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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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身,凑到他耳边,轻轻说出一个名字

    是什么名字来着?

    第69章 圈养

    对于过去, 张映松几近遗忘,偶尔会在午夜梦回间忆起一二。

    如今年近不惑,他已许久未曾想起故人。

    来了王府, 随意一瞥下发现远处小径路过一人长相极其肖似, 瞬间让他陷入回忆漩涡, 无法自拔。

    难得在王爷面前失了态,待得实实在在见了人,那双眼睛几乎和记忆中的故人一模一样,过去如同海啸一般, 劈头盖脸将他淹没。

    在他长久无言之际,云星起被周珣叫走。张映松慢慢回过神来, 转过头, 苦笑一声,随后道:“王爷,你方才说为他的身份发愁,若不嫌弃,可将他的身份按在我张氏一族名下。”

    他张氏一族没落多年,在他一代重振荣光, 比不上世家大族, 亦算得上是新兴士族。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 “既与我的故人长相相似, 也算得上是一场缘分。”

    他一言解了周珣烦恼, 一番商议后, “侯观容”顺理成章落在当朝左相张映松张氏一族族谱上,成了一位远房亲戚后人。

    至于左相的故人到底是谁,私底下, 周珣去偷偷查过。

    差不多是十多年前,张映松尚未及第,只是一个前途未卜的穷书生,他与一位揽春楼名妓私交甚好,两人时常私会。

    后来,张映松金榜题名,被世家大族青睐,选为了前途无量的上门女婿,那位名妓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人知她下落。

    看来,张相的故人是这位曾经名动京城的揽春楼名妓,云星起是长得与她很像。

    合上呈到周珣面前的情报,往事如烟,当年知情者没几位仍在长安,那位女子,大概除了张映松,没几人记得。

    随后一切,按照周珣计划有条不紊推进着。

    献给皇帝的画作得别出心裁,不仅是画师,还有颜料。

    周珣派人去翻阅古籍,从中找出数种失传已久制作颜料的方法。

    主要取色的矿石少见,花费心思去找,到底是找到了。

    经过无数次试验,所制作出来的颜料是目前全天下未曾有画师使用的,色泽艳丽,上纸长久不褪色。

    他让云星起当他面画过一次,除味道刺鼻外,欣赏效果不错。

    随后,他借一场宫宴,推出化身为“侯观容”的云星起,凭一幅《遥迢山河卷》成功博得皇帝大喜,一时惊艳四座。

    高兴之余,皇帝竟当众宣称,收他做自己的门生,得闲时要亲自指导侯观容画几笔。

    “天子门生”一称,一夜之间传遍长安。

    云星起从一不见经传的翰林图画院画工摇身一变,成了长安炙手可热的名人。

    那段时日,在周珣安排下,云星起或主动或被动,成了无数王公贵族宴席上的常客。

    又是一次王府夜宴,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周珣坐于主位,手举一杯酒,酒至唇边,他的视线越过缭绕香雾与谄媚笑脸,落在坐于下首的云星起身上。

    厅中央,舞姬云袖轻舒,腰肢款款,红艳薄纱在烛火中挥舞,光影交错,映衬到云星起脸上。

    周珣一时愣住,重新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由他一手带出城镇、推至人前的少年。

    云星起不再是初见时的灰头土脸,一袭剪裁得体的锦袍,衬得身姿愈加提拔。五官在长安几年间长开了,虽仍有些许稚气,在满室灯火辉映下,出落得过于漂亮,仿佛成了一种罪过。

    周珣饮下一口酒,冷酒入喉,直达胃部,他恍惚想起,自宫宴云星起一画成名后,过去数月有许多人曾在他耳边或多或少说起过的话语。

    他们面上客客气气,心中欲念不加掩饰,说要请侯画师去自己府邸“小住一晚,品画闲聊”。

    这些人以前不见得多喜欢画作,那时没有深想,当是寻常恭维,可现下,他眼神由迷醉转为清醒,扫视着周围或直白或遮掩,投向云星起的粘腻目光。

    他不由多深想一寸,背后肮脏与龌龊,此刻清晰展现在他面前。

    他知道,云星起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性子。

    在他面前,云星起会加以收敛,不过是一种寄人篱下的伪装,特意安插在他身边监视的人,送来的每一份情报,描述的都是一个爱玩爱闹、鲜活跳脱的少年。

    若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又怎么会在两年多前,在翠山半山腰,捡到从树梢尖摔进自己怀中的他?

    他突然想起,当时他说他要带云星起去长安,对方给他的果子。

    一颗不同于其他掉在地上通体青涩的果子,熟了大半,透出微微红色。

    回长安路上,他吃了,水多饱满,很甜。

    喉咙干渴,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果云星起是一位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奉旨作画画师,他总会生起想要逃离长安的念头,像他的师父,林壑清一样。

    或许,该给他换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被拘于王府后院中的身份。

    好不容易熟透的果子,也不会被除他以外的不法之徒抢先摘下。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寻一个好由头,直接动手,怕是会吓到人。

    查户籍时,他得知了云星起生辰,恰好在下个月下旬。

    那日清晨起,他下令,今日侯府不见外客,不收拜贴,几队王府侍卫提前在宅邸四周街巷护卫清场。

    周珣处理完手中公务,已至黄昏,灼灼晚霞似一片熔金点缀在天际。

    车舆驶出王府,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而规律的声响。

    他透过车帘缝隙,看见云星起急匆匆从门内迎出,身上穿着一件素色薄夹袄,料峭寒风中,显得他愈加瘦弱。

    之前特意吩咐过,两人私下见面,不必行跪拜大礼,这是他给云星起的特权。

    周珣缓步走下马车,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侯画师,近来可好?”他语气温和,装作任何一位前来探望晚辈的亲切长辈。

    他回他一切安好,周珣看着少年眼下的青黑,点了点头,没说话。

    云星起自从入住脚下这间宅子后,周珣对他的监视没有停过,声名大噪的半年多生活详情,他可能比本人更清楚。

    日日门庭若市,夜夜莺歌燕舞,他亲眼看着云星起这块上等白玉,被长安浮华一点点浸染,变得流光溢彩,同时也变得面目模糊。

    他放任了这一切,因为他知道人在达到喧嚣巅峰时,容易陷入空虚,空虚之后容易被控制。

    他需要的从来是一个奉旨作画的宫廷画师,不是一只随时会飞出长安的小鸟。

    今夜,除侍从外,府内唯有他与云星起,连以往监视的暗卫都被他撤走。

    酒液被一杯杯送下肚,二人喝得酒酣耳热,他看见云星起清亮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混浊。

    在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之前,不先问问少年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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