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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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承受不住肆虐的劲风。

    薛元音有些耐不住他这般做法,磨磨叽叽的,不愿给她乐趣,他自己也不见痛快,难不成书上还讲了这种“屋外徘徊”的磨人办法吗?

    她受着那几分难捱的不自在,话音带着几分嫌弃:

    “临门不破窗,这般君子风度,真乃圣人也……”

    一边说,一边寻借力点,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撒手。

    她掌心温热,所经之处像是撩起一片炙火,腕间皮肤被她捏得微红。

    章景暄嘴唇紧抿,双眸压着一股晦暗的沉色,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心底涌动着无名愠怒,还有一股从做噩梦开始就持续到现在的恐慌。

    她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信。他在隐隐地恐惧,惧于等到明日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他承认他受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害怕她会死去。

    可她看似没心没肺,却大抵也是心绪不佳,否则怎会如此艰难落不下雨来,愠恼和燥热混在一起,让他忍得艰难,方才刻意放缓去勾磨便是已经是用了窍门,马上耐心告罄,偏偏她还不停挑衅。

    听听,她在说什么?还在说“你连睡我都不敢”,简直不知死活。

    章景暄冷着脸不发一言,把氅衣垫在底下,调换了个角度,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道:

    “章景暄,你莫不是不行吧?上次就得我用嘴巴……”

    似乎笃定他只是在做同往常一样的事情,她眉眼肆意,捏着他的耳垂可劲儿撩拨,见他腰腹蓦然绷紧,她笑意开怀,撩人的愈发肆无忌惮。

    章景暄心底压下去的微愠又升腾起来。

    每次都是如此!仗着他偏袒她,拿她无法,她愈发胆子大。现在没了包袱,更是随心所欲,毫不收敛。

    丝毫不管他强压的恼火,丝毫不知他深夜辗转的纠结难眠。

    真真是让人觉得可恨!

    薛元音只觉得今日章景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反常。但她不太在乎,只想快点痛快些,身子打了个噤:

    “怪冷的,你能不能快点?”

    章景暄听到脑海里冷静理智的弦一瞬间绷断。

    忍无可忍!

    他猛地攥紧了她。

    倏忽有烈风刮过,从檐下青苔掠过,吹开枝上茂密的叶丛,径直抵进后面的窄窗。

    一瞬间,窗口大开,寒风卷着刺骨般的疼痛呼啸着刮进来。

    薛元音毫无防备,疼得天灵盖发麻,眼泪直冒,像锥子生生凿开似的。她疼得直挣扎,指甲几乎透过他的皮肉掐进去:

    “痛!痛……痛啊!”

    她在这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股锥心痛意……混沌的脑袋猛然一个激灵,应不应该发生已经不重要了,她来不及细想便道:

    “没、没戴羊肠衣……”

    章景暄眉心微微蹙着,显然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反而有些艰难。

    他额间浸着薄汗,哑声道:“不弄里面。”

    话罢,他身形有了动作,薛元音立刻感觉到他变得完全不一样起来。

    窄窗被风力破开,吹平了床上薄纱的卷褶,径直吹至屋子最里侧,旋即毫不犹豫地贴着牢间里沥青色的墙壁肆虐刮去。

    章景暄不再收敛,掌心攥紧。

    屋内风力不停地挞伐开合,她心脏臊动着宛如擂鼓,额间沁出薄汗来,躺在氅衣上也禁不住随之起伏。忽而劲风猛地吹袭,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其妙用,脚趾倏然绷紧,紧咬着嘴唇,再也不能给旁的事务分出多余的一丁点心神。

    他今日脾性太凶,几乎攥得她生疼,又不想因此就开口叫唤求饶,疼得直抽气,嗔着蹙起眉心,嗓音带着些许不稳的艰涩:

    “你……你慢一些!”

    章景暄没理,放任劲风垂着窄窗,将薄纱卷得来回晃动,只将氅衣过紧挡住风寒,道:

    “你又不冷。”

    薛元音气得恼火,骂道:“疼!”

    章景暄强抑着心底微愠,眼尾染上一层薄红,一想到那个噩梦,彻骨的痛意和恐惧就烧灭他的理智,与压抑许久的冲动混作一起在心扉蔓延开来。

    他嗓音透着微哑,带着火气,狠声道:

    “疼?有多疼,你给我清楚地记着!”

    稍稍停缓的劲风再次涌进窄窗,将薄纱吹得剌剌作响,满室旖旎却吹不散尽,持续不停。她躲不掉,被他强拽着,半阖着眼看着一旁沥青色石墙不停地晃动,心如乱麻。

    没想到这一幕真的发生了,让她觉得不真实,但痛感逐渐消散,丝丝缕缕的愉悦如潮水般一点点漫上来。

    薛元音分出心神看了一眼章景暄,他眼底暗色正浓,显然不打算很快就停。

    她忽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就要翻身往上,章景暄动作一顿,将她拉回去,心底微愠尚未排解出去,他自然不想随便就让她如意。他复伏身靠近,勾着几分冷意,似笑似不笑地说:

    “现在不行。”

    薛元音气得想骂他,但她没功夫开口辩驳了。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还要夺人心神。

    她又去用指甲挠他,最后只勉强够着他腹前的薄肌,尽力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甲划痕。

    ……

    繁星缀在夜空上,中途听到章景暄提起《玄女经》中步法之一的“虎步”。

    她根本没心思听他在吐露什么言论,只听到一句“膝靠胸举尻卧位,跪其后刺”的教唆之言,当即满脸燥热,羞耻至极,自然不肯答应。

    他拿她无法,也没工夫与她讨论这些,又攥着她躺回去。

    ……

    薛元音痛感并未完全消散,与层层堆叠的愉悦混在一起,在脑海里攀高炸开,淅淅沥沥落了雨来。

    他却未停,又将她拖入。

    薛元音咬紧了唇,却奈何有溪水轻摇,比她更诚实。

    ……

    章景暄忽然攥紧了她的腰,凛风再次刮进窄窗,禁锢着她不乱动,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忽听外头檐下冰棱缓缓滑下屋瓦的声音,它摇摇欲坠地挂在那里,劲风呼啸,快要将它吹得在窄窗里迅疾摆动,马上就要迸裂开来。

    薛元音在最后的时刻,忽然张开双臂抓住他的腰身,主动贴近抱紧了他。

    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她前半程几乎都没感觉到痛快,反倒痛感更多,大约第一次都是如此,唯有后半段有了感觉,这是她快到的第二回……

    只是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容不得她后悔。

    薛元音闭上眼,攥紧身下不断提供暖意的氅衣。

    不知道这孤注一掷的选择有没有错,但没有任何遗憾了。

    没能拥有他,至少睡过他,也算人生幸事。

    薛元音脚趾猛地绷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任由哗然潮雨将她卷挟抛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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