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易卦识凶(探案)》 30-40(第15/17页)
,尚无人拿到这笔钱的模样。”
    荀舒有些迟疑:“兴许他们是怕被周围看守的人发现呢?想着稳妥些,这才多年未将那赈灾银挪位置。”
    贺玄不与她争辩,只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他为从杨将军处拿到藏匿地点,定会赶在大理寺问询前,去寻那人,尝试逼问赈灾银的下落。”
    荀舒欣然应允:“行。若他得到了那藏匿的地点,定然会去取银子,或是按兵不动,等咱们众人离开,再去取。既然是打赌,总要有赌注,你想赌什么?”
    贺玄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将正要说出口的话咽下:“等从这里离开,我再告诉你。”
    打赌还能知结果后再定赌注?荀舒心中疑惑,却没多说什么,只点头应下。
    黎宋站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期间接收到贺玄时不时刺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在心中嫌弃不已。
    这人在京中时总是一副高冷相,谁都看不上眼,如今来到这乡野小地方,倒是成了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真该请画师将此情此景绘于纸上,待他回京后,将那画像贴于京中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来围观。
    明月高悬,天色已晚,黎宋等对面二人聊完那莫名其妙的赌约,方开口:“既然二位想要帮大理寺的忙,我哪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凶徒行事未有定数,今夜他是否会行动,谁也说不准。二位若是仍旧想凑这个热闹,那夜半时分,黎某定恭候二位大驾。”-
    夜间凉爽,比白日舒适得多,偶有夜风缱绻,吹拂在脸上,将困顿无限放大,恨不能倒头大睡。
    荀舒和贺玄藏身于白杏的院子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立于门后。飞舞觅食的蚊虫围着二人打转,怕发出响声,不能大动作驱赶,只能默默忍受。
    院门多年未翻修,早已掉漆,靠近时要格外小心,若不小心触碰到,吱呀响声可撕裂这安静的宅院,莫说惊了歹人,怕是连宅子另一头数睡的人,都能被惊醒。
    荀舒小心翼翼地贴近,透过那道狭长的缝隙,向外瞧。
    门外一片寂静,无人经过。月光寂寥,将门前通道照得分毫毕现。一道相隔的院子亦是大门紧闭,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是无人居住似的。
    他们已在此处等了两个时辰了,眼见这夜已过半,还未瞧见待的那只“兔”,荀舒不免有些沮丧,轻声道:“看来——”
    荀舒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贺玄捂住了嘴。贺玄冲着她摇摇头,见她点头懂了他的意思,方将手放下。
    他的手掌温热,荀舒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在夜色中怔怔望着身边人,四肢百骸泛起密密麻麻、无法言喻的痒。
    她有些茫然,不知是因为这天太热了,还是因为那“兔子”马上就要到了,竟会这般紧张无措。
    心跳声和呼吸声愈发浓烈,与蝉声齐鸣,逐渐侵蚀这份寂静,在即将要占领整片黑夜前,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从门板的另一侧传来,像是大鸟展翅,翅膀扇动着,发出气流的响声,又像是猫儿在瓦片上垫脚狂奔的细碎轻响。
    荀舒按压着躁动的心绪,转过头,视线穿过门缝,再次瞧向门外。
    有黑影掠过层层屋顶瓦片,起落间,由远及近。影子落在银白色的青石砖上,如连绵的皮影戏。荀舒看着那身影一闪而过,翻入院中,再不见踪影,心跳愈发剧烈。
    那人向来敏锐,荀舒不敢多看,轻轻向一旁挪了半步,将身影藏在门板后。一旁的贺玄似并不好奇外面发生什么,垂头盯着手掌心,不知在想些什么,丝毫不见刚刚捂嘴时的敏锐。
    “你赢了。”荀舒用口型对贺玄说。
    贺玄将手掌攥拳,将那柔软的触感锁在掌心:“我赢了。”
    话音落下,对面那院子响起郑氏的惊呼,伴随着打斗和挣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无数人从四面八方钻出,跃入郑氏的院子。
    贺玄推开院门,同荀舒一起,径直穿过两道院门,直入对面院落。
    大理寺的人挤满小小的院子,三步一个灯笼,将整座院子照得灯火通明,势必让罪恶无从遁形。
    黎宋亲自压着仇安平从屋中步出,冲着站在人群中的贺玄挑眉:“成了。”
    仇安平一身夜行衣,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让荀舒不自觉想起曾在山林间瞧见的吐着信子的毒蛇,只一眼便让人头皮发麻,不愿再看。
    “果然是你。”荀舒轻声道。
    仇安平不说话,表情冷漠疏离,仿佛面前众人皆是死物。
    郑姝跟在众人身后,从房间中走出,衣着整齐,发髻简略绾在脑后,显是早得了消息。她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而出。东侧厢房的门亦是在此刻推开,郑老夫人带着赵元安从屋中走出,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戒备而惊慌。
    大理寺的人将仇安平以铁链捆住手脚,踢其膝窝,使他跪倒在地上。膝盖骨和青石板碰撞声清脆,在深夜里格外阴森。黎宋绕到他跟前,拔出腰侧佩刀,以刀尖抵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迫得他不得不仰起头来,以最屈辱的姿势,仰视面前众人。
    “深更半夜,仇少侠这副打扮,夜入寡妇房中,不妥吧?”
    仇安平冷笑一声:“何时起,大理寺的人也管这种小事了?”
    “作奸犯科无大小之分,大理寺之人路过便不能袖手旁观,不然如何对得起这身官袍?说说吧,来寻郑氏何事?”
    “我见郑氏生得美貌,趁着夜深来采花,却没想到大理寺也瞧上了这朵花……是我晚来一步,失了先机。”仇安平唇角勾起,讽刺之意明显。
    眼见这人满口胡话,没一句可信,黎宋不再同他浪费时间,转而去问郑姝:“郑姨娘,你与此人是否相识?”
    郑姝盯着那人看了半晌,犹豫道:“民妇此前并未见过他,不过亡夫去前,曾提过一句,说此人是欧阳刺史的远房表亲,游历至潮州,带着欧阳刺史的手书,希望亡夫能照拂一二。”
    竟又是欧阳刺史。
    当一个名字被频繁提及,此人与近期所发生的这些事,必然脱不开干系。黎宋顿了一下,严肃了神情,继续问道:“你可知他今夜来寻你,所为何事?”
    郑姝叹了口气:“大抵还是为了赈灾银吧。当年之事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我始终相信父亲是无辜的,他一生为善,为潮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怎么可能偷盗灾民们的赈灾银呢?定是被他人栽赃,或是受人胁迫!那些钱不是父亲偷的,我自然不知那些钱财此刻藏在何处,可这些话我说过无数遍,竟无人相信……
    “夫人走后,许多人曾悄悄来到宅子里找民妇,明里暗里都想打探那笔钱在何处。好在有老爷护着,民妇这才能有几分安稳……如今老爷去了,这安稳怕是也没了……”她抬起头,看了眼黎宋,又看向不远处的贺玄和荀舒,“五年了,这笔钱一直没能寻到,往后怕是也寻不到了……我儿年岁尚小,民妇若是遭遇不测,不知可否请诸位贵人,照拂一二?”
    一时间无人开口,众人目光汇聚于这孤儿寡母身上,不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赵元安咬着嘴唇,一双葡萄似的眼睛蓄满泪花,看着眼前的母亲,倔强地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