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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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待着实在是无趣,便去现场瞧了瞧,还出了道题。

    以青竹为绣,辅以海棠花。

    倒是有片绣帕还算入眼,她便拿出来,顺道带给去了清竹居。

    宋萝继续说:“掌事姑姑告诉我,我的绣帕被公主带走了,无法评定,我本以为公主喜爱,我便能凭着你的權勢被掌事姑姑选上,结果公主虚位,不过如此。”

    李夭夭漂亮的脸沉了下去,偏偏无法反驳。

    虽为公主,李郁宠着她,把衣裳首饰都往她那送,可她却不能随时出宫,不能任命任何一个女官,她身边都是李郁送来的宫女。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皇宫里乱逛。

    她心中有股火苗窜上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萝直接了当:“如若你坐上了皇位,你要替我杀掉朝中一位重臣。”

    李夭夭皱起眉:“你如何让我坐上皇位?”

    “公主,你过来呀。”

    宋萝向她招招手,李夭夭半信半疑地走近,见她用刀在地上划了个棋盘。

    清脆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水,流淌进李夭夭耳中:“公主你看,空子代表白,实子代表黑,棋盘是皇宫,而这些棋子便是争夺的權势。”

    “权势?”李夭夭反应过来,

    “你方才让我杀的重臣也在其中?”

    宋萝点头,刀尖指向黑子:“这就是他,而这白子,便是陛下。”

    李夭夭不会下棋,可也能看出白子被黑子包围了,蹙着眉头:“白子要输了,我能做什么?”

    “公主能做最重要的一件事。”宋萝拿起一小块石子,放在泥土划的棋局上,“这代表你。”

    她手指用力,石头在地面滚了圈,棋子和横竖线都被碾乱,看不清原先的痕迹:“这就是公主能做的,棋盘之外的,变数。”

    李夭夭似懂非懂,意会片刻,问:“黑子是谁?”

    “公主猜不出来吗?想要你死在汴州外官道上的人,或者更早之前,就想要利用你的人。”宋萝收回刀,看向她,“如果这都猜不出来,你也不必做我的盟友了。”

    “盟友?”李夭夭才理顺的思绪又乱了,“我什么时候说”

    话音骤顿,想起自己刚刚都被带着说了什么,怒视过去:“你敢套我的话!明明是我在问你!”

    宋萝眨眨眼:“公主所问,我已答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你想不想做女帝。”

    李夭夭默了半晌,吐出一个字:“想。”

    她不要再被李郁关在宫中,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了!

    父王仙去后,李郁做了皇帝,她本来是长公主才对,可以出宫建府,有自己的封地。

    可他这个疯子,竟然把她过继到他名下,明明是皇兄,却想当她的父王,这个疯子!

    李夭夭眼眸上扬,显出几分锐利:“登上皇位,我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了,只有李郁死了,她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最多一月,宫中会有场大乱,黑子白子相斗,就看公主能不能掀得了这个棋盘了。”宋萝道,“那时,你自然知晓自己该做什么。”

    “眼下,公主便去刺史府,命令刺史大人,尽早护送你回长安。”——

    作者有话说:走剧情,完结倒计时

    第72章 第七十二步试探

    目送李夭夭走入刺史府,日光渐烈,直直照在脑袋上,两只如狐耳的尖髻晃了晃,从树叶中钻出来,素白的手掌伸出,截住只毛茸茸的小雀。

    宋蘿躺在树横生的枝桠上,将小雀举在面前,解开它爪子上绑着的布条,展开。

    是扬州书斋送来的信,崔珉催她回长安。

    城内不能帶刀,她把刀埋在了城外,客栈不能再回,她租的宅院怕是也被那人盯住了。

    如今倒是难得地,无处可去。

    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人,会是谁呢?

    眼前忽然闪过張漂亮的臉,黑漆漆的眸望着她,嘴唇殷红,说道:“我恨你。”

    手掌中的小雀啄了啄她的指尖,传来轻微的痒意。

    算了,她心想,无论是仇人还是杀手,亦或是没死的沈洵舟,今晚等一等,引他出来,就知道是谁了。

    没回客栈,跟丢了她,那人也许会来这宅院瞧一瞧。

    天色落幕,灰暗的绸纱罩下来,流淌进院子里,暖黄的烛光从屋子里亮起来,成了这暗色里唯一的暖意。

    宋蘿趴在枝条上,不眨眼地看。穿着寝衣的妇人手提灯盏,推开门,将灯放在身旁的桌上,躺入搖椅,轻轻晃。

    侍女为她倒来杯熱茶,白雾升起,晕开妇人柔和的眉眼。

    顧玉沅拉着侍女坐下来,侍女为她打扇子,驱走飞来的蚊虫,烛光下,她眼角显现些细纹,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可面容却极为清丽,又帶了几分艳。

    “春柳,明日就该启程回洛陽了,应该帶着你去看看这儿的风光,怪我太累了。”她叹了口气,眉间流出疲惫。

    春柳手中扇子一刻不停,嗓音偏冷:“參軍大人让我照顧好夫人,岂能让夫人为春柳操劳,若能见得汴州城的风光,是春柳之幸,但我更想把夫人伺候好,夫人开心,我就开心。”

    顧玉沅不语,端起茶,抿了一口。

    春柳犹豫了下,继续道:“只是夫人自从进了城,身子似乎就疲乏许多,若是累,可在这多歇息两日,待精神好些,再启程也不迟。”

    顧玉沅搖摇头,不自覺地笑了笑。住这的小姑娘避着她,不肯回来,虽不知她为何連面也不愿露,但她总归付了银子,自己总不能占着这宅子不走。

    此次来汴州,倒是个意外。

    不过急着走,还有个别的原因,待在这里的时时刻刻,都像在提醒她,那段不堪的记忆。

    记忆中也有些温暖的时刻,顾玉沅用双手拢住茶盏,叹道:“我有点儿想我的小女儿了。”

    春柳面色自然地接话:“当年夫人从水患中逃生,老天怜佑,您女儿定然也能活下来,日后定有相聚的机会。”

    夫人在水患中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养,也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參軍大人爱之深切,毫不介怀,暗地里派人寻找她走散的女儿,却是到今日也无消息传来,如若日后真找到了,参军大人怕是也像对待亲生女儿般对待她们。

    烛火跳动,风愈大了。

    春柳劝道:“夫人,风凉了,早些回屋歇着吧,不然您明日腿痛要复发的。”

    顾玉沅放下茶盏,被她扶着起身,仰起头看了看彎彎的月亮,朦胧如雾:“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走的时候她还那么小。

    她会不会怪自己丢下她?再次相见,还会不会认她这个阿娘?

    愧疚丝丝缕缕地从顾玉沅心上长出来,缠成院子里微凉的夜风,她进了屋,风往上飘,吹动树绽开的枝叶,小片的裙摆也隨着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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