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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短命白月光重生后》 22-30(第10/20页)
衣裙,“衣着不必过分拘礼,自在些便好。”
    “臣女遵旨。”沈知微嘴上应得恭敬。
    床底下的尾巴尖甩得更响了,几乎要带起风声。
    萧翎钧像是完全没听见那动静,只含笑看着沈知微:“如此甚好。”
    太子殿下略一颔首,转身离去。明黄衣角消失在门外,小院重归寂静。
    沈知微这才弯腰,朝床底下伸手:“出来吧,人走了。”
    一只毛爪不情不愿地搭上她的指尖,随即整只猫被拖了出来。黑猫鬃毛还炸着,眼睛瞪着院门方向,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呼噜声。
    沈知微捡起一旁干净的软布,将它捞到膝上,仔细擦它爪子上沾的灰。猫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喉间发出舒适的咕噜声,甚至主动翻出肚皮,让她擦另一只爪子。
    “瞧你这点出息,”沈知微指尖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人来了就钻床底,人走了就耍赖。”
    猫不满地喵了一声,尾巴扫过她的手背,痒痒的。
    三日后,暮色初合,宫灯次第亮起,将朱红宫墙映得流光溢彩。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林府侧门,来的是个眉眼恭顺的小太监,垂首静候。
    沈知微推门出来,脚步轻快。
    她并未刻意盛装,只穿了身青色的软缎长裙,衣料是江南新贡的浮光锦,裙摆绣着疏落的几枝白梅,用银线勾了边,素净却不失矜贵。长发松松绾起,斜簪一支白玉簪,行走时珠玉轻撞,清音细微。
    她向来不喜繁琐,这般打扮已是难得上了心。
    行至车前,她忽觉裙角一沉,低头看去,那黑猫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正用爪子勾着她的衣料,仰着脑袋,鎏金的猫眼里映着宫灯的光,竟瞧出几分……不情愿。
    沈知微弯腰,指尖按了按它的脑袋:“怎么,也想去宫里吃席?”
    黑猫喉咙里咕噜两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腕,尾巴尖绕上来,轻轻缠了一下。
    “宫里规矩大,带不得你,”她轻笑,顺势将它捞起,塞给一旁候着的林府侍女,“看好它,别让它溜出去闯祸。”
    侍女慌忙抱紧突然入怀的毛团,黑猫挣扎两下,冲着沈知微的方向不满地喵喵叫,到底没再动弹,只一双眼睛眼巴巴望着她。
    沈知微没再耽搁,转身登车。
    她靠窗坐下,听着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轻敲。
    宫宴…萧望卿。
    她倒是真想瞧瞧,这一世的萧望卿是个什么模样。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宫苑,停在一处僻静宫道前。早有候着的內侍躬身引路,领着她穿过几重殿宇,喧哗笑语渐近。
    宴设于临华殿,殿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已有不少宗室子弟与官家小姐到了,锦衣华服,珠翠环绕,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谈笑。
    沈知微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她寻了个靠窗且不惹眼的席位坐下,立刻有宫人悄步上前,为她斟上温热的梅子酿。
    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酸甜适口。
    几乎就在她放下杯盏的下一刻,殿外传来內侍略显尖利的通传。
    “三殿下到——!”——
    作者有话说:沈小姐与储君二人,胡言乱语,漏洞百出
    心有灵犀
    作者有话说的作者有话说:
    写猫写得有点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写这章之前又去了趟猫咖,小猫们这个萌
    第27章 萧望卿
    殿内原本的谈笑和丝竹声骤然低了下去。
    先踏入的是一双玄色厚底宫靴,沾着些许未掸净的尘灰,毫不避讳地踩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随后,一道挺拔的身影迈了进来。
    萧望卿。
    他并未穿着皇子常服的锦袍玉带,而是一身近乎戎装的墨色劲装,外罩同色大氅,氅衣边缘镶着一圈色泽黯淡的银狐裘。脸色略显苍白,长发高束,以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额角。
    他的五官轮廓比沈知微记忆中要年轻锐利许多,看着不过十五六。眉骨很高,眼窝深邃,一双眸子是近乎纯黑的墨色,低头时像是隔着一层薄冰看人,仿佛眼前这场锦绣繁华的盛宴与他毫无干系。
    像一柄刚刚饮血归鞘的古刃,误入了丝竹靡靡的温柔乡。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几位靠得近的娇贵小姐捏紧了手中团扇,向后微缩了缩。宗室子弟们的笑容僵在脸上,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
    沈知微端坐在窗边,指尖捻着微温的酒杯。
    她看着他。
    看着这个尚且年少,未曾经历后来那诸多磋磨与背叛,也尚未与她有太多纠葛的萧望卿,心头掠过一丝极陌生的情绪。
    像隔着雨雾朦胧的窗棂,看一幅早已褪色模糊的旧画。
    殿内静了一瞬,随即又响起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目光却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独自立在殿门处的身影。
    引路的內侍额角冒汗,躬着身子,几乎是屏息将他引至预留的席位,不算偏僻,但也绝不核心的位置,恰在几位郡王之子下首。
    萧望卿对周遭的打量恍若未觉,或者说毫不在意。他目光平淡地扫过殿内,随后便径直走向那位置,撩起大氅下摆,沉默地坐下。
    宫人小心翼翼上前为他斟酒,他看
    也未看,只微一颔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
    一时间,他周围仿佛形成了一片无形的真空地带,无人靠近,也无人与他搭话。
    沈知微支着下巴,远远瞧着,觉得有些好笑。这别扭又孤僻的模样,倒和此刻不知在林府哪个角落生闷气的黑猫有几分神似。
    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正想着先吃哪块点心,殿外又响起通传,萧翎钧到了。
    殿内的气氛随着太子的到来陡然一变,先前因萧望卿而生的些许凝滞被一种更圆融的热闹所取代。
    许因为是私宴,萧翎钧并未着太子冠服,只一身杏黄常服,玉带束腰,笑容温煦,一路行来,与相熟的宗室子弟颔首致意。
    他的到来像是一道无形的旨意,丝竹声变得更婉转,谈笑声也更热烈。他并未立刻走向主位,反而像是随意踱步,停在了几位老宗亲桌前寒暄。
    沈知微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又抿了一口梅子酿。她能感觉到,至少有两道视线,或明或暗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佯装不知,只专心对付案几上一碟做得格外精巧的荷花酥。
    宴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
    有胆大的公子贵女表演才艺,琴筝琵琶,诗词歌赋,皆是锦上添花,博得阵阵喝彩。萧望卿始终沉默着,面前的酒壶空了一半。
    沈知微觉得有些无趣,正想着是否找个借口提前离席,忽听上首一位郡王笑着对萧翎钧道:“殿下,光是饮酒听曲未免单调,听闻三殿下在北疆历练多年,想必弓马娴熟,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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