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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60-65(第13/19页)
苏培盛与闫进心虚对视一眼,垂下脑袋。
“那就徒步前往,有本事把你我二人双脚斩断,即便斩断我们双脚,咱还有双手能爬。”楚娴冷哼。
二人相互搀扶着,一深一浅踏入积雪中,不成想,积雪竟厚的没过脚踝。
“娴儿,好冷”婉凝直打颤。
“你等等。”楚娴俯身,脱下左脚鹅绒与貂绒内里七钉靴。
她出门前,那人执拗拦下她,亲自为她穿上这双耐寒的七钉靴,一想到那人,楚娴心底涌出无尽烦躁。
如果与那人并非在错位时空相知相恋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成苦果。
挥散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俯身将左脚七钉靴穿在婉凝脚上,与她一人穿一只暖靴。
除了男人,楚娴和婉凝可以分享任何事物。
“娴儿,你真好。”婉凝吸了吸鼻子,搀紧娴儿。
绕过一座八角顶,前路竟出现延绵望不见尽头的长木板。
楚娴揶揄道:“看,人到山前必有路。”
婉凝轻哼,一脚踩在木板上,缓缓朝潭柘山南麓的桃林走去。
楚娴双亲的衣冠冢就在婉凝双亲合葬墓旁。
来到墓前,楚娴蜷缩在墓碑前,久久不语。
一旁的墓碑前,婉凝抱着双亲墓碑,哭得撕心裂肺。
楚娴不知该如何安慰婉凝,索性由着婉凝宣泄悲伤情绪,也许她此时更需将压抑情绪宣泄,哭一场也好。
“福晋,您节哀,眼泪伤身。”
春嬷嬷冷不丁劝慰。
楚娴纳闷,下意识伸手抚脸,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都下去吧,到山脚下等我与八福晋。”楚娴低头擦泪。
春嬷嬷与桂嬷嬷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忧心忡忡,此时春嬷嬷将目光落在正急步而来的雍亲王与八贝勒。
“春嬷嬷,先回避吧,二位爷来了。”
春嬷嬷点头,领着穗青与羡蓉转身去百步外的六角亭内等候。
“娴儿,走吧。”婉凝仰头忍泪。
“去紫禁城,我要求万岁爷允许我与胤禩和离。”
“婉凝,之前你劝我天家无情,我只怕万岁爷非但不准我们和离,说不定还会责罚我们。”
婉凝不以为意,今时今日,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之人,只有你,只要万岁爷不动你就成。
“我巴不得万岁爷迁怒于我,最好将安亲王府灭门,我定感激不尽。我怕什么?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
婉凝握紧娴儿双手:“娴儿,你不一样,你有孩子,有兄嫂至亲,你若担心,就别陪我去紫禁城。”
“不,咱一起去求和离,说不定我和离的胜算比你大。”
与婉凝不同,只要她铁了心和离,她身后定有至亲之人托举。
“走吧,现在就入宫请旨。”楚娴吸吸鼻子,将眼泪逼回眼眶内。
她目光越过已走到面前的男人,与婉凝头也不回扎入风雪中。
行至山道口,婉凝气得跳脚:“混蛋,有本事将我们困在潭柘山一辈子!”
楚娴仰头望向堵住下山必经山道口的巨大落石,足有十几丈高。
难为他们了,半个时辰不到,也不知从哪儿寻来这些堵路巨石。
“回庄子吧,我在庄子上囤集的猫冬米粮,能吃到开春化冻,待熬过正月二十,你我两个闲人无需上朝,自有大忙人比咱更着急打开去路。”
楚娴阴阳怪气,巨石虽堵住从墓园下山的唯一通道,却能通往她在潭柘山南边的庄子。
她与婉凝本就不准备下山,正好躲在庄子里不问世事。
待正月二十上朝之日,那人与八爷定急得劈山碎石赶往紫禁城上朝。
婉凝轻嗤:“你这庄子位置选的可真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庄子在山道口外呢,有些人正好自掘坟墓,冻死活该。”
“某些天潢贵胄们,算计人心的功夫一流,哪儿会挨饿受冻?自有一大帮狗腿子鞍前马后伺候。”
婉凝扯着嗓子朝身后怒骂。
“走吧,正好去庄子上泡温泉浴驱寒。”
楚娴牵紧婉凝的手,正眼都不看站在雪松下的孤孑身影。
二人回到庄子上,婉凝让桂嬷嬷召来豢养的海东青,准备给山下的奴才送信,让奴才去贝勒府取她的物件送来。
没成想,海东青才腾空而起,就被双箭射落。
婉凝气得抓起奄奄一息的海东青,将死鸟狠狠砸向挽弓的八爷。
是夜,楚娴与婉凝惬意躲在温泉池内喝酒。
“娴儿,我后悔了,我以为我能让胤禩改变,我以为我能拴住他一辈子,没想到大婚才一年,他的庶女都已降世。”
“他的庶子,也有两个月大,娴儿,为何他既不爱我,却又煞费苦心娶我?”婉凝哑声。
“他赌咒发誓说与那些女子逢场作戏,他发誓说不喜欢她们,可为何不喜欢她们,还能与那些女子行鱼水之欢?”
楚娴怏怏不乐,抓起酒壶豪饮。
“我也不知道,若真心相爱,绝不会对旁人动心,更不会与旁人有肌肤之亲,若有,就是不爱。”
“别想这些,他若无情你便休,何必为不爱你的男子伤心欲绝。”
“是,你说的极是,我就从未正眼瞧过旁的男子,他却能在与我浓情蜜意之时,让别的女子有孕,何其讽刺。”
“我就像个傻子,从前总觉得你对雍亲王太苛刻,如今板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婉凝夺过酒坛子一饮而尽。
庄子外头的破瓦房里,胤禛与胤禩兄弟二人坐在火堆旁。
破败窗棂寒风凛冽,二人面上满是霜雪之色。
“四哥,我们困不了她们多久,不瞒您说,我已无计可施。”胤禩无助呢喃。
“稍安勿躁,一座庄子罢了,我们也许无法封锁进山入口,却能将那座庄子团团围住。”胤禛蹙眉。
“可围住之后呢?就这么圈禁她们一辈子吗?四哥?”胤禩痛苦追问。
“四哥,我已对她一再退让,甚至只宠幸她身边的陪嫁媵妾,媵妾本就是她的心腹,为她固宠之用,还要我如何?”
“张氏是我第一个女人,自幼陪伴在我身侧,数度拯救我于危难中,若没有她,我不知死过多少次,她只是想要个孩子,何错之有?”
“我已将那毛氏诛杀,她还有何不满?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我想不通,为何成婚后,她变成这幅刻薄面孔。”
胤禩面露痛苦,仰头灌酒。
“我也不知”胤禛将冻僵的掌心探向熊熊烈焰前,心底愈发如坠寒冰。
八弟面临的困境,他与娴儿迟早也要面对,避无可避。
耳畔回荡八弟妹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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