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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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圈,都是重新加固过的,一家人都已经做好了过冬的准备。

    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前,他便独自回衙门去了。

    雪下得不大,没能完全覆盖山路,却给草原上铺上了薄薄一层冰层,空气冷得浸骨。

    都兰换上了厚厚的羊皮袄,把其其格抱在膝上教她汉字。

    其其格握着小木炭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写字。

    都兰问她:“想先学个什么字?”

    “先学其其格的名字。”

    小姑娘学得认真,很快学会了。

    都兰问她第二个想学谁的名字,其其格看了她一眼,眨着眼睛卖乖:“学姑姑的名字。”

    都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扬起温柔的笑,这孩子真可心。

    第一场雪下透后,草原就成了冻硬的白壳子。

    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家人都用上了陈锦时事先备好的,从京城里买来的擦脸油。

    其其格的脸也被抹得油亮亮的,除了这些,谢清樾也派人从军营了送来了许多东西,还给其其格带了一件虎皮小袄。

    苏赫早上出门,得先拿铁锨铲开门口的积雪,开门的时候,雪块灌进来,幸好先在门后隔了一道帘子,好让风雪透不进来。

    入冬没过多久,雪就没到膝盖了,一脚踏下去,雪粒子顺着裤脚往靴筒里灌。

    都兰比苏赫起得更早,灶房里的铜壶早烧得“咕嘟”响了。家人一起来便能喝上热热的奶茶。

    家里如今物资比从前筹备得好得多,全得多,便是无论如何也冻不死、饿不死的。

    苏赫从羊圈里回来时,棉裤腿全湿了,冻得邦邦硬。

    他坐在火塘边,把裤腿凑到火苗旁烤着。

    都兰劝他:“往后要外出的事情交给阿兄来做,你膝盖上本就有伤病,现在知道痛了吧。”

    “嘿嘿,不痛,就出去了一会儿。”

    苏赫嘴上硬,都兰都看在眼里,转身从毡房角落里翻出个布包。

    她蹲下身,把药膏涂上去。

    陈锦时来的那天,雪下得正紧,他骑着马,从雪雾里钻出来,活像个雪人。大衣领子里、眉毛上全是雪。

    都兰听见马蹄声,掀着毡帘望出去。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陈锦时!”

    她站在门口,要跑出去迎他,嗓子喊得十分费劲。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两天雪下得正大。”

    陈锦时勒住缰绳,雪沫子顺着衣角簌簌往下掉。

    他咧嘴一笑,下了马,从马背上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布囊:“我不来,你们就打算整日吃干粮?”

    说着,他掏出一包点心来,塞到她手里。

    “快进毡房里,火塘一直烧着的。”

    她牵过他的手,能摸到他冻得发僵的指节。

    一进到毡房里,他浑身瞬间暖和起来。其其格穿着虎皮小袄扑过来,仰着小脸:“大姑父,你可算来了,给其其格带了糖吃吗?”

    陈锦时的包袱里有给其其格的糖,都兰掏出来给他。

    只是陈锦时没太听懂:“什么大姑父?”

    苏赫解释道:“你是大姑父,谢将军是小姑父,你也别闹,其其格可是把你排在前面的。”

    陈锦时正要闹,都兰端着奶茶过来:“先喝点,暖暖身子。”

    陈锦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接过奶茶一饮而尽,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

    天刚擦黑,苏赫往炕下的火道里添了最后一把干牛粪,火星子噼啪跳了两下,很快就把炕面烘得暖融融的。

    “这下睡觉可暖和了,女婿,你试试。”

    都兰把早前晒得松软的羊毛褥子铺展开,又叠了两床厚毡子放在炕沿边。

    其其格早早就脱了鞋,小脚丫踩在炕上。

    图雅在另一头喊她:“快过来,别打扰你姑姑姑父睡觉了。”

    图雅和牧仁他们在炕的另一头,苏赫和沈清沅睡在中间。

    其其格笑着扑到陈锦时脚边:“大姑父,我要跟你睡!”

    陈锦时正要把她抱起来,图雅过来拎着她后脖子,捂着她的嘴走了。

    万籁俱静,毡房里的火塘还剩最后一点橘红火星,都兰借着微光帮陈锦时解开腰带,目光轻轻转动,柔软得能裹住人,将他的眉目刻进眼里。

    “下次别这么冒雪来了,你看你,脸皮子都不嫩乎了。”都兰的声音压得低。

    陈锦时攥住她的手往自己掌心裹:“我答应你的,半月定要来一次。”

    毡房外的风雪早歇了,只剩火塘余烬偶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混着家人匀净的呼吸。

    都兰刚往炕里挪了挪,就被陈锦时从身后轻轻揽住,他掌心贴着她腰腹,带着刚刚暖透的温度,怕惊动了那头的苏赫。都兰往后反手一掏,耳后便传来一声轻喘。

    “阿姆想不想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唇瓣擦过耳尖,热气痒得她蜷了蜷身子,“皇上想召我回京,你说他又想搞什么鬼。”

    都兰没回头,指腹狠狠碾过,他闷哼一声,连声道:“你说我能抗旨吗?我不想回去。”

    陈锦时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拢些,好似不在意她的手在做什么。

    她轻声问道:“什么时候?”

    “最晚拖到明年春天吧。”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上,卑微着,颤声问出口,“你跟我走吗?”

    他对此实在没有把握。

    她若是愿意回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

    陈锦时的手臂忽然收得极紧,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都兰沉默着,是啊,她若是又回去,当初纠结的那些又算什么?

    “你已是我的妻子,阿姆,已经没有人可以反对了。”

    都兰在想,回去要经历些什么?

    她其实不怕被人唾骂,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

    但是当初是将军将她带到金陵,教她识字、礼仪、汉人的那一套。

    维护好陈家的名声、在外的体面,是她的责任。

    她现在要亲手打破这一切,叫人知道她所维持的“体面”,就是和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睡在一张炕上。这违背她到陈家的初衷,也违背将军对她的期盼。

    陈锦时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喘:“够了,阿姆。”

    他撩过被子,翻身而起,喘着粗气吻上她的唇。

    都兰的呼吸猛地顿住,她忽然想躲,后背却抵着温热的羊毛褥子,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颈窝。

    毡房里静极了,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偶尔混着苏赫在另一头翻身的动静。

    惊得陈锦时瞬间顿住,额头抵着她的肩,轻轻的、哑声的、无奈的笑。

    陈锦时见她不吭声,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动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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