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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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出头

    第66章出头

    三太太心中暗自忐忑着时, 老太太却是有些暗暗看好戏的意思。

    本来这件事她就不愿意,可架不住三太太一心要过继,她是做长辈的, 也不好硬做主, 如今诸位族老来了, 族老们一来, 这过继一事便是族中事, 三太太这里再想说什么, 却是难了。

    至于其他晚辈, 姑娘们全都回避了, 媳妇们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敢多说什么, 场上一下子静止下来。

    陆承濂略站在族老下首, 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顾希言。

    顾希言虽低着头,不过却感觉到了,她也是没想到,陆承濂竟然惊动了几位族老,这样极好, 事情闹大了。

    这时几位族老已经和老太太商议过继一事,因问起人选, 老太太便道:“提起这个我也是没法, 可渊六媳妇这会儿正掉眼泪呢, 如今这个过继子, 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这么一说,三太太自是尴尬,待要解释找补,却又说不出囫囵话, 只讪讪地立在原地。

    众族老听了,面面相觑,其中一位沉吟道:“前日三房媳妇曾提过此事,当时还曾说过,这过继的人选,原是渊六媳妇自家挑定的,如今看来,竟不是了?”

    自家挑定的?

    在场其他媳妇太太都惊讶不已,不免看向三太太。

    当着族老的面,她竟然这么说,这不是欺上瞒下吗?

    此时三太太真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在那里局促又无奈。

    大家看着她这样情态,分明是骗了人如今被揭穿了,不免暗暗好笑。

    顾希言便略敛衽,来到众位族老面前,盈盈一拜,道:“为着孙媳房中琐事,劳动诸位长辈走这一遭,孙媳心中实在不安。”

    她本姿容出众,如今却一身素淡衣衫,言语间柔顺恭敬,自然令在场诸位老人家多了几分好感。

    众族老甚至纳闷了,传言只说这渊六媳妇有些泼性子,如今一看,哪里泼了,贤惠温雅,再好不过的孙媳妇!

    为首的那位族老便开口道:“渊六媳妇,你既也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希言这才道:“原不该搅扰诸位老人家清净,只是过继一事,关系承渊一脉香火,也关系孙媳后半生倚靠,若不明不白地过继一个不顺心的,不但孙媳心中难安,只怕日后母子情分也难维系,白白辜负了一场养育之恩。”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适才孙媳婆母提起,要过继那位滔二爷家的哥儿,如适才老太太所讲,孙媳从来没应承过这件事,还望诸位老人家为孙媳做主。”

    众族老自然细细问起,顾希言直言不讳,将自己遭遇都一一说了,最后才道:“若那孩子强要跪在那里喊娘,孙媳受不起。”

    众族老听着这话,再看三太太,不免皱眉,好好的一个孙媳妇,还是个守节的寡妇,这位就是国公府的名声,是国公府的牌坊,结果如今竟有人硬给人家塞过继子,这不就是吃绝户吗?

    三太太在诸位族老谴责不悦的目光中,已经是如坐针毡。

    顾希言是年轻媳妇,轻易见不到这些族中老人的,她哪想到会有这一日,以至于自己如此不堪!

    偏偏此时老太太也落井下石,板着脸,训斥道:“老三媳妇,往日你也算是本分的,谁知道如今你竟做出这种事,倒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三太太在众目睽睽之下,呐呐的说不出话,硬着头皮承受着四下投来的质疑目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堪。

    众族老连连叹息,少不得将三太太训诫一番,老太太面上无光,更是差点指着三太太的鼻子骂了。

    诸位晚辈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三太太只得跪下,哭着道:“儿媳原不是存心的……”

    老太太一听,更恼了,气得差点将手中茶盏扔出去:“你还有脸说!”

    众人自然连忙上前劝着,三太太噗通跪下哭求,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陆承濂站出来了。

    他本就生得过于挺拔,如今站在这耄耋老人们之间,更显挺峻气势。

    他言语倒是颇为温和:“老太太,诸位老人家,这件事想必有些误会,如今知道误会所在,倒也不必深究。”

    只这一句,三太太眼中顿时浮现出希望。

    陆承濂继续道:“不过今日诸位老人家既然来了,不如趁机把这件事说定了,省得以后再闹起来,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他这一说,众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顾希言也低头听着。

    陆承濂又和诸族老商议了,协定这过继人选由族中筛选几位,最后交由顾希言来挑选,要挑合她心意的,如此也免得生出怨怼来。

    至此,三太太也无话可说,只能低头称是,至于眼跟前这滔二爷家的哥儿,当然先领回去。

    顾希言心里自然乐意,宗族那边来挑选,再没人能从中整出什么幺蛾子,况且还有陆承濂为自己把关。

    正想着,便感觉周围气氛有些异样,她一抬眼,正好看到陆承濂,他竟然已经迈步走到自己眼跟前。

    顾希言愣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四周围,大家都在看过来,显然大家也都疑惑。

    她便更加心慌意乱,简直想跑,想躲。

    这时,陆承濂却一撩袍角,半蹲下来。

    顾希言越发茫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却见他俯身拾起什么——

    一支珠花?

    顾希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鬓发,这才发现上面是空着的,是了,这是她临出门前戴上的,如今因为闹了这一场,竟落在脚跟底下。

    可他要做什么——

    她来不及想什么,便看到陆承濂抬起手,将那珠花递到她面前。

    顾希言心神恍惚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手,接过来那珠花。

    她茫然地捏着那珠花,看着陆承濂。

    陆承濂重新行至厅中,抬手,略拂了拂并不存在任何褶皱的衣袍。

    过于颀长的身形立在花厅正中,他的视线巡过鸦雀无声的众人,开口:“六弟妹是承渊的遗孀,承渊随我远征西疆,尸骨不见,他不在了,我作为兄长,自当照应他的未亡人,似今日这般荒唐之事,传出去,不过是落人笑柄的家丑,以后九泉之下,我也愧对承渊。”

    所有人屏住呼吸,听着。

    陆承濂:“今日,当着诸位族老的面,我直接这么说,以后承渊遗孀的事,便是我的事。”

    这话很淡,却足够有力道。

    他继续道:“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我们敬国公府没有下一次。”

    众人听着,心里一窒,这几乎是直接在宣告,陆承渊的遗孀由大房护着了。

    就在这满场皆惊中,陆承濂仿佛很是随意地看了顾希言一眼,看她还懵懵懂懂的,仿佛傻了一样。

    他收回视线,和诸位族老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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