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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洗凝脂》 20-30(第18/22页)
看都像一家三口。绪芳初如坐针毡。
萧洛陵的嗓音缓而低沉:“用膳吧。”
见她畏畏缩缩不敢夹菜,他眉心皱起:“总不至于让朕喂你?朕只喂太子。”
绪芳初见陛下夹了一块鸭肉,她便赶忙紧随其后,也夹了一块鸭肉。
陛下的鸭肉进了萧念暄的嘴,她的鸭肉则进了自己的嘴。
入口即化,味道尚算鲜美,但缺了一点火候,美中不足。
宫廷内的御厨做菜,与太医署的太医用药是一样的,不求花式,畏惧突破,一切只求一个妥当。御厨的饭菜,也给人一种四平八稳的感觉,没甚惊艳之处,相信绪府的厨子也烧得出来。
萧洛陵长眉压低,不动声色地抬臂,将两块鸭肉复又剔了骨头,放到萧念暄的小碗里。
“阿耶也吃。”
他道“好”,便没再剥骨。
一整晚,他几乎只盯着那碗蟹酿橙食用,几乎不碰别的菜肴。
一开始绪芳初以为陛下是仅喜欢吃那道菜,直至萧念暄疑惑地望向她:“阿初也不喜欢吃蟹么?”
绪芳初一怔,没察觉陛下的箸子停了一息,瞥眸对小太子道:“我吃不了蟹,河蟹海蟹均不能吃,吃了会得瘾疹。”
萧念暄大惊,黑溜溜的眼珠瞪大:“是吗?我也是!”
绪芳初又是一怔,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天大的破绽,萧念暄这体质恐怕是传于自己的。
她飞快望向萧洛陵。
对面的箸子挑了蟹肉,语气稳健澹然,不觉有别的波动,“朕平日不会做蟹给他吃,今夜是御膳房的厨子烧的,他不知太子的忌口,囫囵上了这么一道菜。”
绪芳初还在一惊一乍,小太子已经绘声绘色地道:“上次我长了红点点,阿耶都吓坏了。”
萧洛陵:“你不用说话。”
萧念暄乖乖地闭了嘴,只留眼神一直对阿初传情。
本来便是如此,那一次阿耶做了蟹肉捞饭给他吃,可好吃了,他简直化身饕餮。结果他吃完了便上吐下泻,还全身长红点点,阿耶心疼坏了,自责地发誓一定会医好他,不然他们父子俩干脆都别活。
阿耶不想他说给阿初听,他就不说了,但眼睛可一点都不老实,频频对绪芳初示意。
绪芳初挤出一团干笑,低声些圆场:“不过不能食蟹的情况还算挺多的,不是什么稀罕事,臣还研制出了一种配方,只消提前服用,就可以解蟹肉的毒性,少食些蟹肉也无妨。”
“不必了,”萧洛陵道,“他此生不可能再吃蟹。”
整盘的蟹酿橙,几乎让他一人食了,母子俩没尝到半点。
绪芳初也馋嘴膏蟹,但可惜没带那药,也就只好望蟹止渴,抿抿嘴,退而求其次地吃起了鸭肉。
萧念暄正好也爱鸭肉,两人总是将四支箸子伸到一个碟子里去,萧洛陵偶尔看着,情绪难辨。
崽子的习惯像她母亲多些,哪怕对方没有喂养他,他还是随了绪芳初,一点不随自己。
绪芳初自然也不可能与一个孩子争食什么,每每见到萧念暄动筷欲食鸭肉,便学了陛下的法子,将鸭肉里的骨用短匕一点点剔除出来,再放到孩子的小碗里。
萧念暄满足地眯眼:“好好吃,阿初你真好。”
萧洛陵沉声:“食不言。”
萧念暄又闭嘴了。他心里不服,阿耶今晚也没少说话啊。
萧洛陵的目光抬高了少顷,复沉沉地压在身旁女子纤薄的肩骨之上,直至对方食之无味,畏惧地轻颤,他缓慢地将目光挪到女子饱满香润的红唇上,朦朦胧胧的银灯里,那双红唇清艳靡丽至极。
她就是要讨好人,也该来讨好他的。
她能找的靠山,只应是他。
“用了膳,随朕到太极殿来。”——
作者有话说:萧狗:对一人好色也算好色么?不知多少娘子登墙窥朕许久,至今未许也。
第29章
“臣也已经为陛下侍疾数次了, 难道这几次下来对陛下的病症就没有一丝缓解?”
追随萧洛陵至太极殿,绪芳初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衣袍随着步伐摇曳如莲花舒卷。
萧洛陵的抚到腰间鞶带的指节,停顿在了锁扣上。
对方这话分明是套,倘若他回答一句“无缓解”,她顺理成章便要提出,再换太医署更精通按摩的熟手前来侍疾,倘若他回答“有缓解”,则她便见缝插针, 将隔日一来的约定恳求酌情放缓。
听出对方的不情不愿,萧洛陵眸色压深, 漆黑的眼瞳窥不见喜怒等情绪,“你是太医, 你不知么, 若不知, 近前来再摸摸朕。”
绪芳初被堵得哑口无言,心说此人的确是个浪荡郎君,大抵坐在大位上寂寞难耐,守寡太久了欲壑难填, 竟然饥不择食地朝一个太医扑来, 委实是荒唐。
此事不怪绪芳初脸大, 即便是从小在山中长大, 她到底也是名女子,她的心思固然不算敏感细腻,但也绝不是不开窍的朽木一根,对方都贴着脸到这份儿上,要还认为陛下只是单纯抱了医患干系来看待两人, 那她就是块榆木疙瘩。
可看出了又如何,只要对方不露相,她若胆敢戳破便是罪过,只能佯作不知、敬而远之罢了。
面对这位难伺候的陛下,比面对卞舟还令人棘手。
绪芳初干笑道:“那好,臣稍后为陛下摸摸骨。您就上去歇着吧,臣去净手,拿药油。”
萧洛陵不咸不淡地应:“嗯。”
绪芳初转身去央侍女姐姐们拿水,伺候皇帝之前,这双手得是一尘不染的,她故意磨磨蹭蹭地将手放进盆里,打了香膏擦了皂角,洗了好几遍,恨不能把手背上的那层薄皮都搓下来。
但伸头缩头终有一死,到底是捱混不过了,她只得拿了灵善膏回到了内寝。
这一回,绪芳初颊上堆的假笑,蓦然僵在了脸上。
他人并不在前两回所躺过的那方软靠上,那张铺设了金钱蟒纹猩猩绒毯的软靠上空无一人,而室内光晕如水,毂纹曼生,无风而动的内寝龙床上香幔重重,透过经纬细腻的纱帘,可窥见一高枕俯卧的人影。
上衣裳服尽褪,遒美的身姿,于帘帷之间拱伏有致,如山脊蜿蜒,透出一股刀刃般的凌厉与悍然来。
绪芳初定在原地,手里的灵善膏险些摔在地上。
他,他这是何意?
要直接在床上来么?
绪芳初艰难地吞咽,似喉头梗阻,“陛下,恐怕臣粗手笨拙,弄污了陛下的榻褥。您要不还是回软靠上?”
他将脸俯趴于御枕,语气淡淡地道:“无碍,也无需你清理。”
绪芳初暗恨,对方分明是无耻,好色之徒引诱她入帐而已。
她也不是什么不近男色的小娘子了,她近过男色,以为不过弹指须臾,欢如朝露,结果却是被他欺压在那间破屋里,在屋内近乎每个角落都索了一遍,她对那次的记忆太深刻,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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