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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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记忆,除了头先尚有几分欢愉,到了后来简直不啻于酷刑。

    他该不会,一会儿摁着摁着,便握她腰肢,拉她到榻间,趁着情雾迷离,氛围暧昧,强索了她云雨一番吧?

    就算她不是医官,那也是朝臣绪廷光的女儿,皇帝如此荒唐,欲对臣工之女行不轨之事,传出去不会被口诛笔伐么。

    绪芳初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他要真的掀我的罗裙,我怎么办啊?我能反抗么?我反抗不会被他恼羞成怒杀了么,还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将身份说出来,阐明自己是太子的生母?看在太子的面上,他说不定饶我一死?

    “为何还不来?”那道低沉催促的声音,已经含了不耐烦。

    内殿仅剩他们二人,那个迫切想要进步的老内监,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她来了这太极宫,便会遣退诸人,甚至连门缝也不留。

    绪芳初攥紧了手里的瓷瓶,咬咬牙,抬腿迈入了内寝。

    素手将龙床的床帘撩开。

    露出榻上男人精壮的脊背,他俯趴于枕上,信手拾起了枕畔的一本书册,指尖点在书册上,但并未看上面的内容,而是在静候她的到来。

    绪芳初惊疑忐忑地道:“臣观陛下,这几日右臂活动无碍,臣以为,陛下若肯每日抽出半个时辰去练一些剑术、拳法,强健体魄,说不准双管齐下,陛下这右臂僵痹之痛会好得快些。”

    他闭着眼,似左等不着她的手落在背上,右等不着那股含了馨香的肌肤贴向他的骨骼,心头不虞,“朕知悉。不过,朕此刻右臂酸胀,究竟哪些不能练,哪些适合朕练,朕不是医者也不分明,得空绪大人指点一二吧。”

    绪芳初一怔,他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的,可这不正是要在创造独处的机会,好增添彼此的熟稔度,好让他伺机不轨么?

    男人真是花招百出,一套又一套。非她多想,这种事他随便找个人来帮着看了就是了,为何非得是她,样样都得是她亲力亲为,她是卖给他们姓萧的了么?据她所知她是不曾签署任何卖身契约的。

    顶头上峰在太医院养了一干下属,但大事小情从不召见别人,回回将值事扔她手里,像话么。

    耕地的牛,拉车的马,尚有休息的时候呢。

    他若不是起了色心,便是起了歹心,这是要把她敲骨吸髓,把她往死里用呐!

    绪芳初皮笑肉不笑地将掌心摁向他的肩胛骨,狠命一摁,动作带点儿报复的味道。

    等他闷哼皱起眉宇时,她轻声无辜地说道:“臣最近学了一套手法,疗效奇佳,只是手劲儿要大些,不知陛下承不承受得住,陛下可要一试?臣保管陛下,感受又是大不相同。”

    萧洛陵知她是存心报复,没与之一般计较,“你放手大胆地按便是,朕没那般娇气。”

    绪芳初道“敬诺”,于是把灵善膏放置于掌心多揉抹几遍,抹得均匀之后,下手又稳又狠,直抵他的天宗穴、肩井穴、臂臑穴至手五里,卡着关节穴位狠命地厮揉,恨不能将他关节都揉开似的。

    那股疼痛,更多是一股酸胀之感,萧洛陵并不觉得难受。他少年入战场,出生入死,几回半只脚踩入黄泉路,受过的伤,捱过的疼,比这严重的多的是,这些手段加诸于身,并不会令他感觉难熬。

    他低下目光,看向手中的书册。

    看了一眼目光便是一顿。

    该死的奴才。他让礼用去太极殿后的书架取一本书,谁知对方竟拿了一本前楚的彤史。

    这些书都是楚后主的私藏,天子只会将平日喜好翻阅的人藏放书架,方便随取随阅。

    彤史大多应当都是记载掖庭生活琐事的,但能让楚后主收录私藏的,又岂会那些无聊之事。

    因此这本书册里所描绘的,均是燕寝里与宫人亵玩云雨之趣,每逢女官侍寝过后,便要以笔触记录云雨过程,大书特书她们对于云雨的感受。

    这上面的字迹各不相同,其中称谓指代,也都是“奴婢”。

    大抵她们写完了,还要拿给楚后主自观欣赏,女官们在这本彤史上不敢言楚后主半分不足,而极力称赞其“甚巨”“异巨”“摇颤有节”“使女口不得呼,呼则如啼声不胜”。

    有萧念暄之前,陇右军中有私传过避火图之类的工具书,不少男人都勤于修习,萧洛陵并非天真赤子,虽不曾深究,但也曾耳闻目染地有所涉猎。

    但,男子所撰写之物,相比于女官所录的彤史,往往猎奇、粗俗、污秽,下作不堪入目,而实则相对于真实地云雨,不能述其万一之妙。

    萧洛陵不知不觉已经翻过了一页,直至胸腹之下忽然蹿升出淡淡的灼热闷燥之意,他恍然回神,将书册合上,抛到了身侧。

    “陛下倦了么?”

    她见他不看了,诧异地往那本书上挪了一眼,再发现那本书就是彤史之后,绪芳初的脸颊顷刻之间便酿出了高粱红,如醉酒般,羞恼得浑身发抖。

    他在这个时候,看这种书,目的不是显而易见!

    萧洛陵感到落在身上的手掌一轻,他蹙起眉:“绪芳初。这不是朕的书。”

    绪芳初咬唇,嘴上不说,心底质问,你看我信你们男人的这种鬼话么。

    萧洛陵知她不信,心头腾出一股怒意,勉强将之压下,道:“朕还不至于荒淫如楚后主。”

    她仍不肯继续,萧洛陵适才没能压下的燥意,与此时心尖淡淡的火意,都向他施压而来,他扯过了一旁的外衫,跪坐起身笼在自己肩上,衣领交接处,那条醒目的疤痕,似是咆哮的恶龙般,随着胸腹的肌肉的抖动,宛如游动,呼之欲出。

    绪芳初都不敢看。她将双眼撇开,静静聆听那股西索声息。

    萧洛陵这衣越系越烦了。

    最后,他不快地皱起眉:“彤史于朕犹如虚设。即便你想在上面添上自己的名字,也要问朕答不答应。朕不似你想的饥不择食。”

    若不是当年在青云山破屋里,她压根没使什么手段,就撩拨得他上钩了的话,她就会信了他的胡诌。

    然而现在,她却是一个字都不信,迫于淫威顺从地敷衍了两声。

    萧洛陵长吐息一声,忽地无比烦躁,腹内的气息无论如何调试都不顺,“绪芳初。”

    他近乎沉怒地道:“朕自御极以来,燕寝从未召见过女侍,彤史亦是空白。你道朕不该污你清白,你反而欲污朕之清白?”

    绪芳初终于查知男人的怒意,有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不敢触其逆鳞,慌不择路跪在了床帏边上,自请罪愆,“臣万不敢以己小人之心,度陛下君子之腹……”

    看着榻头沉默跪侍的女子,听着她的告罪,萧洛陵这股火意并没有下去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榻边的女郎略显清瘦的身掩合于重重雪白医袍之下,襟怀微乱,鬓云亦散,潮润清艳、一如梨花浸月的脸庞上,挂有雨丝般的水露,他眼前立刻又浮现出,那日她歇在他的榻上春睡,檀口轻呼,唇瓣翕张的模样。

    她,想的倒也不错。

    其实。他的确并未对她安了良心。

    他不是随便拉了燕寝的女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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