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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60-70(第9/13页)
“你若想去,就去吧。”
第三道声音出现,二人齐齐转身,是迟星霁。他去而复返,已然收拾好了一切,也不知二人的对话被他听进去了多少。
迟星霁走至连蔷身边,向她摊开掌心。连蔷不明所以,也不想搭理。迟星霁叹了口气,主动去握她袖子下的手,想要放于自己手心。
指尖被触碰的时候,连蔷瑟缩了一下,挣扎之意明显。迟星霁的动作也因此凝滞一刻,但他仍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一道冰冷气息从他的指尖诞生,顺着相触的地方流进连蔷手心,消失不见。
连蔷一个哆嗦,这冷意转瞬即逝,她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本以为就此结束,哪知迟星霁还是没松开抓她的手,一次,两次,足足三次历经这个过程才结束。
莫非昨夜闹了不愉快,今日迟星霁就要遂了越灵珺想要杀她的愿?连蔷光自己想想都觉得无比好笑。
对她心思一无所知的青年合上她的手放下,低声道:“这是同悲的剑气,共有三道。能感知危险保护你。若不能护住你……同悲在我身边,至少我能瞬间知晓你的安危。”
这算什么?连蔷嘴角浮起一丝讽刺之意,同盟破碎前紧急挽救的示好?
见她无动于衷,迟星霁亦不恼,却也不退,并无让步的意思。
二人这样尴尬僵持着,还是一旁看热闹的越灵珺率先出声:“今日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随意耽搁,你若想来,便自己跟上来。”
说罢,她提步就走,步履不停。连蔷知道她说的不是玩笑话,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迟星霁既然给了,她又不晓怎样将剑气逼出体内,为什么不好意思领受呢?而且,若目睹了这些的越灵珺行事会有所收敛,也是好事一件。
连蔷再无意与其对峙,只匆匆瞥了对方一眼,认命地跟上了越灵珺。
迟星霁仍旧站立在那儿,目送她们远去。两道背影消失了许久,他才转身抽离,去做自己的事了-
山路崎岖难行,对于早已习惯的越灵珺来说不是挑战,于连蔷而言,则如酷刑一般了。
顺着越灵珺走过的足迹走,连蔷这才勉强遏制住自己立即掉头的冲动,哪知前头的人走得越发快,连蔷跟得越发吃力,张口要呼,闻见一声轻笑。
她顺着笑抬头一看,越灵珺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面露笑意道:“我看,不用我亲自动手,你就能累死在这半途上。”
“那是……比不得剑君日行千里的脚程。”连蔷即便喘着粗气,也要反唇相讥,本要请她慢上一些的念头也绝了。可经此一遭,越灵珺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还时不时回头搀上连蔷一把。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越灵珺一声“到了”。连蔷终于能停下赶路的步伐,好好看一眼附近的景象了。
不过满目苍翠别无二致,唯有一片草木不生的平坦地块醒目。中央端端正正立着块碑,上书“邱若昭之墓”五个字,除此之外,并无刻字。
连蔷心生疑窦,她本以为邱若昭生前和越灵珺哪怕不似传闻中伉俪情深,也好歹会有所表现,但如此这般……着实显得生分了。
像是猜到了连蔷的心思,越灵珺又笑了一声:“怎么?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意外?”
连蔷没有说话,已是默认。
“每一个前来探望我的人,都会问我为何要这般做,我起初还有耐心回答,到后来,实在是烦不胜烦。”
越灵珺手上除草动作不断,做完这些,又从背篓里取出各色草编,一一摆在墓前,缓缓道:“在他死之前,名字就和我死死绑在一起,如何都解不开;死之后,他难道还不能只是他自己么?”
她摆得整整齐齐,让这萧条的墓碑前变得热闹起来,连蔷赶忙蹲身帮她一同摆放起来,试探着说:“大抵是世人口中你们情谊深厚,便也因此猜测你们百年之后定然要合葬一处吧。”
只听越灵珺鼻腔中闷出一声嗤笑:“合葬?”
她手中正捏着的草编由于突如其来的大力而逐渐变形,看得连蔷暗自心惊,越灵珺又开口了:“他们就这么认定我会寿终正寝,无法逾越那道天堑么?甚至还会有人同我说,要我好好活着,不可轻生——真是可笑。”
连蔷没想到她会驳斥这个,一时也拾不起什么回应之词,那道明亮的目光便向她投射过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觉得我会和他殉情而死?”
当然不会——连蔷欲说,警惕却使她斟酌了片刻:“……他们说得不算动听,但也有可取之处,爱惜自己总是没错的。”
对这个中规中矩到有些平庸的答案,越灵珺未置一词,而连蔷并不认为这保险的一棋走错了。
这些日子,越灵珺在某些地方的确怪异,但大体上仍与外界所传的形象相去不远,她并不知道自己做过那些宛如现实的梦,若冒昧地首肯她而反对那些言论,才尤为蹊跷。
一番对话不了了之,越灵珺重新理起背篓来,连蔷留心一扫,其中不见利器。
“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么?我还以为,你会再砍些竹子之类的。”
祭扫的过程太短,不及上山消耗的三分之一,更遑论平日越灵珺消失又出现的间隔时间。
越灵珺这次却好心地同连蔷讲起:“后面我自有安排。接下来,我们要下山去。”
“去做什么?”连蔷始料未及,再次发问。
“还记得那日带你们上山的陈老伯么?他的结发妻子,两天前不幸过世了。于情于理,我都该下山祭拜一趟。”
经越灵珺一说,印象里模糊的老翁形象浮现。连蔷默然,她不做寻常人太久,身边又尽是比她寿数还要漫长之人,都差点忘记了,于凡人而言,生老病死是极其常见的事了。
“他的妻子是怎么过世的?”想到老翁那一头华发,连蔷作了猜测,“是……寿数穷尽了么?”
“不,二人本是家中撮合成亲,关系不睦已久,”越灵珺拨开顶上遮蔽的竹影,“前几日又吵了起来,许是争吵时说了重话。陈老伯的妻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一家人寻了许久都未寻见,直至一日河的下游……”
之后如何,越灵珺不必赘述。
“其实,子女劝说过二人,如果真的闹到了非要分道扬镳的地步,大可以和离分家,无须苦苦忍受,可二人始终不听。不是说怕影响孩子,就是忧心四邻怎样看待。”
越灵珺下山的速度更快,可谓是健步如飞,气息却还平稳如初。连蔷步伐紊乱,只顾得及脚下滚动的石子与泥块,思绪也是胡乱纷飞:“或许,说到底,再多的阻碍亦不是阻碍……”
她想起原本也许可以一路坦途的少虞与淮胥,还有终究重逢的安思葭和旭泽,一腔真情难免被命途世事磋磨,可到最后,也总是靠人力转圜:“分不开只是因为……他们尚有情罢了。”
前面开路的人骤然停住,连蔷猝不及防撞了上去,越灵珺反应亦很快,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臂,使她免于跌落的风险。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第68章 不可念(八)
连蔷始料不及越灵珺突然停下,更没有想到她的回答。前方的人微微侧头,露出一只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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