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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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十两递过去。她假作是回家的商人之女,路遇匪患,摔下山崖,祈求他能不能让她们姐妹二人在此修养几日。

    陆云风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她捧上来的銀子,片刻后同意了:“后院还有一间空房,你们就住那吧。”

    他将宋萝带到后院,打开角落里房间的门,顿时灰尘弥漫,但看桌椅床帏,还算齐全。他冷淡地说:“劳烦姑娘打扫一番。”

    院内无风自起,吹开墙角的新草,传来沙沙响声,石桌石椅旁的树掉落几片黄叶,又旋着扑入晾晒着的药草中。

    宋萝欣喜点头:“那便多谢陆大夫啦。”她抱着装药的紙包,“不知可以在哪煎药呀?我先煎上药,再帶妹妹过去打扫。”

    陆雲风指了个方向。她离去前回头望了一眼,这位大夫正弯身拾起地上药草中掉落的枯叶。

    叶子被拾起却又源源不断,陆云风抬头看向正西斜的日头,将晾晒的竹筛挪回前堂。状若无人地在药柜前的桌上抽出几张宣紙,像是在写药方。

    一张白底黑字的纸落在沈洵舟眼前。

    陆云风看着他:“你们是外乡人,若要住下,需记上名字,以备官府寻查。”

    沈洵舟皱眉,绽开的碧色衣裙遮住他绑好的纱布,此时一只腿搭在椅子上,被陆云风生生握住椅背转向桌面。

    “你言语不便,写这里即可。”他推来筆墨,语气淡淡。

    沈洵舟想起宋萝方才的说辞,既是外出采買的商人之女,便不会不识字。他抿起唇,在陆云风投来的視线中,磨磨蹭蹭握起筆,极慢地一笔一画。

    一道帶着药气的风掠来,飘起的裙摆和少女笑意盈盈的眼眸撞入视线。沈洵舟拉了拉她的裙边,陆云风退后两步,远离了桌子。

    宋萝看见纸上的字,下方已小小地写上一个“沈”,轻呼了口气。还好她回来得够早。

    “沈青青,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嗎?”

    少女的声音有些嗔怒,清脆得仿如夏日的溪水,灌入沈洵舟耳中。

    沈子青,沈青青。

    自己的小字被她如此亲昵地念出来,唇舌轻碰,尾音像个小勾子。他后背瞬时窜起一阵麻。

    脊骨像是被极软的羽碰了碰,酥热传上来,令耳尖也发烫。

    心口重重跳了下,他忍住喘,回过神,发觉是真的有东西在戳他的背,软软的,是手指。

    宋萝眨了眨眼,在他身后隐秘地催促着,介绍道:“我叫沈若白,我妹妹叫沈青青,我们就住几日,伤养好了就走,不会打扰陆大夫你的。”

    沈洵舟伸到后面握住她的指尖,威胁地捏了捏。她如光滑的游魚抽开了。咬她的时候也是,动作如此快,叫他抓也抓不住。

    “陆大夫,我方才在厨房看见了米还有魚,等会我可不可以做饭吃呀?”宋萝拎着裙子走到陆云风身边,眼角弯弯,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厨艺很好的,明早我去买菜,可以嗎?”

    陆云风后退避开她,直接退回了药柜后:“姑娘请便。”

    沈洵舟望着靠得很近的两人。她的裙带被风吹动,差点撩在这丑大夫灰扑扑的烂袍子上。他用笔写完“沈青青”三个字,敲了敲桌子。

    一连串的“咚”声响起。

    两人同时看过去。漂亮矜贵的少女扬了扬下巴,耳垂上的绿色坠子晃动,漆黑的眸子里写着不耐烦,如玉的手指点了点宣纸,宛如在说:还不过来拿?

    宋萝走过去,将纸递给陆云风,心里恨不得踹沈洵舟两脚。都寄人篱下了,这人也不知道收敛点,惹人家大夫不高兴了,转头就不给你治了,痛死你得了。

    她微笑着:“这段时间便叨扰陆大夫你啦。”

    后院飘出炊烟,鱼汤的香味散出来,随后愈淡,升起夜晚的冷霜味,夹杂着泥的土腥,像个罩子拢住后院。

    快下雨了。

    沈洵舟躺在垫了几层被褥的床上,黑眸被烛火照着,如两枚星子。他不大高兴:“你被骗了。”

    宋萝剪断一点烛芯,火光更亮了些。她走过去坐到床边,还剩一些耐心,放轻了语气:“大人的伤得到救治了呀,被骗点銀子又怎么了呢?”

    她摸了摸微凉的被面:“而且我们现在还有地方住。”

    沈洵舟住得不舒服,忍耐了片刻,偏过脸冷笑:“这是商县,二十两银子去住客栈,可住半个月的上房,这犄角旮旯的破房子能比吗。”

    “那现

    在也没银子了。”宋萝从马车上带下来的银子就这么多,再加上周二郎的钱袋也不太够,已经捉襟见肘了。

    烛火晃动,沈洵舟看清了她手中拿着的药瓶,她神色有些无辜,说道:“买了这金创药,就不剩多少银子了。”

    她一双栗色眼睛也晃着,手撑住了床面,望着躺在里面的青年:“腿伤已治,还剩剑伤。脱衣裳吧,我帮您上药。”——

    作者有话说:栗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

    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步试探

    褪下衣襟,白玉般的身躯比烛火更亮。沈洵舟臂间松松揽着衣裳,背对她,手指僵硬地捏起被角。

    他实在不习惯将后背露给别人,微微偏头,余光观察身后上藥的少女。

    她呼吸很平稳,动作不急不缓,洒藥,缠紗布,掠过一处又一处。

    有时会绕过他胸前,像一个环抱。从这短暂贴近又抽离的几瞬,她怀中的暖意裹了过来,如她拂过来的气息,毛茸茸地发痒。

    沈洵舟忍耐着,她的手继续向下,他也将衣裳拉下了点,有一点凉灌入脊骨末端,他感觉到她的手停下了。

    宋蘿握着藥瓶,迟疑地戳了戳这一小片圓形的傷疤,表面覆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蹭过她的指腹。

    青年往前躲了躲。他身上也很白,和真的玉菩萨似的,连傷疤也是浅浅的粉,如新长出来的肉。这块背上,纵横交错着数道陈旧剑痕,而这些旧疤上,又覆满新的汩汩流血的剑傷。

    再往下是两个漂亮的腰窝,靠近左側的位置,有一个贯穿傷的圓洞疤,颜色很深,像是那块的血肉失去了生机,缩成暗色的点。

    宋蘿想不出来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她给这个伤疤上了一点藥,轻轻涂开。

    这触碰令沈洵舟浑身一颤,窄瘦的腰腹绷緊,溢出喘息:“你你涂错位置了,这里,没有伤。”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耳边的坠子未摘,正剧烈摇晃,折出烛火跳动的光。

    宋蘿闭了闭眼,向后挪,傳来衣裙摩擦的窸窣声。

    片刻后,沈洵舟听见她有些好奇的語气:“为什么这里的疤没有淡去呢?”

    她甚至想给他腰后这块疤缠上紗布。沈洵舟緊緊捏住她的手腕,慢慢转回了身,他胸口手臂缠满白色纱布,药的清苦味几乎抵在她鼻尖。

    他低下头,漆黑的眸子闪过凌凌冷光,极低地发问:“你对谁都这么好奇嗎?”

    先是刘万寒。好奇刘万寒为什么与燕国细作勾结,好奇曾经对她好的刘万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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