时辰尚早,田岁禾看账本,宋持砚将她逐渐蹙紧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收入眼中。
“可是遇到难题了?”
田岁禾正琢磨得发愁,不曾多戒备,“嗯……李账房过几日请辞回乡,新账房还没招到,我得自个算账,有些地方没算懂。”
宋持砚徐步过来,清冽沁鼻的气息拂过耳畔鼻尖。
那修长如萧管的手在账本上点了点,简明扼要地指出几点。
田岁禾茅塞顿开,“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她虽然懂了,用算盘却还不如李账房那样熟练,拿起算盘还是算错好几遍。
“我教你。”
宋持砚俯下身,并未抽走她手中算盘,而是就着田岁禾举算盘的姿势,长指利落拨弄玄黑算珠。
骨节修长手在玄色算盘上拨弄,更显得白皙胜雪。
田岁禾眼神不自觉跟着他的手指走,这双手生得实在完美无瑕,比她一个女人家的手都要好看。
不经意间宋持砚指尖轻挑、捏着算珠,她猛地想起某些难以启齿的瞬间,膝头不由自主并拢。
宋持砚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他猜对了一事。
恭王世子所言不错,田岁禾与三弟自小一起长大,从未遇到过旁的男子,与其说她只喜欢三弟,不如说有另外一种可能。
她只能去喜欢三弟。
而当初她失忆认错人之时,即便认为他是三弟,也偶尔会为独属于他宋持砚,与三弟毫不相干的时刻停驻视线。诸如他手持砚台时,执笔书写时,以及温书时。
也许有一种可能,田岁禾内心深处喜欢的,是更斯文的男子。
宋持砚清冷的声线放得和缓,继续道:“看似高深,其实不难。诀窍,在于补亏就盈。”
他平时声音冷冽,像是冰块放在耳畔,但压低嗓音说话时,就像是一壶井水冰镇过的美酒。
田岁禾听得耳根子发热。
宋持砚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变化,上身压得更低,几乎将她纤柔身子笼罩在他怀中。
修长手指继续拨弄。
而他低沉蛊惑的声音和呼吸,则落在她逐渐泛起微红的耳畔,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
“要亲手教你么?”
田岁禾在他的包围中恍了神,一时间忘了回应他。
宋持砚已温柔握住她的手,下颌线几乎贴着她的头顶,更亲密、更不留间隙地包裹她,掌控她。
她没有察觉,或许已经察觉了,只是顺水推舟。
清冷的公子眼底势在必得。
久违的亲近让人生出渴躁,宋持砚闭上眼,任由满足感蔓延,更紧地握住田岁禾腕子,她温软但冷静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来。
“宋持砚,”
“我没让你趁机引诱我。”
第58章
田岁禾露出了刺。
宋持砚怔愣, 他自幼被旁人诟病为“疏离”、“无欲”,竟是第一次从旁人的疏远中感受到绵密的刺痛。
她的手腕,语气, 甚至气息都生出了软刺,将他隔绝在外。
这不会好受,而以往宋持砚抵御此般不适的方式是掌控。
因此他想问她,若他非要呢?
哪怕代价是被她刺痛。
宋持砚掌心圈紧田岁禾腕子, 让她的刺更深地扎入他手心, 融入他血肉之中, 不再视他为外人。
田岁禾没有挣脱,他便收紧了寸, 也拢紧了他的怀抱。用一个既像掌控又像庇护的拥抱圈住她,填补他心中被刺扎出的裂口。
“宋持砚。”田岁禾叹息, 没有挣扎与恼怒,但她的话音在逐渐变淡,“连半日都装不下去么?”
她的温柔就如悲悯的佛在对待无可救药之人, 即将放弃普渡。
宋持砚心中顿空。
从未有过的慌乱席卷,他松开她,退到合适的距离之外。田岁禾藏在袖中, 掐入手心的指甲慢慢松开。
她安静平和地坐着,暮色为她蒙上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
宋持砚凝视了她很久,他开始猜到,她是在试图寻求平衡, 或许还试图反过来掌控他。
下意识地,他想拒绝。
习惯把控一切的人,如何甘心让人掌控?这无异于自取灭亡。但事到如今,他才意识到她在试图掌控, 证明她还未彻底放弃他。
“抱歉。”宋持砚让出了掌控权,“方才是我逾越,往后我会留意分寸。岁禾,别因此而疏远我。”
田岁禾沉默了会,脑海里再次浮现陈青梧说的那句话:既然逃不开,也不愿舍弃一切,不如试着掌控。
从回来到现在,她就一直在想这句话,越想越没底。眼下短暂的一次交锋,宋持砚退让了,她的心中长出了一棵幼嫩的小草。
说不定她可以试一试。
她点头答应了他。若无其事地翻了翻书:“……继续吧。”
他们接着在灯下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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