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重生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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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是黑褐色的药膏,气味刺鼻。

    “烈性金疮药,会疼,但能止血生肌,防溃烂。”他看向沈知微。

    沈知微看着小猫虚弱的样子,心一横,点了点头。

    萧望卿用竹片剜了一小块药膏,动作快又轻地抹在那处伤口上。猫儿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爪子无意识地抓挠,在沈知微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沈知微咬紧嘴唇,忍住没缩手,反而将猫抱得更紧,低声哄着:“忍一忍,很快就好……”

    萧望卿手下不停,迅速将其他几处小伤口也处理了,最后用干净的细布条将猫儿的后腿轻轻包扎起来。动作极为熟稔,显然做惯了这种事。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去盆边净手。沈知微看着怀里终于安静下来的猫,它闭着眼,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些。她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感到手背火辣辣地疼。

    萧望卿转过身,看到她手背的血痕,没说话,走过来拿起她的手,用刚才那块湿布仔细擦去血迹,又从一个白瓷瓶里倒出些粉末撒上。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刺痛。

    “小伤,无碍。它需要暖和,和干净的水。”

    沈知微连忙将猫儿往怀里又拢了拢,用裘衣裹紧。

    萧望卿走到火盆边,添了几块炭,让火烧得更旺些,又将一直温在炉子上的水壶提过来,倒了一碗温水放在她手边。

    黑猫似乎嗅到了水汽,挣扎着抬起头,沈知微小心地用手蘸了水,凑到它嘴边。它伸出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喝得很急。

    看着它喝水的样子,沈知微鼻尖酸得厉害。她想起在太子府,它用的都是细瓷小碟,喝的是温牛乳或肉汤,何曾这样狼狈地舔食清水。

    “别哭了,”萧望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些生硬,“它能找来,是它的造化。军营里活物少,它来了,也能添点生气。”

    这话算不得安慰,甚至有些别扭,但让沈知微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她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嗯了一声。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自己方才又哭又忙乱,定然十分失态。

    “多谢殿下。”她低声道,视线飘向别处。

    “无妨,”萧望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它既寻来了,便是缘分,日后便养在沈小姐院里吧。”

    “嗯。”

    沈知微抱着猫,在火盆边坐了很久,直到怀里的猫团呼吸变得绵长安稳,爪子在她衣襟上踩了踩,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彻底睡熟。她紧绷的肩背才缓缓松懈下来,一股深重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萧望卿一直没走,也没再说话。

    他坐在她对面的矮凳上,添了几次炭火,又起身去外间拎了一壶刚烧开的水进来,沉默地续满她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茶——

    作者有话说:萧望卿是个很安稳的人,仿佛将靠谱两个字写在了脸上,总能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

    迈入院子的那一刹那,看到眼前的景象。

    说来惭愧,这是萧望卿第一次将沈小姐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而不是神。

    他想,原来沈小姐这样的人也是会哭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知微总能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

    她浸透人间烟火,又仿佛无所不能。

    第47章 圣旨

    “它叫什么名字?”

    沈知微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萧望卿是在问猫,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毛团,摇了摇头:“没取名字。”

    在太子府时,她只当它是只偶然闯入的野猫,并未想过要给它取名。后来习惯了它的存在,却也一直没动过这个念头。如今它千里迢迢寻来,这份情谊非同一般,但她依然不打算给它命名。

    “名字是个牵绊,”她轻声道,指尖缓缓梳理猫儿柔软的皮毛,“有了名字,就有了归属。它若愿意留下,便留下。若哪天想走了,也不必被一个名字困住。”

    萧望卿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道:“随你。”

    小猫在沈知微怀里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睡得毫无防备。它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对萧望卿的敌意,许是累极了,也或许是感受到此地并无恶意。

    黑猫在沈知微的院子里安顿下来。

    它恢复得很快,军中的金疮药效果奇佳,没过几天,伤口便开始结痂,精神也好了许多。它依旧黏沈知微,整日跟在她脚边,或蜷在她膝头打盹。但对萧望卿的态度,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或许是那晚萧望卿亲手为它处理伤口,也可能是它终于意识到这里是谁的地盘,黑猫不再对萧望卿龇牙哈气。

    萧望卿来时,它有时会警惕地看他几眼,更多的时候是视而不见,或者懒洋洋地甩甩尾巴。偶尔萧望卿心情好,会带些新鲜的肉干或鱼干给它,它起初不屑一顾,后来也会凑过去嗅嗅,若合口味,便慢条斯理地吃掉。

    萧望卿对猫谈不上多喜爱,但也没有厌烦,更像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容忍。有时他坐在案前与沈知微讨论军务,猫儿跳上桌子,大摇大摆地从地图上走过,他也只是抬手将它拂开,继续刚才的话题。

    沈知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萧望卿的感谢又添几分。他救她出牢笼,予她安身之所,如今连她身边一只任性的猫也能包容。这份情谊,或许已远超他口中那点不足挂齿的恩情。

    她开始更认真地履行老师的职责。

    萧望卿并非说说而已。他很快安排了几名年轻聪慧、识字较多的低阶军官和文书,每日固定时辰来她院中听讲。

    讲授的内容不拘一格,有时是史书中的典故谋略,有时是地理志中的风土人情,有时甚至就是眼前凉州的民生利弊、军屯管理。

    沈知微讲得深入浅出,她确实擅长此道,那些纷繁复杂的信息,在她脑中能迅速理出脉络,用最易懂的方式阐述清楚,加以实践。

    一次讲到前朝屯田制利弊,她便让众人去查军屯历年账册,核算亩产与耗费,再与凉州本地民户收成对比。

    几个年轻人起初叫苦不迭,待真做出结果,发现其中巨大亏空与贪墨嫌疑时,个个脸色发白,又兴奋不已。萧望卿看了呈上的条陈,未置一词,只下令彻查,事后相关吏员撤换了一批。

    自此,再无人敢小觑这位看似柔弱的沈大人。

    萧望卿在那之后偶尔会来旁听,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是听着。沈知微偶尔能对上他的目光,只移开视线继续讲她的。

    北疆的春天来得迟,去得却快。转眼已是初夏,荒原上

    零星点缀了些绿意,风沙却更大。

    萧望卿开始教她骑马。

    选的是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个头不高,通体黑色。沈知微第一次被扶上马背时,抓着缰绳的手心有些汗湿。马儿打了个响鼻,不安地踏着步子。

    萧望卿站在马侧,一手稳着鞍鞯,一手虚扶在她腰后。

    “放松,随它起伏,别较劲。”

    他牵着马缰,在校场边缘缓步走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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