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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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绿面团,“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吃饭本事,混口饭吃罢了。”

    他见沈鱼面色新奇,便来了谈兴,一边手指翻飞地捏着,一边扯着嗓子道:“瞧女郎像是外乡人,可知后天就是咱们东川渡一年一次的‘龙王祭’?那可是个求风调雨顺、行船平安的大日子!到时候这渡口才叫真正热闹!舞龙舞狮,唱大戏,放河灯灯祭河神,十里八乡的人都往这儿涌!我这小摊,也得赶着捏些应景的玩意儿哩,龙王爷、鲤鱼跳龙门、虾兵蟹将……”说话间,他手指灵巧地挑、压、捏,一个惟妙惟肖、张牙舞爪的小龙头已初具雏形。

    沈鱼想象着那万民齐聚的盛况,眼底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向往。

    她身旁,一位挎菜篮的大婶笑眯眯看着她,又望望不远处正与船老大说话的祁渊,忍不住扬声招呼:“哎哟,这位相公!你家小娘子这么喜欢老刘头的面人儿,你就给她买一个呗?老刘头这手艺,可是咱们东川渡响当当的一绝,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喽!”

    “相公”和“娘子”的称呼穿透喧嚣,清晰地落入祁渊耳中。

    他身形微顿,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第一次有人对着他,用“你家娘子”来指沈鱼。

    祁渊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面人摊前。

    沈鱼正站在那里,侧对着他。

    少女侧脸轮廓清秀柔和,几缕碎发被河风吹拂,贴在微红的脸颊边,她微微低着头,一手无意识地拂开发丝,另一只手虚指着摊子上新捏好的面人,正对老手艺人说着什么,笑容明媚干净。

    水光无垠,粼粼河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柔和地笼罩着她,渡口的喧嚣仿佛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层模糊的边界。

    想起她这一路强装镇定的模样,祁渊心中似乎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面人摊前,在沈鱼身侧站定。

    沈鱼察觉到,惊讶地抬头看他,脸上笑意迅速隐去。

    祁渊的目光并未看那摊主,而是直接转向沈鱼,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可想要?”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摊子上琳琅满目、栩栩如生的面人儿,顿了顿,又补充道,“龙王祭你若想看,我们也可以再停两天。”

    方才老手艺人的话他也听见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把沈鱼从沉醉中拉出。

    “不必了。”

    沈鱼压了压嘴角,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赶路要紧。这些……随意看看便罢了。”

    渡口的风带着河水的湿气和吹来,卷走了面人儿摊上那点甜腻的面香,

    祁渊看着面前少女骤然冷淡的脸,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

    她为什么明明很喜欢,却什么都不和他要?

    第29章

    ◎桃色与阴谋的豪门秘辛◎

    黄色河水在日光映照下层层波粼宛若如油光,船头如箭矢入水,破开油光水滑的平面,将东川渡的喧嚣抛在浪沫后。

    这是一艘名为川鹤舫的大航船,上下足有两层,甲板上人影攒动,商贾、学子、僧侣、携家带口的旅人,粗粗算来,单是旅客已不下三四十,更不论穿梭其间的船娘、水手、杂役、厨子等。

    祁渊所定的厢房在川鹤舫二楼的中后段,名唤白浪阁。

    这是一间阔大的舱室,满室通透如水上阁亭,推窗可见船尾滔滔白浪,这也是此间白浪阁的出处。

    白浪阁内,一道素绢屏风巧妙隔开内外。

    外间小厅设乌木凭几和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案头水盂斜插一枝半开的木芙蓉,镶云母片的明瓦子舷窗在桌子上洒下流丽光斑,那芙蓉粉嫩的花瓣便在光晕中曼动。

    屏风内间是卧房一床一榻,陈设雅致,另有一方小巧露台探出船身,置着一雕缠枝葡萄纹的美人靠,供人半倚观涛。

    另有一壁角小门通着个小室,里头有手盆和唾壶以供盥洗。

    沈鱼打量着这方寸之地,处处陈设妥帖惬意。

    她转头看向祁渊,他正将两人的行李一起安置在墙角的乌木架子上。

    见状,沈鱼会意,也把黄将军安顿在角落的软垫上。

    黄将军第一次坐船,湿漉漉的黑鼻子抽动着,晕晕的狗眼眯成缝。

    沈鱼也是第一次坐船,水波托着船身的起伏感也让她胃里翻倒。

    刚安顿停当,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沈鱼恰在门边,伸手拉开,是个端着竹盘、头戴花巾的船娘。

    “给贵客送避浪茶,压浪安神最相宜。”

    船娘委身将竹盘搁置在乌几上,敛衽后退,“女郎仔细烫手,饮彻唤一声‘添水’便是。”说完便悄然退了出去。

    沈鱼看向祁渊。

    祁渊此刻也在看查整间屋子,示意沈鱼先喝。

    沈鱼捧杯,新沏的茶水让指尖微烫,她小口啜饮,喝出了些生姜、紫苏的味道。

    生姜辛辣,紫苏清冽,顺着喉咙滑下,将那翻腾的恶心感压下去不少。

    一杯下肚,沈鱼自觉舒服多了。

    听着舷窗外哗哗的水声和隐约传来的甲板喧嚣,她有几分想出去走走,暗自瞥祁渊。

    祁渊这会儿已经从小室净手回来,立在书案前,垂眸凝神,一手挽袖,一手缓缓研着墨锭。

    见他神色专注,沈鱼又有些踌躇——这般擅自行动,会不会不妥?

    最终,她眼珠一转,端起几上另一杯未曾动过的避浪茶,轻手轻脚走到案边,将茶盏放在他手边不远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我想出去走走。”

    墨锭悬停,祁渊心中觉得好笑,想出去玩儿出去玩便是,何须如此,难道她觉得一杯茶就能收买自己一个决定吗?那他也未免太过好搞定。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点点头,正欲叮嘱两句,身边人影却一闪,只留给他一个雀跃推门的背影。

    祁渊望着砰然合上的门板,淡笑摇头……

    这厢,沈鱼甫一踏上宽阔而喧嚣的甲板,潮腥气味瞬时裹挟着各种声响扑面而来,形形色色的人和不断变化的河道两侧如同流动的长卷,在她眼前铺开。

    思及要和这些人同在船上半月,沈鱼不似在川州城内那般拘谨,有人攀谈,她便含笑听着,也温言应和几句。

    白浪阁内,祁渊透过舷窗看着甲板上那个纤细的身影,看她自然而然地汇入人潮涌动中四处交谈,河风轻拂,她便微微眯起眼,嘴角含笑……祁渊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知的柔和。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回到案前,执笔,在雪白纸张上缓缓落下四个遒劲的字:关、陆,祁、柳笔锋渐重,他面色也逐渐深重。

    期间甲板上似乎有过一阵短暂的骚动,祁渊并未在意,只专注于纸上的勾连与思量。

    直到傍晚间,暮色四合,船娘送来晚膳,沈鱼也带着一身水汽和微汗回到舱房,祁渊才似不经意地问了句:“方才甲板上吵嚷,何事?”

    沈鱼正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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