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生气: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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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的事情总要违心地假装不在意,才可以如愿。

    一旦投入太多期待,寄予太多沉重的希望,就会如悬在河岸边的瓜藤,在丰收之时噗通丢了成熟的果实。

    圈圈转了太久,屏幕渐渐暗下,纪羽伸手点亮。

    消息同步成功。

    消息一连串地跳出来,纪羽的小号是在决定加入乐队时创建的。加的人不多,每个人的头像都在最上边轮了一圈。

    纪羽暂时没勇气点开几个聊天框的语音条,点开了群聊。

    意外的,小群没有解散,他也没被踢出去。

    他没有设置备注,辽光的昵称变成了姓名加电话号码,在群里说了最后一句话:

    【说不定哪天就诈尸了,留着吧,说不定我还能看到世界奇观。】

    哦,群里人都以为他死了。

    或者是干脆当他死了。

    纪羽向上翻了翻,发现贺思钧也收到了几条艾特,但一直没发过言。

    他倒是可以不用小号,注册了那么久还是初始头像。

    群里还分享了几个宁海事故报道,都是决赛当天的事,但都马上被排除了。

    替补贝斯手或许已经能解释一切。

    纪羽默了默,眼睛干涩肿胀,一直紧绷的下唇也疼。他刻意忽略了。

    老麦居然没有把碰见他的事同步给其他人。

    指尖点出聊天框,按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符,纪羽的心跳哐当哐当的,他喘不上气,把脑袋伸出被子大口呼吸。

    光源透不出厚厚的被褥,房间里很暗,残留的光斑在眼前漂浮。

    总要面对,他总不能一直逃,谁都不能替他解决。

    纪羽狠狠心,又钻回了被窝。

    一条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却咻地响起。

    乱码被他错手发了出去。

    贝旬的头像下一秒弹了出来:【?】

    纪羽喉头一阵阵发紧,控制不住地打下字:【是我,对不起。】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贺思钧为什么越来越熟练地向他道歉,原来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只能说出这句对不起。

    贝旬没有再立刻回复。辽光有了工作,大概早就睡了,老麦可能又在抽烟,看到了消息也不想回,他们都没必要立刻对他的出现做出回应。

    纪羽抖着手开始阐述自己的罪过,并把自己没有说实话的部分一一剖白,为了增加事实可信度,他把自己的学生证也传了上去。

    他没有细说决赛当天的事,但做了尽可能全面的解释,最后他向其他人道歉,为他的错过和躲避,说了对不起。

    消息发出去长长一条,把屏幕染成一片绿,纪羽又胆怯起来,把手机倒扣在胸前,侧身蜷缩着等待审判。

    等待向来格外漫长。

    一个未知的结果尤其折磨人,上台前没能等来贝斯手的承风或许比他现在还要焦灼、不安。

    想到这儿,纪羽又觉得自己是不能被原谅的那一类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端端正正地挺直腰背,决定以最诚恳端正的态度重新等待。

    背绷得太紧了,有点痛。

    屏幕闪烁,有新消息提醒,纪羽立刻忽略了这无关紧要的小事,翻过手机点开锁屏。

    是运营商公众号的智能通知,提醒他及时缴费,否则有停机风险。

    一点都不智能!

    纪羽冷着一张脸点进缴费链接,给自己充了十块钱,给乐队的其他三个人各充了五十话费。

    他退出充值界面,群聊里仍旧只有他发出的那条消息,还没有人回应。

    纪羽很讨厌聊天框里最后一条消息是自己发的,要求贺思钧必须回应他每条消息内容,所以无论在哪里,他的消息后边都会跟一条贺思钧的消息。

    现在怎么不回了,不是说喜欢他吗?纪羽无视右上角2:29的时间,点进和贺思钧的聊天界面。

    [7月3日,15:17]

    【雀:我要吃雪糕,要荔枝的,其他人随便。老麦说他请客,你给自己也买一支!】

    【J:好,我知道了。】

    [7月4日,8:04]

    【J:我到了,在门口的树后面。】

    【雀:马上!】

    [7月10日,23:01]

    【J撤回了一条消息】

    [7月16日,4:24]

    【J:纪羽,回我消息。你的另一个号把我删了。】

    [7月16日,9:45]

    【J:你不见我了吗?】

    [8月21日,3:56]

    【J撤回了一条消息】

    【J撤回了一条消息】

    【J撤回了一条消息】

    纪羽来来回回拉了几遍聊天记录,也没从贺思钧发的消息里品出一点粉红气息来。

    贺思钧真的是喜欢他吗?

    纪羽想起几个小时前不断吞咬啃噬的吻,嘴巴又胀痛起来,神经末梢放着火花,让心脏的跳动传遍四肢,也让他面部一阵阵发麻。

    纪羽把这种感受归结为恐惧,贺思钧圈着他哪儿都逃不了,与其说是在亲他,不如说是在吃他。

    本能让纪羽尽可能顺从,就像动物遇到大型捕食者会不假思索地装死,纪羽暂时屏蔽了所有强烈的情绪,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或许这被贺思钧视作另一种意义上的回应。

    他怎么没有立刻拒绝呢?纪羽跑进浴室,用沾水的毛巾盖在嘴巴上,湿润的触感反倒让他惊慌,毛巾被砸进水池里。

    纪羽一定是会拒绝他的,他没有喜欢上贺思钧的任何理由。

    贺思钧难道不清楚吗,还是他更狡猾,希望用这场告白来转移注意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纪羽并没有中了他的圈套,他没有被朋友间一个吻吓到,他有条不紊地做了他应该做的事,尽可能挽救他岌岌可危的梦想。

    贺思钧用一个惊吓的吻换走了他的贝斯,用他的秘密捆住他的思维,纪羽要和他算的账,竟然还要排到拒绝告白这事的后面。

    纪羽暗自心惊,贺思钧太聪明了,至少应该比他想的要聪明得多。

    假如贺思钧真的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喜欢他,那怎么会不每天给他发消息乞求他的原谅呢?

    相反,他说自己没有错,还反过来恐吓他,用翻墙爬楼这种方式逼自己见他!

    甚至在说定保持距离后贺思钧仍然死乞白赖地跟着他,什么学习互助,都是借口,说不定就是他专门搞的鬼。

    贺思钧的表白那么仓促、突然,连一点像样的礼物也没有,就靠他一张嘴,就让纪羽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中。

    这怎么能是喜欢呢,纪羽绝对不会,也不想回应它。

    难道只允许贺思钧自私地共享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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