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 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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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胤之已很久没说粗话,但听到这种回答,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什么狗玩意儿,都不举了,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滚一边待着去吧。

    两年时间飞快而过,覃珣持之以恒求医,裴胤之忙于朝政之余,也仍不忘持之以恒地给覃珣下药。

    明昭二十四年,这一年,裴胤之政绩斐然,开始插手军政。

    主和派彻底死了拉拢他的心思,覃敬视他如洪水猛兽,有了不死不休的觉悟。

    裴胤之也终于能腾出手来折腾他的儿子。

    第一件事,便是买通了一名叫楹娘的舞姬。

    雒阳城权贵聚会,必有女子作陪,楹娘得了裴胤之的吩咐,故意与那位覃驸马保持距离,绝不随便碰触,那驸马果然次次都选她来添茶倒酒。

    时日一长,覃珣与楹娘也算点头之交,略能说几句话。

    再然后,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错。

    某场宴饮后醒来,覃珣惊觉自己与楹娘竟然同榻而眠。

    覃珣的世界简直天崩地裂。

    裴胤之坐在太仆府中,不断听到外面传来风声:

    那个与清河公主恩爱情深的覃驸马,居然带回了一个舞姬,希望能以妾室的名义,送回覃府照顾。

    清河公主大怒,誓要与驸马和离。

    连久病在榻的明昭帝也被惊动,勒令覃家赶走那名舞姬,并阻拦公主和离。

    公主府和覃家鸡飞狗跳了足足半年。

    初夏,公主与覃珣和离。

    和离当日,裴胤之胡乱诌了个名头,在家大摆宴席,昼夜庆贺。

    然而,还没等他欣喜太久,又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眼前。

    ——即便她和覃珣和离,她又凭什么选他做驸马呢?

    裴胤之等了数月。

    老天庇佑,他终于又等到了机会。

    隆冬,明昭帝薨逝,皇长子沈负继位,改年号为熹宁。

    君王新丧,百官哭祭,群臣的心思却已不在葬礼,而在登基的新帝,和即将到来的战事上。

    宫中很快有了风声。

    为避战事,这一次,南雍送上的将不只是岁币,还有新帝的姐姐,大雍唯一的公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朝中一片暮气沉沉。

    “少帝的心意不提,就说这一仗,哪怕是覃戎覃将军,也不敢接战。”

    “北越有乌桓的良马,训练有素,粮草充足,咱们却连骑兵也凑不出十万,更别提前几年平定薛允之乱的消耗还没补回来……这怎么打?”

    主战一派的朝臣们也是回天乏力,只能望着漫天风雪沉默。

    唯一不肯沉默的,是即将被送去和亲的清河公主。

    没用的。

    裴胤之看着她叩遍了朝中老臣的家宅。

    就算她叩烂了门,磨平了宅门前的石阶,这些人也不会为她出战。

    一场战役的胜败绝不只取决于战场,以大雍如今的国力迎战,和赌命没有区别。

    覃戎不想赌,整个大雍都没人想赌。

    太仆府的属官亲眼看着裴胤之,如何将公主逼得无处求援,又如何放出风声,让清河公主只能求到他的面前。

    属官问:“……太仆大人如此费尽心机,可若公主真的求到您面前,难不成您真的要出战?”

    裴胤之没有回答。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天底下大概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明知是死路,却还兴致勃勃、机关算尽地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可说到底,答不答应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裴胤之捏着那封公主府送来的帖子,眼神凉薄地想:

    算了。

    何必呢?

    再是什么国色天香,难不成真要为她去搏命?

    他还没活够呢。

    只是去看一眼,看清楚她究竟长了几个鼻子几只眼,日后午夜梦回,有个念想就行。

    只是看一眼……

    裴胤之万万没想到,清河公主竟然会打算色.诱他。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拙劣的色.诱。

    裙衫厚得能过冬,虽然装模作样扯松了衣领,但连锁骨也不舍得露半截,更别提丝毫没用心的钗环发髻。

    他今日出门,打扮得都比她用心。

    至于神情,更毫无妩媚之态。

    当然,裴胤之也从始至终没怎么看清,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抿紧唇,一副豁出去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她这是打算色.诱,还是打算搞暗杀?

    裴胤之心底忍不住发笑,面上却装作不知。

    直到她的手指真的摸上他的腰带,挑开清脆一声时,裴胤之才忽而变色。

    她是认真的。

    尽管手段拙劣,可她真的下定了决心,即便放弃尊严,也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岂能向他这个冒名顶替的卑劣匪贼折下脊背?

    像是有细密的线勒紧心脏,裴胤之几乎不假思索,握住了她的腕骨。

    “……长公主无需忧心,只要神女阙前将士热血一日未凉,就不会将一国社稷,托付于女子裙摆之下。”

    他在说什么?

    裴胤之收拢指尖,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什么无需忧心。

    又不是第一日做官,说话不过脑子的吗?

    什么热血一日未凉,上了战场就全都得凉。

    他只是因为覃珣才会和她扯上关系,如今覃家人活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送……

    “真的吗?”

    光线并不明朗的内室。

    一直垂着头哆哆嗦嗦的少女止住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极缓慢地抬起头来,第一次正视眼前的男子。

    那张令人目眩神晕的面庞,猝不及防闯入视野。

    刹那间,裴胤之瞳仁一缩。

    “我不做下去,也可以,不用忧心吗?”

    “……”

    他曾设想过许多次她是什么模样。

    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比自己设想得最漂亮的样子……还要再美好千百倍。

    喉结滚了滚,裴胤之的肌肉紧绷坚硬至极点。

    嗓音却愈发轻柔和缓,唯恐惊吓到她半分。

    “可以。”他如此承诺。

    犹带水珠的浓睫颤动。

    裴胤之看到她如蒙大赦地松开腰带,又徐徐绽开一个笑容,眼珠水汪汪地望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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