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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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蘿感覺有点困,还有点冷,索性将脑袋枕在树干上。

    盯着如弯刀的月,緩緩出神。

    许久,屋子里的光亮也灭了,夜里的濕意贴进衣裳,像是下了雨,粘粘稠稠的,已至半夜,这片宅院静下来,偶有风摇动树叶声。

    宋蘿将视线从暗掉的主屋收回来,抱住双臂,感觉到一点暖意,闭上眼养神。

    这晚,那人没来。

    宅院前,挂着金鈴的马车往前走,鈴铛一晃一晃,撞出清脆的響声,车轮碾过,出了巷子。

    張婶才送完回屋,敲门声響起,几日不见的少女出现在门前,裙摆濕漉漉的,像是沾了晨露。

    她惊了惊,隨即心疼坏了:“出去接待朋友,怎么变成这样了呀,看这臉白的。”

    張婶拉着宋萝进屋,倒了杯暖汤塞进她手里。

    宋萝捧着碗,烫熱熨入手心,热气拂过翘起的眼睫,凝了层湿润的水汽。

    她喝了口,眼眶有些酸,骤然一颗硕大的泪砸进了汤里,她慌忙将臉埋进碗里,“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張婶从厨房走出来,端了盘暖呼呼的窝窝头,黄澄澄,圆滚滚的,往桌上放:“没吃饭吧,快吃点,怎么搞成这样呀,看这脸憔悴的。”

    宋萝仰头看她,弯了弯唇:“我没事,谢谢张婶,我今日是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呀,小阿萝?”

    “去洛陽。”宋萝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出,“前日我去买糖水,听小贩说街上死了个人,臉上可长一道疤了,我觉着这汴州城怕是不太平了,张婶,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外头躲躲呀?”

    张婶听到“死人”,脸白了白:“这这是真的?”见少女沉重地点头,她抓了抓身上的围裙,“这,这,等二牛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

    从前做生意练就的直觉,若城内真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张婶说是要商量,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待儿子回来,再和儿子他爹合计合计,带上东西去避一避!

    宋萝啃着窝窝头,双颊塞得鼓鼓的,連连点头。

    待咽下嘴里的东西,她擦了擦脸,起身:“谢谢张婶,那就,在此别过。”

    拒绝了张婶的相送,她去隔壁侧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包袱展开,放入几件衣裳,窗台前的胭脂,拉开抽屉。

    匕首的位置变过了。

    她握起它,神色沉静,塞进包袱里,捏起两角打结,背上。

    轉过身,踏出屋门。

    已经走了的,身着金衣的华贵夫人站在院子里,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顾玉沅如何也没想到,租这房子的小姑娘居然

    是她!怪不得不愿露面,怪不得要躲起来。

    少女愣了愣,从台阶上走下来,打算越过她。

    顾玉沅手指发抖,柔美的面容闪过些狰狞神色,声音发颤:“你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她本来已经逃脱了,靠着绣品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可是,可是!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敲开了她的门!

    那张稚嫩的脸带着她爹的痕迹,像鬼一样地缠过来,抱住她的腿,就算流了很多血,也不肯闭眼睛。

    这是恶鬼!

    和她爹一样的恶鬼!

    如果不是,她一个小孩儿,是怎么能跨过这么远找到她的?

    将簪子扎入她心口,汩汩流出的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夜夜都在顾玉沅梦里重现。

    而后,是更可怕的噩梦。

    不断落下的棍子,不断新添的伤口,孩童的哭啼,还有她自己的惨叫。

    好痛啊!

    顾玉沅感觉身上已愈合的伤疤,火辣辣地痛起来,烧得她难以忍耐,将怒火宣泄在面前停住的少女上:“你是不是追着我来的?你是不是又要毁掉我?”

    宋萝眼睛轻轻一眨,说:“你不叫住我,我已经走了。”

    宋萝捏紧了包袱上的系带,抬起步子向前。张婶从门外探出来,高兴地喊道:“沅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好巧了!”

    张婶拉着宋萝,面上笑着,热情地介绍:“这就是租你屋子的那个小姑娘,她也要去洛陽,正巧你拉她一程呗,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连个伴也没有,我真是担心遇见坏人了。”

    顾玉沅惊悸得连脸上的肉都颤起来,她这些年被养着,脸颊凸起些软肉,看着雍容华贵,心想:洛阳!都追到洛阳了!

    她与少女如出一辙的栗色眼眸转了转,念头从心中涌上来,柔柔笑道:“好啊,我便载她一程,同去洛阳。”

    张婶乐呵呵,想到什么,挤到两人身间:“这是沅娘,当今洛阳参军的夫人,甚是心善,小阿萝你就放心跟着她就行了,保管把你平安送到洛阳。”

    车帘前的金铃撞响,撩起一角,日光映入,照出两个对坐的人影。

    神情冷淡的侍女拾起缰绳,驾车。

    摇摇晃晃滚起车轮声。

    马车内,热茶的雾向上飘,清新的苦甜香萦绕。

    顾玉沅伸手,将茶杯推过去,浅绿色的茶汤波漾:“喝杯茶,我有话要问你。”

    宋萝垂下眼眸,没动。

    “你妹妹可在你身边?”顾玉沅问。

    半晌沉默。

    顾玉沅愈发焦急,这茶里下了迷药,她怎么不喝?

    若是她不晕,她又如何甩掉她?

    顾玉沅深吸一口气,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阿幼是死在水患中了吗?”

    姜幼,姜稚。

    这双女儿,她只想要一个,偏偏活下来的怎么是她?我的阿幼呢,为何不让我遇见她?

    如此想着,语气忍不住带上怨念:“你说话啊!是哑巴吗!”

    终于,宋萝抬起眼,目光从面前的妇人脸上梭巡而过,开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顾玉沅被她看得一怔,随即听见平静如溪的嗓音响起:“当年,为什么不信我,要自己走呢?我可以带着你与幼妹逃走的,钱也攒够了,腾意也会帮我们出城,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呢?”

    宋萝并不恨她,也不埋怨她,只是疑惑。

    明明路线都画好了,带上银子出城就可以了,阿娘,你为什么要临阵脱逃呢?

    为什么呢?

    阿娘,我有些难过。

    你在茶里下了迷药,我能闻得出来。

    你说想念幼妹,等我把幼妹救出来,把她治好,我可以让她与你相聚。

    你与我讲好,会一起逃的,但却先走了,我抱着幼妹在门口等了你好久好久。

    风撩起半边车帘,日光落在宋萝栗色眼睛里,浅浅晕开暖色:“阿娘,你回村里看过我们的屋子吗?”

    顾玉沅当然没有,一次都没有,她避开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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