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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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有鸽卵般大小,一看就是好手艺。

    上次到沈家拜访,未曾有机会见过舅舅,沈仲礼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从母亲嘴里听说过,又听陈锦行说起他近日在太医院的处境,沈樱手抚着宝石,便从这些弯弯绕绕里,听出了舅舅对她的惦念。

    以她最柔软的一颗心,始终认为,就算是外祖父也未尝对她没有感情,只是沈家人就是这样,傲慢与自高战胜一切,所有亲情都要靠边站。

    但这样就够了,她能从中感受到那一点点的在意,就够了,反正她永远也不能与他们成为一家人。

    若她从小便在沈家出生,被当做鲜少出门的闺秀教养,或许她也能安稳度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任何环境都可以习惯。

    张若菱垂头笑着,翻看着礼单叹气:“那就还是,再往送去沈家的年礼上加点分量吧,锦行,你说呢?”

    沈樱将步摇放回锦盒,喉间有些发涩。

    陈锦行道:“你是当家主母,自然由你做主,阿姆的事情,也暂且交你做主了,大奶奶。”

    沈樱没说话。

    夜晚回房,她给房门稍稍留了个缝隙。

    烛火刚熄灭没多久,门轴就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

    沈樱背对着门口,指尖无意识绞着床幔系带,却没回头,她知道是陈锦时来了。

    他说得对,她何故要去相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既然知道陈锦时一定不会安分,一定会想尽办法在深夜偷偷爬上她的床,那么她留上门缝,掀开被子,等他来也就是了。

    反正一切阻碍都像是欲拒还迎。

    带着寒气的身影很快贴上来,他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一如既往地,先深深吸上一口。

    动作比往常要急切得多,鼻子里还陶醉地嗅着,手已毫无阻碍地探进她衣摆。

    “阿姆今天与哥哥他们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起我?”还没怎么着,他的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唇瓣擦过她颈侧的皮肤。

    “说了,说你这几日很乖,当真安安静静待在房中读书,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伸手捏着她耳垂,揉捏了一阵,将她转过来,沈樱面对着他,借着月光打量他。

    原本翻涌着热意的双眸,因她一句话,又伪装成了乖顺模样。

    他捏她耳垂的力道轻了些,与她的眸子近在咫尺,沈樱主动吻上。

    她主动吻他,他反倒不好意思,唇舌都开始无措起来,喉结滚了滚,忘了该如何回应。

    沈樱搂住他脖颈,闭着眼睛索吻,撬开他的唇齿,忽然觉得陈锦时实在可爱。

    她就该一直装作高高在上、不可冒犯,那么他反而会反复挑衅,霸道又蛮横地欺上来。

    她扮演久了好欺负的角色,也痴迷于他的“欺负”。

    他若是这样完全任由她主导,她反倒也不习惯了。

    她喜欢无声无息的,被他推倒后,再默默地夸上一句“时哥儿好样的”,不过面上不会显露分毫,陈锦时只会认为,是他太过分了。

    不过她今日认为,呼吸乱了章法、失了主导的陈锦时也格外可爱。

    只不过,主动意味着她要独自战胜内心了。

    她急切的吻代表着:

    都兰很想,都兰很想亲吻陈锦时,也很喜欢被陈锦时亲吻,都兰也享受与陈锦时昏天黑地的一切,就算陈锦时不主动,都兰也渴望与他亲近,都兰从来都不是被迫的,也不是被他缠得没有办法的。她的抗拒从来是欲拒还迎的一张网,他的飞扑是猎物入网,她享受一切,而坏的那个人是他。

    “阿姆……”他的声音闷在唇齿间,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无时无刻不在表达他对她的无限痴迷,惟愿死在她怀里的那种痴迷。

    他迷蒙着双眼,倒在她怀里,沈樱望着他这副模样,怎能忍心不给他奖赏?

    “阿姆……”他又低唤一声,声音里掺着藏不住的渴望。他的目光蒙着层水汽,落在她脸上时,满是全然的依赖。

    阿姆,给我更多,这些还不够,陈锦时还需要更多。

    能给我吗?

    她稍稍退开些,指尖描摹着他的唇形,忽然轻声笑了。

    陈锦时的喉结滚了滚,将脸往她掌心蹭了蹭,忽然怔住。

    他头埋在她腹中嗅闻:“阿姆,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多谢关心,我没有。”

    陈锦时抬眼,将她的手缓缓挪向腰腹之下,那里快要撑炸了,他疑惑发问:“那是什么?”

    “月信。”

    她俯视着他,眉眼淡淡。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奇特了一些:“阿姆,你早就知道今日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那又怎样呢?”

    他用力嗅着她身上隐秘的一部分,声音闷闷带苦笑:“阿姆,你戏弄我。”

    沈樱指尖抚过他的发顶:“是你自己要来的。”

    他缠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我

    本也该来。”

    他手从她衣摆里探进去,温热大掌覆于小腹,陈锦时出身于医药世家,就算不从医也耳濡目染,方才多问一句也不过是因为难以置信。

    沈樱贪恋着他的温度,仰躺在软枕里,他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又生怕碰疼了她。

    她月信时从不会疼,身体反倒会有着异于往常的欲望,她垂着眼看他,手指在他肩背上摸索游走,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发尾。

    他往上躺了些,鼻尖蹭着她颈侧,露出大半个上身。

    她随心意抚摸着,脊背的线条有肌理分明的沟壑,能听见他骤然变沉的呼吸,颈侧温度发烫。

    他低低唤着她,声音里掺着压抑的哑意。那处存在感越发强了,他却只会越来越紧地抱她,在她颈侧吮吻个不停。

    月光从窗缝漫进来,陈锦时靠在她怀里,倦意渐渐漫上来。

    这日,天没亮透,宅邸内已然飘起了松枝与糖炒栗子的香气。

    旺儿领着两个小仆在庭院里挂灯笼。

    沈樱推开房门,陈锦时正站在院子里朝她咧嘴笑。

    今日陈锦时特被陈锦行放出来了。

    张若菱端着个托盘过来,里面放着两支红绒花。

    “时哥儿也来看看,哪支更适合阿姆些。”

    陈锦时咧着嘴走来,他今日身上穿着件月白绫缎圆领袍,腰间系着墨色玉带,缀着一枚双鱼佩,行走间佩声泠泠,倒有几分“皎皎白衣郎,飒飒清风度”的模样。

    红色发带束发,将乌发衬得愈发浓黑,往日里带着几分桀骜的眉眼,因这一身规整装束,竟添了几分温雅,褪去了几分顽劣。

    陈锦行一早便称他:“看来这几日关你禁闭是关对了,瞧你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陈锦时拈起缀着珍珠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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