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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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了。

    薛元音再次垂下头,盯着脚下金砖上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

    最后皇上的裁决也与众人预料的相差不大,他自来仁善,当初抓进牢狱时没处死薛昶,这个关头自然也不可能处死。只将薛昶发配边疆,看守最苦寒之地的关塞,那里并不是什么好生存的地方,就算和平年间也要谨防放着外敌的突袭骚扰,无召永世不得回京。

    一代名将庆安侯,放在这等地方也算物尽其用,只是他再无翻身之地了。

    皇上散了朝臣,独将章景暄留了下来。

    薛元音跟随朝臣一起往外走去,来到金銮殿门口,她回头看了看,章景暄的身影被朝臣掩盖住,她没再等候,转身去追上前面押着薛昶下去的太监。

    方才圣上发话让薛昶即刻上路,奔赴苦寒关塞,薛元音不想给自己留遗憾,说她心软她也认了,她想再见见薛昶。

    正好,她也暂时不知该怎么面对章景暄-

    章景暄离开金銮殿时,外头已经过了午时了。

    他出了黝黑深长的甬道,迈出朱红宫门,目光在周围睃巡。

    怀舟从马车边走来,低声道:“公子,她出了宫便先行离开了。”

    章景暄微微抿唇,垂眼遮住眼底一闪即过的情绪,淡声道:“知道了,走吧。”

    坐上章府马车,他疲惫地靠坐在车厢壁上,眼下青痕浓重,下颌甚至隐隐冒出青茬,一看便是多日未休息好。

    头隐隐作痛,然而他并不能睡,府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面对。章景暄摁了摁额角,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抬眸看向马车窗子外面驶过的街景,无意间看到远处一辆马车里有张熟悉的侧脸。

    对方马车正从萧条的薛府方向出来,在街上缓缓驶过。

    她方才着急离开是去送薛昶回薛府收拾行囊了?

    章景暄指腹按住马车窗子,眸光微凝,对车夫道:

    “行至前面街边,停车。”

    车夫不明所以,在街边停了下来,这里有个卖古玩字画的摊贩,蝉鸣声在孜孜不倦地鸣叫着,摊贩支起的幡头也无精打采的样子。

    前方那熟悉的辆马车正好从对面驶来,被章府马车拦住去路,不得不停下来。

    拂珠下来催问两声,不见有人回话,回头对马车里的人道:

    “姑娘,前面停着一辆马车,过不去了。”

    薛元音心情并不好,方才见了薛昶一面,听到的却仍是他同以往一般冷硬教训的口吻,两人不欢而散。

    大抵她和薛昶只有保持距离才能有几分父女之情,在一个屋檐下只会针尖对麦芒。

    薛元音只想尽快回宅子歇歇疲惫的心神,闻言脸色不虞地走下马车,远远地没看清车夫是谁,她隔着马车皱起眉道:

    “前方马车里是何人?好端端的为何拦路?”

    几息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撩开车帘,走下马车,眉目温和,仪态清矜,他看向她,在她惊诧的目光里,静默片刻,轻声地道:

    “好久不见。”

    薛元音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大脑发懵,思绪似乎都停转了。她有些僵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道:

    “章、章景暄?”

    章景暄轻轻弯唇,朝她笑了一下,手臂微微抬起,似是想抱她。然而,下一秒,他阖上眼,失去力气一般缓缓朝她倒过来。

    薛元音措手不及,下意识朝他张开双臂,熟悉的松木香拂来,她接住他的身子,迎面抱了个满怀,被压得往后趔趄了一步。

    待站稳,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肩侧,一时愣住。

    章景暄紧紧阖着眼,靠伏在她肩上,沉沉昏迷过去。

    第83章 “不愿说一句想我吗?”……

    三伏的天,热辣的阳光照下来,树上蝉鸣孜孜不倦。

    薛元音双臂从他腋下穿过,紧紧箍着他的后背,不让他往下滑去,被他压着的半边身子一动不敢动。

    肩膀被他压得发痛发麻,好一会儿不见他起身,她急促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后背,试探性地唤了声:

    “章景暄?”

    他伏在她肩膀上,并未应声。

    薛元音又微微拔高声音唤了声:“章景暄?”

    他依旧未应声。

    薛元音这才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昏沉得叫都叫不醒。

    不知他到底是多累?怎能这般在大街上昏过去,还随便就昏在她的肩头上……

    她唤来怀舟,一起合力把章景暄扶到章府马车上,一个及冠男子的重量是不容小觑的,等扶好章景暄靠坐在马车软垫上,她累得坐在软垫上直喘气。

    怀舟退了下去,顺带给拉上了车帘。

    薛元音缓了一会,目光不由地落在章景暄的脸上,盯着他出神。

    他微微垂着头,眼睫紧阖,呼吸均匀绵长,像是安静地沉睡过去了。

    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几秒,心想,好一个睡美人,不愧是在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俊俏的脸。

    薛元音心下踌躇起来,拿捏不准现在应该怎么办,一时颇觉棘手。

    此地距离章府不远,按理来讲,章景暄昏了过去,怀舟驾马车,马车里没人看顾,她应该护送着章景暄回章府,章府里有大夫,此为最便捷的办法。

    但薛元音不是很想去章府。

    虽然在章景暄去边关的时间里,章夫人与她有了不少来往,常常在送东西来的时候唤她去府里做客,不过她每次都婉拒了。

    保持着这般淡淡如水的交情就挺好的,她不想再徒生事端。

    只是,章景暄现在这副样子,没人看护怎么能行?

    薛元音纠结数秒,长叹口气。

    她两年多未见他,乍一见面,怎么忍下把他撇下不管?干脆送佛送到西吧。

    她让怀舟驾车去章府,又嘱咐后辆马车上的拂珠驾车跟上来。

    马车缓缓行驶上路,薛元音见章景暄仍然倚着软枕昏睡,遂指腹摸向他的手腕。

    探及脉象,沉缓有力,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应该暂无大碍。

    她松了手,又看向他睡沉的清俊面容,抚了下额头,不烫。

    只是章景暄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太累了吗?

    难不成身上有伤口?

    薛元音目光落在他衣袍上,他刚进京时外面穿了软甲,不知何时脱掉了。

    她不想掀开章景暄的衣袍,好像她趁人之危似的,但是撒手不管又不行,显得她多冷心冷情。

    算了……那便看看吧。

    这时马车不知轧到什么不平的路面,车身一晃,章景暄身子歪斜,眼看着欲要垂头倒下,薛元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想了想,干脆贴着他坐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

    等薛元音做完这些,才察觉到这动作太亲昵了,她已经与他分开两年余,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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