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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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和与她叨叨地进了东厢房,刚合上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道:“姑娘……徐三爷他大您六岁。”

    “嗯。”

    孟茴在桌边坐下,把木盒放到桌上。

    “整整六岁诶。”春和忧心忡忡,“以姑娘您的模样,就算不与小公爷成亲,在整个京中也是随便挑郎君的呀,虽然三爷……三爷位高,但他真的有点点大。”

    孟茴脸一红:“……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看春和一脸不信的模样,头疼地起身,搡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嘴里一边道:“不许问了,回你屋休息去,我这不要你伺候了。”

    “姑娘!”

    孟茴拉开门,毫不迟疑地送着春和出了门外,叮嘱一声:“午正用膳。”

    随即关了门。

    屋内骤然安静。

    直到这时,孟茴才松了一口气。

    春和的话叫她太紧张,也一直在提醒她和徐季柏如今的不对,比如年纪、关系。

    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徐季柏的关系,好像用露水情缘一言蔽之也不是那么正确。

    孟茴实在不想思考这些事。

    她走回桌边坐下,打开方木盒子。

    徐季柏说送的是蓝水晶。

    孟茴觉得他也有点幼稚。

    随着木盒打开,孟茴看得分明,里面明明是一颗被磨得圆钝,半分棱角都没有的上好鸽子血,此刻安安静静嵌在缠银钗上。

    /

    徐季柏与小五回了国公府,刚进回竹苑,就有婢子来递消息,说徐老爷子寻他。

    他又去了书房。

    徐老爷子和周老夫人算不上多有感情。

    周老夫人要强,把徐老爷子压得没有多少话语权,久而久之,两人性格南辕北辙。

    徐季柏走到书房前,敲了两下门扉,里面传出一声准许。

    他推门走进并合上门。

    “父亲。”

    他下颌极利落,出现一道阴影,为人又冷淡,半垂眼看人时,也带着几分审视的度量。

    这很难说他是否真的时刻在度量人。

    但徐老爷子更倾向“是”。

    “来了,坐。”徐老爷子放下大笔,亲斟了茶递与徐季柏。

    “多谢。”徐季柏接过,在八仙椅落座。

    他和周老夫人无甚感情,和这位好似幽魂、袖手旁观的父亲就更无甚感情。

    徐延,也就是徐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借此遮挡思忖的面色。

    茶盏落,他道:“这茶还是今年陛下送你的新茶,顺赐了国公府几两,不试试?”

    徐季柏面色淡淡:“我不喝新茶。”

    “新茶才嫩。”

    徐季柏掀起眼皮,鸦黑的眼睫被压下的双眼皮压得微平,更显不近人情,“茶山的百姓夜以继日赶得最早几颗茶,一颗茶树就出一两不到作为进贡,自然嫩。”

    徐延哑口无言。

    他无话可说,索性放下茶盏,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就是富贵闲散人,府里大小事务都是你娘和你们兄弟几个在打理……我今日见了徐闻听,听说他和孟茴吵架了?”

    他三言两语又说到了孟茴和徐闻听的婚事,原来看着别人图穷匕见是这种感觉。

    徐季柏看着徐延闪躲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那就是了。”徐延道,“这是你娘叫我来说的,但也算是我的意思。你最近和孟茴走得近,徐闻听也信任你,作为长辈,你稍微替徐闻听说说软话,别叫他们一直生着气。”

    “父亲有话直说。”

    徐延嗐了一声,“不过是徐闻听现在状态不好。也没什么直不直说的,你帮着说说话,叫两个小孩别吵了,早些重归于好,咱们也好推进婚事——当然,虽然你娘是想早日敲定婚事的,但我还是尊重孟茴和你的意思,虽说等两年不急,但定亲还是要先定下,也了却我们一桩心事,你说是不是?”

    徐季柏平静地和他对视,未执一词。

    半晌他沉声道:“我不会做任何人的说客。”

    “庄禾,这话太难听了,都是一家人,哪有说客一说?”

    “我不会干涉孟茴的选择,也不会干涉徐闻听的选择,更不会干涉您与母亲的选择。”徐季柏敛袍起身,乌黑的发带着一截松白发带落在肩膀前,他略低头,和徐延对视,“就像我不会干涉您与母亲想要他们和好、不会干涉徐闻听想要与孟茴和好一样,我同样不会去试图让孟茴更换选择,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诶你……”

    “父亲告辞。”徐季柏抬步离开,乌金靴在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嘎吱声。

    徐延甩袖松口:“行吧,那你叫小厮去孟府说一声,邀请孟茴的母亲姐姐和她那个姐夫,晚上来国公府用膳,就是家宴,彼此聚一聚。,我懒得出门了——这总行吧?”

    徐季柏头也没回:“嗯。”

    这没有徐季柏拒绝的理由。

    半个时辰后,国公府的邀约由小厮带进沁心园。

    彼时孟茴正在陪孟祈和孟母做女工。

    孟祈和孟母在做,她在睡觉。

    “夫人小姐,奴是国公府的。”小厮穿着褐色麻布短打,陪着笑说。

    孟茴迷糊睁开眼。

    孟母温温柔柔道:“有劳跑这么远,可是有什么事?”

    小厮道:“真是叨扰了,奴今日来,是今夜老夫人邀几位和大姑爷一并去国公府用膳,时辰酉初,车马已经给几位备好了,敬请四位莅临。”

    “酉初……”孟母看了眼水漏,“这都申正一刻了呀,就三刻钟了。”

    小厮陪笑:“奴脚程慢,耽搁了时间,奴该死。”

    孟祈摆摆手:“无事,我们知道了,收拾一下就出发。”

    小厮得了令,“好嘞,那奴就在府前等几位,奴先告退了。”

    他说着便离开屋子,合上门。

    孟茴嘟囔:“……不想。”

    “傻不傻,都来请了,就没给我们拒绝的选择。”孟母摇摇头,“你们去收拾一下,阿祈,你也让望断换身衣服,我去寻个礼,等会便走吧。”

    两人自然点头。

    一刻钟后,四人从孟府离开,卡着酉初到了国公府。

    如小厮所说,是半个家宴。

    大屋子里找了木圆盘做桌垫摆上,酒肉菜一应俱全,国公府的长辈和三房都在了。

    见四人一来,周老夫人连忙叫婆子出来迎。

    她身子硬朗中气十足,坐在里面声音也传得清晰:“这个点临时告诉你们,真是失礼了。”

    孟母把礼递过去:“哪里的话,小厮脚程慢罢了,怎么成老夫人的错?”

    孟茴三个小辈一并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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