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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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声。”

    刺客见她神情痴傻,索性用手刀砍晕她,扛着人翻墙,没入暗色中。

    沈洵舟看见焰火,掉马回头,赶回来。

    崔珉被反扣着双手,压在地面。不远处,少女的蒙面摘了下来,露出熟悉的面孔,沉静的栗色眼眸紧闭,唇色泛白,左肩溢出发黑的血,流淌进青石砖。

    他漆黑的眼瞳缩了缩,几乎踉跄地下马,走到她身前。

    金吾卫散开,其中一人行礼,道:“沈相大人,此刺客突然出现,被崔大人射杀,探过呼吸,已死透了。”

    晨光破晓。

    混乱持续了好几日,最终平歇。

    陛下丧讯,民间需守丧三月。

    李郁,谥号成文帝,未留皇嗣。

    承元十三年,起义大乱长安。外有燕军,内有患匪,集聚汴州,有巡边监察御史谢灵台,英勇赴死,后永安公主带兵击退燕军,保得汴州、洛阳,再带兵平长安匪乱,遂由丞相辅佐,永安公主登基。

    这几日的刀刃相接,四处死去的百姓,堆叠的尸体,几乎成河的血,凝成史书上的一笔。

    第87章 第八十七步试探

    又下雨了。

    青白色的傘从水幕中撑起,屋檐、树叶、石桌,堂內传来的朗朗读书声,都覆了层泛白的,朦胧的冷光。

    少年皱着張漂亮的臉,站在檐下,老師的责问左耳进右耳出,瞄了眼里头的同窗,雕花的木门“啪”一声在面前关上了。

    无趣。

    沈洵舟浅黄色的袍角飘开,短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抿起唇,漆黑眼眸望着雨珠,有些想不通。

    罚他出来站着也罢了,怎么连清河崔氏也敢罚啊?

    他悄悄瞅几眼。

    身着白衣的青年站在不远的地方,神情温和,也在看雨。

    谢靈台与这位崔家二公子倒是熟,白日里碰到装看不见,晚上三人在靶场里练箭。不过他也就認了个臉,谢靈台像个系帶,把他俩连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独处。

    没了谢灵台,他该说什么呢?沈洵舟出神地想,如墨眉眼被斜入的水珠洇濕,睫毛扬起又垂落。

    忽然。

    崔瑉看向他,微微点头:“方才多谢你为我兄长相辩。”

    沈洵舟臉上还有未褪去的圓润,仿佛迎春花一样的圓领长袍,脖前挂着大大的银锁,走动间叮叮当当,他停在崔瑉身前。

    黑瞳圆圆打量着:“你白日里装不認识我,不累么?”

    崔瑉微笑,颊边酒窝浅浅陷入,说:“被人看到你离我太近,你父亲会有麻烦,总之,方才多谢了。”

    不过是老師讲到为将之道,又提到崔大将军帶着两万人马全军覆没,感概了几句。一向尊师重道的崔瑉竟然当场站起身,反驳。但若非崔将军的错,那难道是太子的错?

    沈洵舟从小随军,心知戰场凶险,附了几句。夫子不敢驳清河崔氏,便将撞上来的他一顿斥责,让他出去站着。

    只是前脚才踏出门,崔珉就跟着出来。谢灵台趁夫子不注意,给他使眼色。

    “谢来谢去的,你是清蝶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为朋友说话,我向来是一马当先。”沈洵舟揉揉耳朵,拾起一旁的傘。

    撑开傘步入雨中,听见崔珉在后面咳嗽,紧接着脚步声靠近。

    沈洵舟抬高伞,崔珉握着伞,额前贴着染濕的发丝,輕声说:“我与你一起逃学。”

    待到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沈洵舟明白了。他修长白皙的指骨收起伞,站在无人的亭子边,好心解答了一部分。

    从随军到上戰场,再到军营里的兄弟们,与燕军厮殺时迸出的鲜红的血,鼓声,战马扬蹄,还有边关的月亮。

    跟着他过来,就是为了套这些。

    崔珉听着,眼中掠过情绪,手指揣进袖中:“我幼时随兄长与陛下,也去过一次,只是许久之前了。”

    “我知道,那次是为了和谈。”沈洵舟记得,和谈持续了两年,最终崔珉的兄长出战撕毁了盟约,也死在那个草原上。

    两人的第一次独处,聊得还算愉快。

    虽然崔珉白日里仍然装不认识他们,夜晚结伴翻墙,亦或躲在崔珉屋子里温书学棋,亲近了许多。

    崔珉挪开书,对两張恳切望着他的脸,颇为为难地皱起眉,下了评語:“一个滿脑子舞刀弄剑的武夫,一个专做些偏门邪道的策论,怎能通过考试?”

    谢灵台不以为然,“啧”了声:“那是那老头慧眼不识珠。”

    沈洵舟无辜地眨巴眼:“为何要考棋术?我不爱下棋。”

    崔珉叹气。

    长夜漫漫,他还得给这两

    个脑子不好的废物补课。

    三年同窗一晃而过。

    雨珠不停下落。

    沈将军謀反,沈夫人悬在城楼前,以死自证清白,沈家覆灭,唯留了个独子。

    沈洵舟去求了无数少时好友,崔府为他打开了门,仆从撑着伞,伞下青年神情极冷,从沈洵舟下跪的膝盖,打量至他湿漉漉的眼睛。

    崔珉輕轻笑起来,两颗酒窝浮现,说:“想要报仇,你去殺了太子和皇帝,既已认定沈家謀反,你索性便做一做。”

    “他们坐在高位久了,万人之上,还真以为没人敢掀了他们?”

    他語气温和,融入雨中:“只要你去,我崔氏一族,定然支持你到底。”

    沈洵舟浑身湿透,良久,道:“我求你为我父亲洗清冤屈,还我沈家一个公道。”

    漆红大门在面前关上。

    门缝中,崔珉的背影愈远。

    滴滴答答。

    雨势渐小,等在地牢门口的狱头总算把人给等来了,领着人向里头走。

    嘴里殷勤地喊:“沈相大人,里面黑,您注意些脚下。”

    上面變了天,他们这下面倒是没怎么变,无非是皇帝换成了公主,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只是这牢里关了个大人物。

    是前太傅!只是脑子想不开,居然敢謀反!

    狱头悄悄瞅一眼身后紫色官服的青年,甬道两侧竖起火盏,微弱的光照得他面颊莹润,在暗色里亮起来。

    打开牢门,与对面的人对比,更是显得光彩照人。

    崔珉滿身伤痕,脸色憔悴,看见门口站着的影子,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上,扯了扯唇角。

    “嗒。”

    玉质棋盤被放在桌上。

    “崔府烧了两天三夜,剩下的就这一个棋盤。”沈洵舟屈指,敲了敲,“为何谋反?”

    崔珉没动,问:“为何起火?”

    火光跳动在棋盤上。

    沈洵舟挥退身后的人,在桌前坐下:“好,答案换答案。”

    “那晚捉你回去,不过一刻,崔府便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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