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卦识凶(探案):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易卦识凶(探案)》 30-40(第16/17页)

哭出声。荀舒瞧着赵元安,就像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她轻声应允:“我虽不是什么贵人,但若有需要,定会尽力帮你们的。”

    郑姝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容:“多谢。”

    “郑姨娘莫要急,兴许这几日便能找到那丢失的赈灾银,解了你们母子的后顾之忧。”贺玄突然开口道。他看了眼郑老夫人,道,“这位便是你的大伯母,郑老夫人吧?听闻郑县令出事前,其兄便与你们一家割席,如今瞧着,像是重修旧好了?”

    贺玄说得阴阳怪气,郑老夫人皱紧眉头,瞧着这个朴素打扮的年轻人,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只可惜此处不是郑宅,她的不悦无人在意。

    郑姝平静开口,将一切如实说出,不加掩饰:“伯母来寻我,也是为了赈灾银一事,却没想到她来得不巧,府中突发意外,宅子被衙门的人封锁,她一时半会无法离开。”

    “哦?事情过去五年,郑老夫人为何突然想起此事?又是如何知道郑姨娘藏身于赵宅中的?”黎宋惊讶,望向郑老夫人,意味深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有什么人寻到你,将一切告知于你?”话音落下,在郑老夫人回答前,又开口补了一句,“郑老夫人,此事事关重大,已死了无数人。若是你不如实相告,将罪犯绳之以法,你和你的家人,兴许也会遭遇危险,甚至被灭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何尝不是威胁呢?郑老夫人吞了口唾沫,脸上垂坠的肉微微颤抖,半晌,她咬着牙开口,声音有细微颤抖:“听仆役说,毕县尉已被你们抓起来了?”

    第40章 宴无好宴19

    宅子不大,毕县尉和曲主簿被带走关押的事并未刻意隐瞒,郑老夫人听说此事并不奇怪。

    黎宋稍作思索,便明白了郑老夫人问此事的原因,虽然尚无证据可定毕县尉的罪,仍旧给了肯定而坚定的答案:“是。”

    郑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不再隐瞒:“一旬前,毕县尉曾找过老身,命令老身来找郑姝,问出赈灾银的下落。当年郑县令出事后,老身与姝儿多年未联系,自然不愿,可毕县尉说,他是官府之人,若老身拒绝,老身的那几个孩子,便危险了……老身没法子,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老身真的是被逼的啊……”

    郑老夫人边说边以袖拭面,哀泣声响彻整个院子,惊醒沉睡的鸦雀。她的五官挤在一起,像是悲伤无奈到极致,可荀舒盯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却没瞧见任何湿润的水光。

    郑老夫人竟然是毕县尉找来的。

    许多以前未想通的事,在此刻连点成线,迷雾退散开来,露出的真相竟是如此可笑可怖,让人生寒。跪在地上的仇安平突然间仰天大笑,像是疯了似的,震得郑老夫人顿在原地,忘记了继续哭泣。

    仇平安笑出眼泪,待笑声稍稍平息,喘息着道:“我本不想多说,但实在太过荒谬。我这几日看了一场好戏,不知诸位是否有兴趣听听?”话音落下,也不管旁人的反应,自顾自继续道,“赵县令死的第二日夜,我无所事事,睡了一整日,半夜醒来,正好撞到毕达从他的房间里离开。我尾随着他,跟着他到冯止树和杨勇的院外时,被人撞见,没能继续跟下去。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我瞧见了冯止树给毕达开门,二人像是约好似的,见面后一句话没说,默契地进入院子。我当时就在想,这俩人定然有什么秘密。若不是被人撞到,无法继续听墙角……哼。

    “今日上午,我确实一直在房中休息,只不过晌午时,院门曾被敲响。那时毕达正在院中,却没去开门。之后约莫一刻钟,他起身离开,我再次悄悄跟上了他。这次他直接向后花园去,在树林中停住脚步。我不近不远地跟着,看着他站在树林中,注视着那坟头——不,假山的方向。

    “假山那边,冯止树和杨勇冲着池塘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突然间,冯止树掏出匕首,刺向杨勇。一击不中,二人扭打在一起。二人打斗时,冯止树曾望向树林的方向,大概是在向毕达求援,可毕达贴树而站,连个衣角都没露出。我猜,毕达应当答应了冯止树,同他一起杀死杨勇,但毕达临镇反戈,眼睁睁看着冯止树倒地身亡。

    “冯止树倒地后,毕达转身离开,不知去了哪里,但一定不是立刻将冯止树已死之事告诉众人。我猜,该是去销毁证据了吧?冯止树来寻郑姝,撺掇着郑姝为父报仇,防止他和毕达的行动出意外,毕达瞒着冯止树,想要借着郑老太太,率先问出那笔钱款的去向,独吞钱款。你瞧,这就是你们潮州县衙的官员,各怀鬼胎,自相残杀,每个人心中都有见不得光的所图,都想独吞拿笔赈灾银。”仇平安的目光扫过院中众人,尽隐隐有些怜悯,“也是,或许你们早在泥潭中,不然如何会有人打赈灾银的主意呢,可怜啊,可悲啊……”

    满是无奈的轻声感叹比震耳欲聋的哀嚎更能触动人心,一时间,众人无言,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突然间,仇安平的嘴角有鲜血溢出,紧接着,鼻孔,眼角亦奔涌出鲜血,落到地上很快便积成一小滩。他歪着身子倒下,脸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可那抹嘲讽和怜悯却依旧没有散去。

    大理寺的人飞快上前,试探过脉搏鼻息,确认身亡后,黎宋怒道:“你们不是检查过他的牙缝吗?没发现藏匿的毒药?”

    “回大人,检查了的,他嘴里什么都没有啊!”

    贺玄走上前,捏住仇安平的下颌,稍一用力,捏开他的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不是蜡丸,应当是早就服下毒药。”他俯身仔细搜查尸身,片刻后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肯定道,“这应当是这毒的解药。他知晓大理寺的手段,来前便服下毒药,若在毒发前不能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免受酷刑。”

    黎宋阴沉着脸,瞪着地上早就没气儿的人,狠狠道:“还有许多话没问。”

    “问不出的。”贺玄站起身,掏出手帕仔细擦拭手指,“能提前吞服毒药的人,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什么都不会说。”

    贺玄退到荀舒身旁,看她皱着一张小脸,忍不住道:“可有什么想不通的?”

    荀舒一顿,慢吞吞道:“我想不明白,毕县尉是欧阳刺史的人,仇安平亦是欧阳刺史的人,那他死前,为何要将这一切说出来呢?他们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吗?还是说,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欧阳刺史都不知情?”

    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欧阳刺史身为一州刺史,是郑县令、冯县丞的上司,郑县令和冯县丞若想做什么,如何能绕过欧阳刺史?若他参与其中,这么多年来却未再踏足潮州半步,这么大一笔赈灾银藏在某处,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定然会派人监视。

    毕达就是那个人。

    至于仇安平,贺玄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尸体:“或许吧,谁知道呢。”-

    仇安平临死前,只将冯县丞和杨将军的纠葛说出,并未承认杀害杨勇一事,可排除所有凶手人选后,大理寺依旧以他是凶手结了案。

    如今,仇安平死了,杨勇也亡了,那日最后发生了什么再无人知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推测,谁对谁错,无从辨别,却也不重要了。

    次日天亮,大理寺带人将冯县丞、杨将军,以及毕达的住处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在杨将军的床榻之下发现了所有消失不见的匕首,以及被装在瓷瓶中的一步绝,不知是否是冯县丞动手前,已然想好的栽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