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20-2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220-230(第15/16页)

宋凛生自然低头垂目去接,两人的手方才交换了账册,他尚未来得及抬头,只听得洗砚惊呼一声——

    “公子!你看!”

    “嗯?”宋凛生顺着洗砚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淡笑答道,“是纸鸢呢。”

    “是呀!”洗砚眸光瞬间亮起,而后凑近宋凛生身侧,“今日秋风送爽,确实最宜放纸鸢——”

    宋凛生一手捧着账册,一手将其中的书页翻动着,听得洗砚的话,随即笑了起来。

    “好,待这头忙过。”宋凛生摇摇头,似有些无可奈何,又似期待欢愉更甚,“我们回去寻小玉一起放纸鸢。”

    “啊?”洗砚原本弯弯的眉眼一时间耷拉下来,也顾不得什么称呼了,“公子……只有文娘子吗?”

    宋凛生闻言转眼看着洗砚,眸光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自然……还有荇荇姑娘。”

    他学着洗砚一般拖长了话音,让一句话转了好几个弯,吊得洗砚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公子!”洗砚笑盈盈地立马应下,似乎生怕宋凛生会反悔,“那待会我……”

    说着,洗砚转脸将目光投向空中乘风而起的纸鸢,正欲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却是面色大变——

    “公子!公子!”

    天幕辽阔、秋风萧瑟,偶尔有雁群划过之时,齐整合韵的振翅声便随之响起。

    文玉双手横在胸前抱着,整个人以一种将其松泛的姿势仰躺在廊下。

    日色自屋檐的边缘斜着打下来,将她半个身子笼上金色的光晕,另一半则缩在阴影当中。

    她身处在晦暗不明的中间地带,将光与影分隔开来。

    郁昶负手立于药架子前头,双眉极其专注地检查着混在其中的霉渣,倒比文玉还像是这医庐的主人。

    文玉抬袖盖在额前,遮住晃人眼睛的强光。

    方才同郁昶打闹半阵,文玉只觉得乏力,恨不得在廊下就这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睡上一大觉。

    等她再睁眼时,就是宋凛生忙完公务来唤她回家吃饭。

    思及此处,文玉满足地闭上眼睛,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今日医庐无人看诊,她也乐得清闲。

    风声寂静,鸟鸣稀疏。

    耳畔是郁昶翻动药材的簌簌声,混合着叶片沙沙的轻响,屋檐的茅草叫日光烤得暖烘烘的,有些微的香气自其间逸出。

    在一片寂静当中,郁昶冷不丁地沉声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

    第230章

    文玉仍自顾自地闭着眼睛,并不将郁昶的话放在心上,她无辜地耸耸肩,颇有些疑惑不解。

    “我方才没说话啊?”

    郁昶的语气并无太大波澜,可较之往常,却平添几丝生冷僵硬。

    “文玉。”

    听郁昶直呼自己的名字,文玉掀开衣袖,偏头朝他看去,虽有反应,却并不算认真。

    只见她拧眉略一思索,半试探地问道:“我说洗砚……”

    “之前。”郁昶仍是一贯的言简意赅。

    “我问……闻夫人?”文玉的眉心越拧越紧,想了半天也没发觉什么特别之处。

    “再往前些。”郁昶正了神色,显然并不是同文玉玩笑。

    文玉面色一凝,当即发现了郁昶的严肃和认真,手脚并用地从长凳上爬起来坐直了身子。

    “我说……今日怎么一个病患也没有。”

    她想起最先到医庐之时,对郁昶问的话,是这句才对。

    随着文玉话音落下,郁昶亦不再追问,可正是他如此反应,更让文玉确认了她心中猜测。

    “郁昶,怎么?”文玉心中一阵涌动,颇有些紧张无措却又难掩茫然。

    郁昶与她不同,他不是随意玩笑的人。

    如今这样问,必然有他的原因。

    郁昶眉心一动,转眼紧盯着文玉的双目,却是咬紧牙关只字不言。

    直至文玉偏头,疑惑的目光更甚,“郁昶!”

    而后者几番欲言又止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郁昶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如他所言,他对旁人的事一概不关心。

    因而,他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并没什么太大的感受,但是面对文玉澄明清澈的目光,却有些不敢直视。

    “我想,很快就有了。”

    “嗯?”文玉眼角眉梢之间满是疑惑,更多的却是茫然。

    可当她直视郁昶那一双清淡又不失沉郁的眼眸,心中忽然抽痛起来。

    她知道,郁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假话。

    文玉双脚落地,端正着身子坐在廊下,面色也随之凝结起来,不再如方才那般嬉笑玩闹。

    “郁昶,你究竟在说什么——”

    还不待文玉话音落地,更不等郁昶有所应答,一声惊呼由远及近破空而来,似箭羽般直截了当地穿进医庐抵达文玉面前。

    “文娘子!文娘子!”

    文玉只觉得面中一凛,那声音竟真如箭矢一般令人心惊,因为她分明听出来人是——

    洗砚。

    他不是与宋凛生一道巡查新开的工场去了……

    电光火石间,文玉心明眼亮、骤然一惊,登时从长凳上站起身,匆匆往前疾走几步。

    方才的散漫闲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心和锐利的眼神。

    “洗砚!”

    正当文玉开口之时,来人脚步慌乱、身形歪斜,整个人几乎是滑入医庐。

    “文娘子!”洗砚来不及起身,一把攥住文玉的手腕,似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文娘子救命!”

    文玉心口紧缩,难以言喻的憋闷随之而起,她一把捞起洗砚,目光极快地扫过洗砚身后,却不知他为何事惊慌。

    “洗砚,你怎么了?”

    洗砚喘着粗气,却是连片刻的停歇也不曾有,着急忙慌却又无比坚定地看着文玉。

    那其中毫无保留的信任令一旁的郁昶也暗自心惊。

    “不是我,是公子!是公子!”洗砚仓惶喊道,甚至连自己因嘶吼而喑哑的声音也顾不得,“文娘子,公子出事了!”

    不待洗砚话音落地,文玉尚未出声却是率先做出了极快的反应,她将洗砚匆匆丢给郁昶,似一阵风般卷了出去。

    “文娘子!”洗砚一手抚着胸口,挣扎着站起身,“文娘子——”

    郁昶抬袖捉住洗砚的臂膀,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提在手心,“她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说着,郁昶的眉心却早已是乌云密布,不见一丝晴光。

    这里是沅水,是他生活了千万年的地方,对于这周遭发生的一切,他自然要比常人更敏锐。

    即便旁的他一概不知,但是洗砚身上带来的血腥气却是瞒不过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