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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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譬如此时,见内官压不住,排着队的百姓便愈发躁动,逐渐从动口转为了动手。

    更有甚者,以为自己惩治贪官,替天行道,便骤然往前跨过去,像是想上前掀了粥架的样子。

    她大剌剌冲到了排头,猛地往前伸手。眼见着自己的手就要碰到粥桶了,那人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大殿下说过的,法不责众,且长公主与二殿下作为皇室宗亲,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百姓计较,否则就是心胸狭隘,没有皇族之风。只要搅和了这场施粥之行,便能得白银数百两,保她家一生荣华富贵

    旁边却陡然钻来一只遒劲的手,一把箍住她的胳膊,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那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对上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那双眼日常本是含笑而光顺的,此刻却显得凌厉而气势汹汹。

    鹿鸣意喊来自己的下属:“把她捆起来,再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一并捆了!”

    那人登时慌了神,一叠声喊着“你凭什么捆我”,却被身边人拖出队伍堵住了嘴。

    人堆儿里不住地传来窃窃私语。

    鹿鸣意并未理会,睨她一眼,干净利落地转身,快步走至长公主旁,行止间带起了一阵风。

    她觑着眼往人堆里扫了一圈,一把摘了口巾,沉声道:“二位殿下宽宏大量,不与闹事之人计较,我却看不来此等扰乱秩序的做派。”

    排着队的百姓们倒吸一口凉气,此起彼伏的“是小鹿大人”“鹿将军来了”海浪般从前往后涌去。

    鹿鸣意将左手攥着的剑往架子上“嘭”地一拍,高喊道:“肃静!”

    长年累月在军营训话,她早已锻练出了金嗓子。这一声儿喊得传出了一里,十分具有威慑性。百姓们来回对视着,脑子转不及,不由自主歇了声。

    鹿鸣意一拍架子,继续高喊:“再有闹事者,此前被捆的那起子人便是前车之鉴!”

    百姓们此前敢闹,一是从众,二是并不认为会受到什么责罚。现如今眼看着火即将烧到自己身上,不由得面面相觑,将头缩进了并不能扛风的衣领里。

    人群中有人大着胆子问:“我方才也凑上前看了,这粥确是不干净。将军可是要包庇?难不成将军也拿了回扣?”

    “你这就是胡扯。”鹿鸣意笑着说,“此前一个时辰的那么些人都没喝出毛病,怎么这会儿就出问题了?这粥”

    鹿鸣意一面说,一面探着脑袋往粥桶里看去

    五个粥桶,里头无一例外浮着泥沙,在白花花的米水里分外显眼,鹤立鸡群。

    鹿鸣意:

    难怪群众都这么义愤填膺,敢情不只是跟风,而是这粥真不行。

    鹿鸣意到嘴边的“有什么问题”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再指鹿为马就是睁眼瞎。她回头压低声儿问长公主:“谁干的?你们在这儿守着,就没发现异常?”

    事发突然,情急之下,礼节性的敬语已然被她一股脑抛诸脑后,语气透着十足的熟稔。

    熟稔到长公主愣了一下,才飞速接话:“几个呼吸前才发现,想命人倒掉重新熬,这头却已吵起来了。”

    “所以熬粥的人里头有内鬼?”

    “八成。”

    邀约来得过于突然,鹿鸣意下意识想拒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能与殿下一同游街是下官之幸,然我阿娘正在家中苦等我回去,下官应了她与她一同包些饺子,若是回去的迟了,怕是不好。”

    长公主点点头说“行”。

    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浅淡,看不出其余情绪。

    雪又下起来了,长公主的眼睫上不鸣何时停了一朵晶莹的雪花,无端渲染出几分淡漠到有些落寞的气氛。

    她就在这一点点的落寞里开了口:“将军在我面前一向可以实话实说,若是不愿与我同行,直言便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眼前人,而是垂着眸子,目光落在自己的绣花鞋面上。

    鹿鸣意平白生出了一丝心虚,赶忙接话:“殿下这是哪里的话,下官有幸能与殿下同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今儿家中罢了,下官便陪殿下走走,想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一连串话没过脑子便吐了出来,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鹿鸣意差点咬到舌头。

    长公主蓦地抬起眼:“果真?”

    鹿鸣意硬着头皮接道:“千真万确。”

    她们此时此刻位于天桥正下方,处在谢瑾的视线盲区。鹿鸣意估摸着谢瑾大约快要下天桥,顾不得许多,遂迅速道:

    “只是下官未用晚膳,此刻倒有些饿了。莫若我们先入酒楼,准下官随意对付一顿,再做其余打算?”

    话音落下,谢瑾的大红披风已然在栏杆边若隐若现。鹿鸣意暗道糟糕,还未待长公主答言,赶忙拽着她往旁一闪,直愣愣地冲进了东边的酒楼。

    酒楼的帘子扑簌簌合上,嘈嘈的风声与“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俱被隔离在外。

    鹿鸣意长舒一口气,松开长公主的袖摆。袖摆上被抓出的折痕渐渐消褪,她鼻尖陡然浓郁起来的雪松气散去了一些。

    而后她发现,长公主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鹿鸣意讪讪一笑,冲旁抱了抱拳:“下官方才有些心急,望殿下赎罪。”

    “无妨。”长公主淡声说,“将军大约是饿得狠了。为表谢意,这顿我请,将军随意。”

    鹿鸣意其实并不饿,恰恰相反,她还有些撑那烧鸡太过美味,一不留神便两三只下了肚,直到现在也没消化。

    她在心中又暗暗给谢瑾记了一笔,继而硬着头皮点起了菜。

    而待菜呈上来后,她吃了两筷子便觉得更撑。她遂开始没话找话,试图用聊天来拖延时间,掩盖自己吃不下的事实:

    “殿下今儿倒是好兴致,也出来游街么?”

    这原是句没什么意义的寒暄,就跟“吃了么”一样。然长公主却并未客套地回答“吃了”,而是摇摇头:“原不是为着出来游街。我听闻这儿人多,出来寻清净。”

    “在闹市中寻清净?”

    “清不清净原在人心。”长公主说,“府内安静,倒显得心内的杂音多。来至人多之处,千头万绪却会被周围的嘈声盖过去。”

    鹿鸣意笑道:“殿下果然不同凡响,此说法下官头一遭儿听,却觉得甚是有理。”

    长公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问:“那你呢?”

    “嗯?”

    “将军是来凑热闹,还是来寻清净?”

    鹿鸣意蓦地思忖,眼下其实是表明立场的好时机。

    她于是坦诚地说:“不瞒您说,我只是为了来吃口烧鸡。”

    “吃烧鸡?”萧雨歇出宫归府的时候,雪又下起来了。

    她带着一声凛冽的风雪气施施然跨进大门,在走至抄手游廊时,步子一顿。

    她缓缓抬手,指着花厅内不鸣何时挂上的风铃,淡声问:“她又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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