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旖旎春迟迟: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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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程芙的消失让习惯掌控秩序的崔令瞻, 头一次尝到了钻心的滋味,就仿佛策马疾驰,心神畅游, 冷不防一个急转弯, 人仰马翻, 摔得他眼前一阵阵黑线。

    当务之急是在各要道增设关卡。

    早在回程途中他已命手下持自己的令旨奔向城内城外, 戒严各处要道,周边各城镇更是百步一岗, 严查来往行路之人,包括但不限于大小客栈, 一旦发现嫌疑男女立即交由上官复核。

    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把阿芙拦住。

    彼时, 除去晕倒的两刻钟,崔令瞻再未合眼,直到初四巳时, 因体力不支,躺在自己与阿芙的寝卧睡了去。

    而他的想法也在睡梦中一步步转圜,起先是把人抓到手,定要狠狠给她些苦头吃,好叫她知晓从前他待她有多和颜悦色,有多疼爱她;知晓如今他有多郁恨难消,便是没有情-药, 也能弄得她露滴海棠, 哀求连连!哄不服的女人先-睡-服!

    可一想到那双倔强的眼,他便怂了,报复什么的先搁一边,抓到时想必她也吓个半死,还是先不要唬她为妙, 把人好声好气哄回家再说。

    发疯只会便宜了外面的男人,让她益发觉得别人好,然后排斥他疏远他。

    可他的郁恨如何来平?一滴清泪自崔令瞻昳丽的眼尾滑落。

    一个水灵灵的鲜活人凭空消失,外面的人察觉不了,月地云斋的人断无可能无知无觉。

    好在能服侍到这里的都不差稳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薛姑姑略作解释——芙小姐早前就受了恩典拿回身契,已是良家子自由身,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回原籍备婚去了。

    至于跟谁备婚,戛然而止。

    清楚这些便成,不清楚的也少打听。

    闻者心中有数,停下议论,散去各忙各的。

    其实这套说辞倒也圆融,不细究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当中蹊跷压根瞒不过绿娆等人,但她们有脑子,越是蹊跷越要表现出稀松平常。

    因王爷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初四过了巳正才歇下,正躺在他与芙小姐的那间寝卧里。

    男人与女人思考问题的逻辑有很大区别,男人重结果,女人重细节,但心脏疼起来的痛苦都一样。他现在应是特别疼,状如失身失心的深闺怨妇,当然这种话绿娆是万万不敢讲出口的。

    墨砚光是听绿娆描述王爷水米未进就感到头皮发麻,隐约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他向来了解毅王,此番怕不是动了真格。

    绿娆撇了撇嘴,嘀咕道:“就你还了解毅王?才知他动真格?这位祖宗自去年回府,魂儿就没从芙小姐身上下来过,明明招招手就能解决的事,他愣是闻着味儿转圈不敢下手,后来芙小姐搬进东厢房,他就见天儿往里头钻,连外书房也甚少过去了……”

    不等说完,她自己捂了嘴左右环顾,也不管墨砚什么脸色,迈着小碎步跑了。

    此时另有一人,无比惦记程芙的去向,那便是程芙的忘年之交付氏。

    她昨儿来过一趟月地云斋,因那日是初三,与阿芙研习岐黄之日。阿芙甚少爽约,真有什么事也会打发人提前告知她的。

    偏昨日月地云斋大门紧闭不待客,守门的婆子见是她才吐露两句话,也是含糊其辞的:“芙小姐进香去,还未归。”

    付氏纳闷,可也不好纠缠,遂改为次日登门,次日-婆子就换了个说法,这回说的相当流利:“芙小姐得王爷恩赏,欢欢喜喜回原籍了。”

    付氏:“……”

    这话糊弄旁人可行,焉能糊弄得了付氏。

    她与阿芙好歹相处了大半年,时常交心,阿芙便是没有正面回应自己底细,也从细节和一些零碎言语里透露了身世,因而付氏再清楚不过!阿芙能有什么原籍,无亲无故的不叫原籍,可怜的孩子连个家都没有的,便是王爷恩赏,她要去也该去京师投奔姨母。

    连付氏都能猜出程芙唯一能投奔的便是姨母,崔令瞻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心眼多的人往往同时想七八种可能。

    崔令瞻设想的多种可能里包括投奔姨母,若真如此,他便也不会那般恐惧了。

    怕只怕她叛逆性子上来,与拐骗她之人私奔,而后被人卖了。

    以她的姿色怕是万金不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金之下难保拐骗她之人不拿错主意。

    人性是最经不起一点考验的。

    阿芙发生了什么?付氏的这个疑问在荀御医那里触摸到了些微答案。

    她只身前往荀御医处,一进门就单刀直入:“我只两日没见着阿芙,今早月地云斋的婆子便与我说她回原籍了,怎走得这般急迫,也不跟咱俩打招呼?”

    荀御医从一堆古籍中探出头,想了下,回:“兴许有什么难处,将来方便讲自会有书信来往,你且安心。”

    付氏:“……”

    荀御医:“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付氏走过去,但见荀御医正用小银匙拨弄着两颗药丸,深褐色。

    “哪儿弄的?”她问。

    “阿芙留下的,王爷不明成分,特命我查究。”荀御医兴奋道,“这玩意好啊,比宫廷御用的毒性还弱,不,可以算是完全无毒。我研究了半晌尚未确定每种药材的比例,好想亲自问一问阿芙。”

    付氏:“这啥药?”

    “避火丸!”荀御医宝贝似的捻起一颗,“更妙的是加了情-药,以地台草所制,若以依兰替代,必定更完美!”

    付氏心头一个大跳,稳着腔调儿说:“哈,好厉害,还有哪些药材啊?”

    “都很常见。”荀御医说完报了一连串的花名。

    付氏听得心惊肉跳,前后串联起来,可不都是她给阿芙采买的,就不知阿芙为何没用她买的依兰,而是继续用地台草,下一瞬,她了悟了,神色登时变幻。

    从荀御医所言可知王爷也是第一次发现此药,阿芙走得蹊跷,怎就专门留下这味药?

    感觉像是在羞辱王爷……

    那问题就很严重。

    “想来阿芙不用依兰是为了保护我!”付氏后怕地擦一擦额头,在心里嘀咕,“要不然王爷顺藤摸瓜一查,此刻焉能有我好果子吃?”

    是夜二更,王府收到飞鸽,王爷才歇下不到一个时辰,墨砚心知紧急便先阅明情况,果然与芙小姐有关,自是不能延后,他走到槅扇外,温和着声气唤醒毅王。

    “王爷,燕阳城那边有消息。”

    寝卧里随即传来起身的动静,少顷槅扇被推开,毅王一身雪白中衣,青丝及腰,走了出来。

    墨砚双手递去:“这是信函。”

    崔令瞻抬手接过抖了抖,默看,待一阅完,一杯温度适宜的茶递到了手边。

    墨砚:“王爷且先喝口安神茶,顾惜自个儿身子。”

    崔令瞻端着饮一口,慢腾腾放下了。

    墨砚不时瞄一瞄毅王的脸色,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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