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重生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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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内官低声传达的口谕,绝不会只是表面上的哀悼与召令。

    萧望卿转过身,背对着她,肩胛骨的线条在湿透的衣衫下起伏。

    “皇兄说,”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齿关挤出,“北疆苦寒,非佳人久居之地。”

    “望…早日归京,以慰相思之苦。”

    佳人,思念。

    这绝不像萧翎钧会对萧望卿说的话。

    分明是……借萧望卿之口,说给她听的。

    阿微,回来——

    作者有话说:见字如晤。

    凉州秋早,风里已带霜意。今夜月圆,清辉泻地,与营中篝火相映,竟不似人间光景。

    知微飘零至此,蒙诸位不弃,一路相伴。或忧我前程,或探我旧事,字字关切,犹记在心。此身虽在千里之外,然每见案头书卷,便如见故人。

    月有盈亏,事有圆缺。纵前尘渺茫,亦知此刻心安即是归处,愿诸位亦如是。

    无论身在何方,心有所依,目有清光。纵有离愁别绪,亦能化作杯中醇醪,对月独酌也好,与亲友共饮也罢,皆成佳话。

    边关月色,较之别处,更多几分澄澈辽阔。愿这一缕北疆清辉,能越千山万水,映照君前。盼君岁岁安康,时时顺遂,纵有坎坷,亦能踏月而行。

    战甲未解,不便多言。惟以朔风研墨,借羌笛传声,遥祝:

    月满心足,人间长安。

    沈知微顿首

    于北疆凉州军中

    第48章 掌掴

    萧翎钧知道她在这里,他一直都知道。甚至可能她与萧望卿离开京城的一举一动,都未曾真正脱离他的视线。

    如今老皇帝驾崩,他再无顾忌,便用这种方式,轻描淡写地,将她,连同北疆的军权,一并召回。

    萧望卿缓缓转过身,额发尽湿。

    “你怎么想?”他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沈知微耸了耸肩,走到石桌边,指尖拂过圣旨的绸面。

    她想起东宫那些暖融的日夜,想起萧翎钧看她时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想起他一声声低哑的阿微。

    那些好,那些纵容,那些看似真切的情意,此刻回想起来,都裹上了一层精心算计的凉意。

    可他确实没有伤害过她,即便最后她留下那样一封信不告而别,他也没有立刻派人追捕,只是暗中看着她,等到时机成熟,用这种无法抗拒的方式逼她选择。

    是选择留在北疆,与手握军权却前景未卜的萧望卿共担风险,还是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回到那个心思深沉的新帝身边。

    “殿下,”她抬起眼,看向萧望卿,“圣旨已下,抗旨不尊,便是授人以柄。”

    萧望卿的唇抿得更紧了些。

    “北疆军务紧要,殿下需得坐镇。此时返京,凶吉难料,”她用舌头顶了顶腮帮,继续道,“新帝初立,根基未稳,正是需要安抚各方的时候。殿下若此时回去,或许反而安全。”

    这话半真半假。

    新帝需要安抚不假,但更需要立威。一个手握重兵、曾与他不睦的皇弟,无疑是绝佳的靶子。回去,是赌萧翎钧暂时不会撕破脸皮,赌他还需要北疆的稳定。

    留下,则是明目张胆的对抗,萧翎钧有无数理由可以发难。

    萧望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那你呢?”他又问了一遍。

    沈知微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石桌上的手。这双手,曾经被萧翎钧握在掌心,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字。

    “我若留下,便是殿下的负累,”她轻声说,又觉得好笑,弯起眼睛,“新帝的相思之苦因我而起,我在此一日,殿下便多一分忌惮,北疆便多一分动荡。”

    “我回去。”

    片刻死寂。

    连趴在窗台上假寐的黑猫都动了动耳朵,抬起头,金色的竖瞳望向这边。

    萧望卿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你想清楚了?”他一直绷紧的肩膀塌陷下去,声音干涩。

    “嗯,”沈知微点头,“劳烦殿下安排人手,送我回京。”

    她答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也不需要犹豫。

    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

    车轮碾过官道。

    马车内,沈知微靠着车壁,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荒原景致。

    萧望卿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自三日前离开凉州大营起,他的话就更少了。大部分时间只是闭目养神,或是看着某处虚空沉默。

    国丧期间,沿途驿站皆挂白幡,气氛沉重。他们的车队并不张扬,但护卫精干,车马精良,明眼人一看便知非同一般。每至驿站,早有官员候着,态度恭敬乃至惶恐,安排上房热水,不敢有丝毫怠慢。

    萧望卿对此习以为常,往往只是略一点头,便径直入内,将一应交涉留给随行的副将。沈知微跟在他身后,能感受到那些地方官员探究又敬畏的目光,在她这个看似随行的女眷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

    她依旧是他老师的身份,但此刻同行返京,这层身份便显得格外微妙。

    无人敢问,无人敢议。

    行程很紧,几乎昼夜兼程。萧望卿似乎急于赶回京城,又或者是想尽快面对那无法回避的局面。沈知微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跟随。

    直到马车行至一处山隘,路旁有清溪蜿蜒。人马皆疲,萧望卿下令暂歇片刻。

    沈知微下车透气,她走到溪边蹲下身,掬起一捧清凉的溪水拍在脸上,倦意稍减。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溪边的鹅卵石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水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就在这一瞬间,某个相似的画面猛地撞入脑海——也是这样的溪边,阳光,水声,只是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影,笑着说了句什么。

    她维持着蹲姿,手还悬在半空,水珠从指缝间滴答落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不是模糊的感觉,而是清晰的画面,带着声音和温度。

    冰冷的湖水裹挟着她下沉,水草缠住脚踝,窒息感扼住喉咙。推她下水的那只手,腕上戴着一枚熟悉的玉扳指……是太傅林文远。

    紧接着,更多的碎片汹涌而至,争先恐后地挤占她空白的脑海。

    她不是沈知微。

    或者说,不完全是。

    她是……重活了一次的沈知微。

    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沈知微伏在溪边,剧烈地干呕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沈小姐!”

    萧望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快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手掌温热有力。

    沈知微想也没想,猛地挥臂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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