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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别惹我生气》 23-30(第3/16页)
密,把喜欢轻易地抛出来,而不允许纪羽也自私地袖手旁观吗?
绝对不行。
纪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下决心,绝不能,绝不能让贺思钧得逞。
在贺思钧能为他嘴里的喜欢负起责任前,纪羽不会给他任何回答。
他要让贺思钧也体会到焦灼不安的滋味。
纪羽回到床上,继续他的等待。
贝旬还醒着,却不回他的消息,兴许是突然有了更重要的事,也可能是不想做第一个回应他的人。
纪羽只好暂时把手机放到一边,躺下来。
再过不到四小时,他就该起床去上课。
他或许应该想一想,怎么在不影响课程的情况下重新捡起练习,要拿出自己的决心和实力来。
再上一天课,他就能放假一天,然后是八天的课程,他会有一个国庆假期,足足有四天。
噢,在这之间他还要过一个生日,妈妈说她会提前一天赶回来,那几天他一定是没时间做其他事的。
所以只有国庆假期有空闲,可国庆后返校的第二天,就是十校联考,他这段时间很努力,一定能进步一百名!
所以还得留出时间复习……
纪羽算来算去,只觉得时间太少太少,他像被曝晒过的海绵,再挤不出一丁点水来。
要不起得更早一点,或者睡得晚一点,只要避开纪律。
不对,他应该在这之前买一个新贝斯。
定制会花很多时间,他应该去挑选成品,但需要时间磨合。
时间时间,纪羽太需要更多时间了,他甚至觉得不能再躺下去,应该立刻做点什么,在群聊有人回复前他就该做好所有准备。
他果然和贺思钧不一样,他考虑了那么多东西,而贺思钧居然还有时间想他的春/梦!
只有不够着急的人才有时间去谈情情爱爱,纪羽没有这个兴致,他注定要比贺思钧更成功了!
不过,他会做好吗?
纪羽不知道。
老麦说的对,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人人都要过自己的生活。
但总会有挽救的方法,玻璃碎了也可以重熔再铸,没道理他们都还年轻就要四分五裂地各奔东西。
纪羽有心想出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案,但脑袋却越来越沉重,思绪慢慢飘远。
睫毛垂落的下一秒,一条新消息从手机屏幕上弹出-
数个小时前。
贺思钧提着琴盒回到了家。
乔青燕听到声从楼梯上下来。
“回来了,这琴盒小羽不是拿走了?睡前少喝点水!”
一杯水几秒内见了底,贺思钧又拿着杯子去接自来水。
“还没说开?”乔青燕看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门道,“有些事你该让就让,别只知道跟人死犟,和你爸一个样儿。”
又灌下一杯凉透的生水,贺思钧默了会儿才开口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妈,我和爸不一样。”
乔青燕只当他把话听进去了,笑笑:“是,你比你爸聪明多了,他读书的时候……”
“我先上去了。”贺思钧打断她,提着琴盒上了楼。
“不听算咯,瓜娃子。”乔青燕和贺泰安青梅竹马,每次说起以前的事都止不住话头,乔青燕只当贺思钧是听腻了,没往别处想,熄了灯后也回房休息去。
房间内没开灯,水声却不断,贺思钧将头低在水池下冲洗,水流顺着小臂流到手肘,滴落在地。
纪羽的气味仍然洗不去,在唇齿间萦绕。
他身上没有浓重的留香,但气息似乎伴随着唇瓣相贴而传递,贺思钧不断地在回忆中重复着带有强迫性质的拥吻。
在不间断的重复中,残留的触感逐渐失真。
贺思钧的焦躁无处可解。
直觉告诉他,他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他不该现在对纪羽坦白,他完全弄错了次序,不仅搅乱了节奏,也让事态变得不可挽回。
他方寸大乱。
但细究起来,过错并不在今天的某一步上。
夜深,城市陷入安眠。
贺思钧换了身衣服,离开家,走入夜色之中。
夜风裹着露水,凉意顺着衣角爬上眉梢,贺思钧反常地清醒。
纪羽一定会拒绝他。
不只是因为他没有预见变故,做好防备,更因为纪羽没有做好准备。
他用一个混乱的方式试图解决纪羽混乱的情绪。
贺思钧走到纪家时已是凌晨,院门紧闭,纪羽房间的灯光也已熄了。
树梢轻轻晃动,露珠从宽大的叶片上滚落,贺思钧被砸了个正着,身上似乎也沾染了柚叶的清香-
两个月前。
枝叶间的果实还不大明显,又青又小,不仔细辨别根本瞧不出来。
七月的早上已是烈日灼灼,贺思钧站在院门外的柚子树下乘凉,仰着头看树冠中结出的小柚子。
他刚给纪羽发了消息,但时间还早,纪羽还有空闲慢慢来。
纪羽不爱吃柚子,但每回秋冬交际,柚皮由青转黄,他就要做第一个摘果子的人。
从前是徐梁把他扛在肩头,后来是纪律掐着他腋下把他举起来,再后来贺思钧和他一起做了个小梯子,纪羽不敢爬,又不肯下来,贺思钧就推着他的屁股让他迈腿。
除却柚子丰收的时段,纪羽其他时候是不太关心这棵树的。
贺思钧听说,要让果子长得更好,就得在它们还没成熟的时候,预先剔除掉品相不好的,只留最具有价值的。
但要说服纪羽摘下那些病果小果,是一件难事。
纪羽出门的速度比以往更慢,持续升温的天气里他穿着长袖长裤,露出来的皮肤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或许是今天日子特殊,纪羽的脸上生出激动的血色,像白桃上的红晕。
他把包丢给贺思钧,就去摸贺思钧背着的琴盒:“出门的时候没让干爸干妈发现吧?还好这几天纪律不在,要不然他又要问东问西了。”
“没有,我出门早,不会被发现。”
“那就好,干妈很容易说漏嘴的。”纪羽抱走了他的琴盒,边走边和贺思钧畅想,“你说我们今天要是得了奖,纪律知道了一定会被气死!你知道他上次说我写的字是怎么说的吗?”
“很好看。”
“没让你评价,让你猜呀!”
贺思钧顿了一顿,还是说:“我想不到,你告诉我吧。”
纪羽挑眉,模仿着纪律傲慢且充满偏见的语气:“纪羽,你确定要听实话?”
纪羽抬眼示意,贺思钧配合地应声:“嗯。”
“你的书法作品市价超过两位数就属于洗钱。”
纪羽走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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