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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千般旖旎春迟迟》 80-88(第3/12页)
其优秀,关键还前途无量,正常来说这样全乎的少年人,配阿芙绰绰有余,说句不好听的,阿芙可能还配不上他,然而他姓徐,这是个死结,注定他们这辈子就没法过好。
他觉得父母和妻子不见面就能破局,实则还是太想当然了。
殊不知父母可能因一时的情势应允他,却未必甘愿一辈子应允他,就算一辈子应允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早晚得出事。
倘若他上面有几个哥哥,或许还真有可能,然而他现在是徐知县唯一的儿子,所要承担的责任岂是一两句话便说得清?
再恩爱的两个人,在这种畸形的亲缘关系中,都不可能长久 。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也是柳余琴一直想提醒程芙的一点。
她低头看着阿芙的发顶,慢慢道:“阿芙,姨母希望你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莫要混淆了感情,将来伤人伤己。纵使救命之恩,报恩的方式也不止以身相许这一条路。”
说得已经很直白,不难听懂。
程芙抬脸,怔怔望着姨母,好一会才点点头,低声道:“我明白。正是为了不伤害他,我才把话说得那么死,但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我想他也理解我,只是暂时没法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嗯,这便好。”柳余琴欣慰地弯了弯唇,“长痛不如短痛,有时优柔寡断才是伤人。”
米嫂子走进来,笑吟吟问主家:“太太、奶奶,晚食已烧好,现在能不能摆桌?”
“摆吧。”
“是。”米嫂子微微欠身离开了东次间。
不多会儿,小桃和冬芹就帮米嫂子布置好了西次间的饭桌,把饭盛上才对柳余琴和程芙道:“太太、奶奶慢用。”
“嗯,你们也快些用饭去。”柳余琴道。
程芙的视线被一桌子河鲜海鲜定住,少顷,瞠目看向柳余琴。
除了那盘青菜炒香菇,余下的每一盘都不可能出现在寻常人家的餐桌。
“是不是很贵?”柳余有些担忧,斟酌道,“送来时我们都不肯要,但人家根本不听咱们的,进到厨房就开始忙活。我过去一瞅,五花八门的食材,大多数我也不认识,感觉都不便宜,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想到浪费食物总归不该,那就吃了吧……”
她压根就没往御用那方面想。
当然米嫂子等人认识的也不多,好在不需要她费心,温在灶上即可,唯一需要动手的便是清蒸鲥鱼,算着时辰揭开锅盖。
完全没有难度,更何况米嫂子本身就有基础。
所以大家轻轻松松“整治”了一桌时令河鲜海鲜。
程芙几乎不用脑子就猜到是崔令瞻送的。
全都是她喜欢的。
葱油蛏子、炖鳝鱼,韭菜炒柔鱼(鱿鱼,俗称海兔)、糯米八宝鸭,海鲜粉丝煲鲍鱼……
尤其中间那盘体型肥美的鲥鱼,乃长江第一鲜,不知花费多少人力财力运输,才进贡到御膳房,以极致的鲜嫩出名,便是达官显贵也不一定有机会吃到,此刻却出现在了双槐胡同柳宅的餐桌……
鲥鱼非常稀有,崔令瞻有资格吃,但对他来说也绝对是稀罕物。
在燕阳时,程芙也只吃过三次。
“姨母,这一桌抵上咱俩一年的嚼用了。”程芙涩然道,“尤其这道清蒸鲥鱼,仅供皇室宗亲。”
普通的皇室宗亲也不一定有资格吃。
柳余琴骇然道:“怪道这么宝贝,好大一只水缸,两个人抬进来的,里面还有两条。毅王怕你吃不够,吩咐一天蒸一条。”
刚好南面的贡品进京,皇后赏了毅王不少珍稀食材,其中包括六条鲥鱼,被毅王分成两份,一份给程芙,一份给自己的妹妹。
“……”程芙嘴唇嚅了嚅。
柳余琴颤抖着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脂香浓郁,肥而不腻,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鲜美在舌尖暴击,感觉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了,好吃得差点流下眼泪。
那一刻,她在心里暗暗地想,有没有哪个不讲究的王爷把她娶回家,时不时吃顿鲥鱼就好……
程芙也是人,味觉不会比姨母差,吃下去时自然也知道好吃到流泪,所以晚上钻进被窝的时候,她真的流了眼泪,沿着太阳穴慢慢滑落。
他真的很讨厌,动不动就插手她的生活,可是没有他时,一切又会乱糟糟的。
此时那名把她平静生活搅和得乱糟糟的人正在家中养伤。
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北镇抚司如今不太平,每天两党相争,大小内讧不断,凌云干脆躲在家中避风头。
付氏来京也有三日,她没有着急拜访程芙,而是先照顾受伤的凌云,等一切稳定下来,包括自己站稳脚跟,至少出门不抓瞎,再以老朋友的身份上门叙一下旧,也好省去阿芙为她操心。
“喝完汤,早些休息吧。”付氏亲自熬了添加百年老参的乳鸽汤,端去凌云书房。
凌云:“以后叫下人去做,你只管歇息。”
“她们哪有我经验丰富,我好歹还是个医婆。”
“有劳。”凌云双手接过,领了她好意,“我喝完便休息,您老也注意身体。”
付氏觉得他挺见外,直到看见他舀了一勺咽下去,露出了百分百好喝的神色,才笑道:“煲汤我可是有一手的,连阿芙喝了都佩服。”
虽然那段时间她很懒,总是阿芙忙前忙后,但她也会小露一手,煲个汤,令阿芙惊艳不已。
凌云搅着汤盅的瓷勺一霎缓了下去,一圈一圈地划着,心不在焉,突然喊住正欲离开的付氏,“大娘。”
“何事?”
“莫在阿芙跟前乱说话了,咳咳,至少也不该说我把钱都花在花魁身上,终日厮混,穷得叮当响。”
啊?你都知道了!付氏老脸一红,抄着手,支支吾吾道:“嗐,谁知道你在京师还有大府邸,还突然升了官,藏这么深啊……当初我那不是着急嘛,我可急了,眼睁睁看你在万春阁鬼混,一打听,好家伙,那一晚的价钱,光靠你那点俸禄哪里够!”
“那也不能在她跟前说这些,她都当了真。”
“此事确实怪我。”付氏赔笑道,“莫慌哈,待我找个合适的时机,绝对帮你圆回来。” 她眼珠子一转,“我就跟她说你阔气着呢,一个花魁算什么,再养十个都是手拿把掐。好叫她知道,咱们仨,你是这个,老大。”
她竖着大拇指。
凌云:“……?”
“您老要实在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吧。”他觉得将将恢复元气的身子又虚了,眼前一道道黑线。
但是他又难以启齿自己老大年纪还是个雏儿,可不说出来似乎更严重,至少阿芙很嫌弃的,唯恐他有什么不干净的病症。
想到这里,他多少有些委屈,当初可是她先强夺他的初吻,他不仅没有大喊大叫,更没有咬她,还殷勤地帮她跑前跑后,她呢,是怎么待他的?一点亏也吃不得,又抓又咬,还要阉了他……
委实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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