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旖旎春迟迟: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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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芙主动搭话,道:“我紧张。”

    他攥了攥她柔软的手,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扣,“为何?”

    “廿一便是会考,所剩不足九日,然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上比我强的多了去。”她顺着他的力道趴进他怀中,避开了初春的凉风,“可是阿诺予我这么好的条件,我要是没考中,该多丢人。”

    “不丢人。”崔令瞻的唇贴着她额头印了印,“你才多大年纪,是历年最小的,万一考不中,来年继续便是。我们的日子长着呢,总有中时。”

    旁人都能做她姐姐,娘亲,甚至祖母了。

    “您真会找借口。”她仰脸看着他发笑。

    崔令瞻在她眸中看见了一树花影。

    他亲亲她的眼睛,“不找借口,如何才能堂而皇之霸占你呢?”

    程芙笑意微僵,继续说着正事,“我从荀御医那里探听到了不少细节,说是两场会考,还有朝廷派下来的女医督考,规矩特别大。”

    “怕了?”

    “不怕。”她摇首,说,“不过略有些惆怅,这几日我不停思量第二场该如何度过。”

    他微一挑眉,配合地问:“怎么说?”

    “阿诺。”她直起上半身,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肩上。

    崔令瞻的手顿在半空,反应过来,也环抱住了她,这般柔软,他不禁用了一点力气,将她碾入胸膛。

    “娇娇气气的,时冷时热。”他笑。

    “因为我要与王爷分别二三十日呢。听说考场设在了离城两日的惠民药庄,特别远。”她脑袋往后仰,努力去看他的神情,“我担心王爷思念,这几日便多抱抱您,可好?”

    原来是为这事。

    崔令瞻默看她片刻,说:“好。”

    她如释重负,含笑吻他炽热的唇。

    崔令瞻启唇含住了她。

    他们在海棠花下拥吻,她比花娇。

    这一年的海棠花开得早,不仅如此,宫里也早开了十几缸牡丹,有大儒抚掌叹道善,大善,定是太子的孝心感动上苍,才降下了祥瑞。

    原来皇帝除夕夜突发恶疾,太子便于明堂列祖列宗前长跪不起,水米不进,如此坚持了三日,第四日,当太子晕死时,老皇帝苏醒了。

    这一醒,登时咳出邪痰,竟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了。

    太子功不可没。

    紧接着一连串的吉兆铺天盖地出现,什么祖坟冒紫烟,东宫红霞万丈,更有干旱之地骤然降下瓢泼大雨。

    此次事件被翰林院加以润色,列入丹青史记,感天动地,一时太子在民间颇有威望,乃民心所向,极大地震慑了盘踞东北二地的亲王。

    凌云等人入京正摊上了此般好时候,皇帝龙体痊愈,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宫城隔三差五宴饮,百姓安乐,天下祥和。

    在这般的好日子,皇帝又收到了毅王的春供,丰厚到令他合不拢嘴。

    好孙儿,好孙儿。

    生了那么多皇子皇孙,只出了这一个拔尖儿的,不过已足够他安度晚年,尽情挥霍了。

    当年若非燕王福薄,他真有心立燕王为太子,那么毅王就是皇太孙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燕王克六亲,注定六亲缘浅,要是活太久了,老皇帝怕先被他克死。

    往事再想诸多无意义,皇帝大手一挥,设宴犒赏凌云等来使,宴饮将阑,更有宫娥舞姬赤足踏乐而来,彩衣飘飘,香风袅袅,宴会甫一结束,各自依偎着一名来使打道回府。

    凌云的美姬甚为得意,还好她眼疾手快,第一眼就抓住了这位貌美年轻的大人,今后也算是有依靠了。

    她们是皇帝的眼睛耳朵,可也是正常的女人。哪个女人不想配良人?

    只要所依之人忠心耿耿,她们便可与之安度一生。

    封曲和金修茗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与凌云交换一个眼神,立在丹墀前相互作辞,各自回府,至于女人如何处理,他们心中有数。

    “大人,奴家闺名单一个芙字,芙蕖的芙。”秦芙娇娇道,“大人可唤奴家芙娘——”

    凌云笑了笑,目视前方道:“好,芙娘。”

    秦芙一喜,抿笑钻进他怀中。

    凌云皱了皱眉。

    回到府邸,那秦芙更是殷勤备至,各种温柔小意,磨人得很,管事妈妈连哄带骗才把她带走,凌云方能静下心处理别的事。

    金修茗和封曲对于朝廷的眼线,带回燕阳多半就弄死了,凌云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保持着不同寻常的宽容,非必要并不愿杀生。

    为此被人取笑妇人之仁,他没往心里去,这么做无非还存着一点希望,希望有人遇见了孱弱的阿窈,也能如他般网开一面。

    但这样的念想不宜在脑中时刻盘旋,盘旋的多了就会不知不觉失去了清醒的判断。

    秦芙尚不自知自己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仍在沾沾自喜。

    夜深时分,她将自己洗得香香嫩嫩,披一件单薄半透明的轻纱寝衣躺在凌大人的床上,在大人出现前换了许多姿-势,最准锁定了一个最妩媚最惹人怜爱的。

    二更的梆子将将落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凌云走了进来,撩起帐幔,春意动人。

    秦芙羞涩道:“大人让奴家等的好苦,这么晚才过来。”

    凌云边解衣结边道:“实在是公务繁忙,凌某身不由己呢。辛苦美人这么晚还在等我。”

    秦芙抿笑,挪过来,“奴家服侍您更衣……”

    下一瞬,笑意冻结,僵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玩意?一块块红的紫的斑点!

    “大人,您,您……”秦芙张口结舌,显然是联想到了什么。

    凌云一脸无辜,低头拍拍自己线条优美的肌肉,“没事的,一点小病,我刚吃过药。”

    不是,这是吃不吃药的问题吗?

    秦芙尖叫。

    凌云坏笑着扔掉上衣,又开始脱-裤子,“不至于吧,一点花柳病而已,听说吃过药就不会传染了。”

    死开啊,你有病吧!秦芙三观震碎,跳起来,连滚带爬翻下床,梨花带雨道:“花……花柳病!大人,你有花柳病!”

    “是啊,还没破皮呢,不严重,诶诶,别走啊你,真的不严重。”凌云拉着她道,“小病小病,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快来伺候我。”

    啊,滚啊——

    秦芙挥舞着爪子,要死要活,怎么也不提“伺候”的事,推开凌云,撒丫子跑得飞快,跳进了夜色里。值夜的下人听见动静,探出头,望一望,又缩了回去,砰的一声关紧了窗子。

    惊起一只野猫,应声落跑。

    偌大的院子总算再次恢复了夜的宁静。

    凌云赤膊抱臂站了片刻,哼笑一声,扬长回屋,一夜好眠。

    次日无事,凌府男仆准备车驾欲送大人前往皇城太医署,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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