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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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

    外头脚步微顿,像是内心在挣扎,好一会才又折回。

    他叫狱卒和阿蓁离开,然后打开铁栏门,缓缓迈步走进来,停在她几步之外。

    章景暄温润面庞上不见往日的恭谦笑意,低沉而冷漠,唯有一双浅茶色的眼眸直直落在她身上,似是要将她看穿。

    薛元音心里升起些微怪异的情绪,拧起眉头道: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脸色这么难看。”

    话音甫一落下,章景暄忽然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抻到牢狱沥青色冰凉的墙壁上,将她后背撞得一痛。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抬起她的下巴,强势又带着极重力道吻住她。

    像是有些反常,贪婪地撬开她的唇腔卷走津液,动作又狠又凶,近乎急切。

    第69章 “能让我睡一回是你的福气!……

    时间倒回几个时辰前。

    ……

    今日上朝,太子召群臣商议罢,决定将登基之日定在大军出征的当日早晨,一切从简,主要为振奋民心之用。

    皇上身子不好,缠绵病榻,太医束手无策,目前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连下诏让太子登基的力气都没有。

    太子若想登基,应由群臣主动上谏,拱卫太子登基来主持朝政。

    此番不过是走个程式,有一些豫王党的臣子跳出来反对,但并无太大作用,太子登基已是大势所趋。

    但大军的军师人选仍然空悬,群臣的谏言堆满案头,几乎在逼迫太子下旨选出来军师。

    太子彻底被架住,他下了朝就唤来章景暄,焦虑得几宿没睡:

    “景暄,如今大周边疆和朝堂风向你也看到了。你到底有什么意见,尽快实话实说告诉孤。”

    他见章景暄静默不言,把代表军师的文符令搁在桌上,轻叹:

    “你愿意为孤分忧吗?”

    章景暄掀眸看向太子,目光沉静而冷,却并未接下符令。

    太子面上的笑容终于慢慢褪去,与自己平最宠信的臣子静静地对视,一字一顿,有些痛苦地逼问:

    “为何?”

    空气陷入僵持。

    半晌,章景暄微微动唇,喉音哑涩道:

    “殿下,抱歉,臣暂时无法接下文符令。”

    ……

    章景暄的回忆被牢间里一声唤声中断,待他思绪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掌下已经攥住她的肩膀,嘴唇近乎吮咬地贴了上去。

    他稍顿,却没放开她,反而愈发用力地用唇齿碾磨她的唇瓣,眼前的人圆眸瞪大,用力地反抗起来,他将她两只手抓在她背后,屈膝抵住她腿弯,不叫她乱动弹。

    薛元音这个姿势只能被迫把胸膛挺起来,几乎是将自己送上去任由他索取。

    她挣扎得愈发激烈,不仅百般都反抗不得,反而被他桎梏地更加牢固。他力气大得吓人,堪称悍笼一般把她锁在他身前与墙壁之间,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薛元音被迫由他舔舐走唇间津液,他的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间,像是藤蔓绞缠,在缓慢地游走,稍顿,他探入衣襟里,捏了捏两只兔子肥软的脸。

    他力气大得有些急迫,与以往的亲近很不一样。

    薛元音疼得眉头轻皱,想别开脸叫他轻点,但章景暄追吻过去,唇舌再次强行渡入她口中,凶悍地攻城掠地,让她几乎避无可避。

    不仅如此,他又勾着她的舌往自己口中引来,像是怎么都吻不够一般,又像是着发泄着什么。

    除了那次在马车里,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得过头。

    薛元音被他亲得只能紧紧靠在墙壁上,两人身影紧挨着贴在一起,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放在那双兔子上的手掌一直在反复抚捏,忽然被他捻到兔子的深绯色眼珠,薛元音整个人一个激灵,身子发软,险些没站稳。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像是吃错了药了一样?

    章景暄掌心缓慢地往下摩挲,揉捏的力道也似是带着翻腾情绪的重。眼看着那手掌就要从绵软兔子移至海底,薛元音身子逐渐绷紧,甚至分神一瞬,想到——

    难不成他答应她那个入幕之宾的要求了?

    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儿?

    薛元音穿的是上衣和下裤,双手被举起来,腰间隐隐露出一截白皙。

    不知不觉,腰间系带松开。

    林间草丛虽然称不上不见光的茂密,但也有几丛绿野遮挡住田间粉黛,每每触之,都要花费一番功夫去寻找。

    章景暄急促呼出的气息拂在她脸颊边,让脸颊都隐隐生烫。

    倏忽,他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微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猛然松开手,气息不匀地撤身离开她的唇。

    薛元音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看着他。

    她的兴致被他勾起来几分,他突然撤离,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微微阖眼,再次寻摸他的嘴唇吻过去,同时手掌往下探,去摸索……

    章景暄突然抬手挡住她的动作,低眸看过来,眼神带着暗沉晦涩。

    薛元音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他。

    章景暄神色沉静,但眼底却仿佛有什么情绪,晦暗难辨。说愠怒又不想愠怒,说冷静又不像冷静,好似有窒人的漩涡在其中,正深深压抑着什么。

    薛元音有些遗憾他方才戛然而止,她攀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料触及着他起伏的肌理。

    旁人都是到关键时刻就管不住自己,怎么到他这里是反过来的?

    也罢……她主动便是了。

    薛元音掌心缓动,慢慢放在他腰间,她暗示似的轻轻捏了下,弯着眸子道:

    “我听闻,若是形容男子床笫间腰部有力,都会唤一句公狗腰,章公子以为呢?”

    章景暄呼吸微重,在她指尖欲要钻进袍衣的刹那,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道:

    “适可而止。”

    薛元音被他的力道捏得痛,轻哂一声:“你在与我开玩笑吗?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是你对我心思不纯。”

    章景暄脸色恢复冷淡,将她的手甩开,温凉声线浸着一层微寒:“你逾矩了。”

    薛元音有些暗恨地咬了咬牙。

    她不动声色地低眸瞥去一眼,然而他说罢便已侧过身去,隔着冬日夹绒的锦袍,她什么也瞧不见。

    薛元音唇边笑意缓缓消失。

    她真是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

    “章景暄。”

    薛元音把嗓音捏出几分娇气,故意提及方才的话题:“你把我捏得好疼。”

    她没说是哪里,但章景暄很清楚自己的手捏了哪里,闻言抿了下唇,眼神幽深而冷静,并未答话。

    他侧着身,薛元音瞧不清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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