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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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之名吧?再说臣入宫也有大半年了,就这半年,拢共才出去两回,够尽心了,骡子还得喘两口气呢,臣是真吃不消了。”

    “朕让你吃不消么?”

    他突然幽幽怨怨地问,惊得绪芳初心跳骤乱。

    “没有,陛下没有让臣……嗯对,陛下是让臣吃不消了。”

    她总得让他知晓,他这人有多可恶。

    “臣的身子已经没有一处是清白的,也没有一点儿好皮了,陛下您要看看么。”

    他垂了眸光,许久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自我消耗,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

    绪芳初没法不哄着这人,虽然陛下是有口皆碑的英明神武,但保不齐会因情绪影响对前朝的决策,看看她都为了这个江山社稷操了多少心。

    绪芳初踮起脚尖,嫣红的唇凑向他的颈边,蜻蜓点水地吻向了他的唇角,一触即分,脚后跟放落在地,盈盈的水眸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朱唇划开红浪。

    他眼底的阴云忽然如被一只擎天巨擘拨开,露出一线璀璨的光泽,心脏急促地搏动着,怔然看向笑语嫣然的她,长臂将她揽抱入怀,严丝合缝相拥。

    “阿初。”

    “嗯。”

    “朕是真的舍不得你。”

    “我知道。”

    “一天也舍不得。不,片刻也舍不得。”

    她失笑:“那陛下不如将臣拴在您的蹀躞上,走到哪儿都把臣揣在腰间带着?”

    本是玩笑,他却正经地思考了一番,随后下定论:“好主意。”

    绪芳初失了言语,埋在他怀中,深嗅着他身体间清冽动人的冷柑的香气,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地骂,粘人精。

    萧洛陵抱她深吸了几口,像是在将她的气味根深永固地拓印入脑中,拓印完了才依依难舍地问:“几时回?”

    绪芳初道:“得和同窗们一起回吧?怎么也该初六了。”

    “不行!”

    “为何不行?”

    “太久了,”某些人已经开始堂而皇之地耍无赖了,“既是早去,必然应该早回,迟则初三,朕必须在太极殿见到你。”

    绪芳初心想,那这不相当于没有请假了么?

    再说她早回来,太医署里都没有几个人,教习的医正们也都在家过年,她一个人,早回来能干什么?

    可为了阿耶催命般的家书,她也只好答应。

    “你是不是答应得不满?”

    “没有啊。”

    绪芳初一头包,倍感冤枉。

    “为何不抱朕?”

    绪芳初快要翻白眼了,她恨他矫情又粘人,恨他小气且抠搜,就三天的假期也不准还要讨价还价。

    “臣手酸。”

    “今日没做工,为何手酸?”

    绪芳初终于忍不住了:“臣为何手酸陛下不知道吗,啊?”

    萧洛陵怔了怔,忽忆起昨晚,在燕寝那张龙床的床围旁拉着她的手行事,耳根倏然有些发烧,他拥着怀中的女郎,哼笑了声:“谁让你突然来了月信。”

    那来了月信,都是她的错吗?绪芳初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最终象征性地抱了一下他的腰,绪芳初才得到持信返家的机会,临走时,直觉他似乎仍没有被哄得很好,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这种乱七八糟的揣测,等上了马车,见到三姐姐,她就无暇细思了,“阿耶真的病了?”

    绪瑶琚也不知,手里拽着一封与绪芳初一模一样的信,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看吧。阿耶以前从不骗我的。”

    两个娘子一同驱车回到家里,屋前屋后已经张灯结彩,一派过年的喜气,实在看不出家里主君生了重病。

    她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揣测,只是未能言破。

    入内后,于寝屋内果然便见到病得脸色苍白、口唇发抖的绪廷光,甭管是不是真的,绪瑶琚的心都悬了起来,她扑向了病榻,“阿耶!女儿不孝……”

    李衡月在一旁拿绢帕悄悄抹泪儿,实则斜光早就飞到了绪芳初的身上,几下里看得人毛毛的。

    绪芳初还是不觉绪相文臣的芯子武将的身板儿,会没有丝毫征兆地就病得起不来床榻,疑心这是阿耶与李夫人合伙做的局,故而眼睛一直不曾停止观察李衡月。

    彼此斜飞撞上,四目相对,李衡月吃了一惊急忙扭脸,心里暗骂:这做下如此丧德败行之事的小娘子,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往日里哪能看出半点端倪?

    绪瑶琚那边还在哭哭啼啼地与阿耶说话,绪廷光其实早就捱不住了,没想到装病也是力气活儿。

    何况现在他心思全压在绪芳初的那档子事上,自然要想法支走三娘,于是道:“你才回来,莫要见了你阿耶就哭坏了身子,阿耶这还没死呢,哭哭啼啼的不吉利,还是让你阿娘先带你下去梳洗,更衣再来。”

    绪瑶琚本来摇头,可一见到风尘仆仆赶来周身染了雪气的自己,霎时也明白,病人此刻需要静养,切不能再被过了寒气,于是连忙听话,帕子拭了拭眼角,起身退下。

    李衡月挽了三女儿的手,安慰着抽抽搭搭的女儿,母女二人一同离去。

    都走了,绪芳初尴尬地上前,本来也想学着三姐姐的模样,哭天抹泪儿地表一表孝心,只见她那方才还病入膏肓的阿耶,倏然之间一蹦三尺高,从病榻上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绪芳初瞠目震惊,“阿耶你……”

    话音未落,绪廷光唯恐人逃之夭夭,披着被褥迅雷不及掩耳地手指绪芳初,厉声叫嚣:“来人,给我将四娘子绑了!”

    绪芳初一头雾水,不知道绪相辛苦扮病引自己回家,竟是设下一鸿门宴,“阿耶你这是为何?”

    名目呢?理由呢?不明不白地唱哪出儿啊?

    绪廷光脸色铁青,哼哧哼哧地喘着浊气,死死地盯着她,像是死盯着仇人,也不说话,绪芳初虽没得到答案,但也意识到不妙,踅身欲逃。

    但还没等出房门,便有六七个手持哨棒、魁梧健硕的护院鱼贯而入,将门彻底封死了——

    作者有话说:阿初也吃到了没有名分的亏[爆哭]

    萧狗要是知道,老丈人危

    第70章

    知女莫如父。

    绪廷光平日里对四娘关注甚少, 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能记起自家养在山里的四娘有一把子虎虎生威的力气的, 记得四娘抡起拳头来,能将门板砸个窟窿眼儿。

    他怕一个人降服不了她,特意让夫人挑选了府上肉疙瘩最硬的壮汉,每个人手上还拎了一根手腕粗细的哨棒,以防四娘逃跑。

    绪芳初眼眶惊抖,不明白绪相今日这是要秘密处决了亲女儿还是怎么,当下知道敌我悬殊不可能敌得过, 只有不做无谓的抵抗,以免争斗中棍棒无眼。

    她识时务地被捆了起来, 束手就擒。

    绪廷光让人将离经叛道的四娘押送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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