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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60-70(第8/13页)
连蔷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门已在眼前悄然合上。
她的掌心缓缓贴上腹部,那句话竟像个神奇的法咒,肚子里难以言喻的烧灼感在这一刻强烈起来。算了,连蔷自暴自弃般地转头看向那碗面,管她是想做什么,大不了让迟星霁回来替自己收尸!
或许还有别的出路,但这一刻,连蔷统统不想了,她快步走到桌前,端起那碗面,抄起筷子,夹起面条送入口中。
大概出锅不久,还有些烫,在舌尖上滚了几遭,连蔷眼里都沁出来点点泪意,但她并没有停下狼吞虎咽。
滚烫的面条落到胃里就变得熨帖温暖,直到大半碗汤水都下肚,连蔷预想中任何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且后知后觉这碗面口味淡了。
但这也不妨碍它是一碗珍馐美味。
一碗面见底,连蔷方觉有了些力气,头脑亦清醒许多,慢慢品咂出几分异样来。
越灵珺心存挑拨或戏弄不假,但她所言一定为真。若非迟星霁出其不意,她自找不到这个机会。毕竟,越灵珺没必要撒一个稍一合计就能戳破的谎。
而一切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迟星霁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非要寻找变数的话,恐怕还是要从昨日二人特别的比试说起……是什么,让迟星霁颠覆了心境?
所以,还是得等到迟星霁回来啊……连蔷徐徐吐出一口气,登时看什么都不顺了,见山非山,见草木非草木。
临近傍晚,晚霞漫天,连蔷进屋去点灯,出来时,小小院门再一次被人推动,她本以为是越灵珺又来了,还想着要道声谢,却撞进一双疲惫黯然的眼。
恍惚间,连蔷仿佛置身百年前,她就在那方自由的小院,无所事事地度过一整天,再或忧愁,或期待地等那个少年练剑归来。
只是,她心情不如彼时平稳,而迟星霁也从来没有这样疲态尽显的时候,以至于连蔷被本能催使着想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再不济,她该迈动步子,走近迟星霁,为他拍拍肩上的灰尘。
但连蔷不乐意这样做,无论如何,轮不到她来。
“我……”终究还是迟星霁先出声打破了僵局,声音有些许沙哑,亦有些不易察觉的愧疚,“我昨夜,问越剑君借了应心镜一用。”
这是他以为久违的坦白,可连蔷早就知道,且早早耗尽了情绪,因此面上不曾流露半分本可能会有的惊愕和愤怒。她点点头,说:“我知道,她告诉我了。”
场面再度陷入死寂。二人遥遥对立着,姿态疏远。连蔷想,自己应该问一问迟星霁,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但时隔这么久,一种有心无力才袭击四肢百骸,其中双唇被攻击得最为厉害,叫她无法张开说出半个音节。
连蔷极快意识到,这种无力不是自身催生的,而是迟星霁带来的。
——该把一切娓娓道来的,是迟星霁,而非她。
因而那头迟星霁也像是做完了什么斗争一般,鼓起勇气看向连蔷,道:“抱歉,未同你通气而自作主张是我的错,缘由我不想说,我在镜中看到了什么,也不能告诉你,还望你……谅解。”
说罢,他深深一揖不起。
这个院落其实不大,从房门到院门,连蔷走过无数次,不过十余步的距离。自迟星霁迈步进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走近一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变过,看似空无一物,却有什么切实横亘在他们中间。
大抵是这一日的担惊受怕真的叫连蔷失却了七情六欲,她可以追问,她没有追问。
迟星霁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至少,还是个尚可的结果。连蔷在心底衡量着,她没有失去一位镇静且能打的同伴,是件好事。
至于旁的,她需要计较吗?
“你看起来挺累的,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连蔷果断下了逐客令,她直觉自己需要独处缓缓,缓和什么?她不知道。
她笑了下,欲合上房门,迟星霁偏偏在这时直起身子,深深凝望她,又说话了:“你……原谅我了么?”
“……这本就是仙君你自己的事,”连蔷初次发觉自己很会避重就轻,“你自行做了决定,又担了风险,我又谈何原谅不原谅呢?”
她语速不快,动作却迅速,闭了门,将自己抛在榻上,睁着眼听着片刻后迟星霁离去再关上门的动静。连蔷一骨碌爬起来,透过窗纱去看,说不期待迟星霁去而复返是假的。
可惜期待落空。院中空空荡荡,连风过地上石子滚动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连蔷镇定地想,换作是从前,她大概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命运多舛,哭世事不公,哭那破镜子毁了局面,竟让活生生的一个人性情大变。
但她现下不会这么做了,彩云易散琉璃脆,自己苦苦维系的也未必是什么美好之物,只是太不堪一击。
果真,这样想,左胸口的钝痛才隐隐消散一些。
第67章 不可念(七)
“你们闹矛盾了?”
次日早膳后,越灵珺的目光别有深意地在二人之间梭动,刻意寻了个合适的时机询问连蔷。
“算不上,也犯不着,”连蔷自觉自己虽与迟星霁生了龃龉,但也不至于和她倾诉,“况且,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么?”
越灵珺闻之一笑:“我可从未说过乐于见你们如今这样。”
连蔷正欲反驳,转念一想,越灵珺似乎真的只是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并不曾真正言明过目的,便呛住,不好再说话了。
幸好二人的话题也不再延伸,走出的迟星霁这时返回院中,一声不吭地收了余下的碗筷,又走了。
越灵珺也整理起东西,往筐中装自己制作的竹编,俨然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连蔷望着忙
忙碌碌的她,倒罕见地有些感慨自己终日无所事事了。
“这般盯着我,莫不是想同我上山祭扫?”越灵珺转身瞥见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连蔷,随口提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蠢蠢欲动起来。连蔷也不是想随她去砍竹子,说起来,来这儿之后,她算是有缘“见过”邱若昭几次,他的坟冢也就在此山中,离得不远,可自己从未正式去祭拜过他,这多少于理不合。
连蔷似有所感,若是能去一趟,应当会有所收获,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到邱若昭这个人。
于是她借机半玩笑半真心地发问:“……剑君愿和我一同前往么?”
“那自然谈不上什么不愿,”越灵珺笑意慵懒,那便是也不算太愿意,“只要连道友不要害怕万一我杀了你后毁尸灭迹就好。”
她这一点破,二人本就堪堪维系着的关系再度摇摇欲坠起来。
连蔷当然有这个担忧,但留下来,保不齐会和迟星霁有所接触,眼下她对越灵珺的抵触和他的算是旗鼓相当;但若这样毫无防备地同越灵珺上山,也如越灵珺的“戏言”般,即便她再三保证也难以交付信任。
“我……”连蔷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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