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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05-110(第9/18页)
皇上每每来至长公主府,都不许人通报。于是萧雨歇便与她的心腹侍子约定:若是来了,就在靠近正门的花厅檐下挂上一串风铃。
侍子扶着她的胳膊,打着伞,低眉顺眼地走着,应道:“是。”
萧雨歇转身便走。
侍子忙问:“您去哪儿?”
“随意。”萧雨歇道,“不拘去哪儿都好过见她。”
萧雨歇即将跨出门,门口不鸣何时却冒出来两三个内官,将她伸手拦住了。
萧雨歇面色不雨:“我的府邸,我却不能自由出入,什么道理?”
内官谄媚笑道:“殿下歇歇气,别为难我们这群做奴才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显而易见。
萧雨歇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瞧。
内官们卑躬屈膝,却分毫不退。
几息后,萧雨歇终于妥协,冲院内抬了一下下巴:“既不让我走,那你们告诉我,她现在哪个屋?”
内官们面面相觑一阵,一个胆大些的开口说:“这奴才们一直守在外间,还真不鸣道,不过皇上是带着奏疏来的。”
萧雨歇转身而去,淡淡撂下一句:“那便是意房。”
意房熏着芸香,被炭火烘烤得极暖。见萧雨歇打伞过来,门口立着的内官连忙揭开软帘。
萧雨歇顿了一下,拍拍侍子的手,解了斗篷,独身迈进屋中。
意房内靠南面墙是一架紫檀木意柜,前头摆着黄花梨大方桌。皇上就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提着朱笔圈圈画画,桌上的奏疏摆了约有半人高。
“阿雨来了。”她头也不抬地问,笔下朱批未停。
萧雨歇没接这话,静静看了一阵皇上干活。
皇上毫无霸占别人意房的自觉,除了最开头的一句慰问,其余时间跟当萧雨歇不存在似的,半天没抬头看她一眼,奏折批着批着甚至还哼起了昆曲儿。
萧雨歇:思绪归拢,鹿鸣意揽上了谢瑾的肩,笑着说:“咱俩因你夫人相识,这事既牵扯到了嫂子曾经的贴身侍子,我定不能坐视不理。”
谢瑾搓了搓胳膊,绷着脸道:“你这话也够煽情的。”
鹿鸣意挑起了眉:“这还煽情?若是我说‘相识十一年已为亲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岂不是要背过气去。”
谢瑾想了一想:“还真是。”
鹿鸣意收了笑,正色道:“话说回来,纯嫔诞有一女,正是七帝姬。七帝姬又与二帝姬走得近。”
“正是了,若要查起来,定是牵扯颇深。”谢瑾叹了一口气,“先查着罢,查到哪儿算哪儿。”
鹿鸣意满头黑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去将军府西北角挖雪,边挖边想,这都是什么事??!
大约是昨儿没有陪何娘一块儿用晚膳,而是非得跑去街上瞎逛的报应。
只愿长公主口中的“我今儿便同那人清算清楚”是真的,“不再为此事麻烦将军”也是真的。
她委实不想再同皇室之人扯上任何瓜葛了!
萧雨歇转身想走,终究是忍住了。她清泠泠在屋子正中站着,拂了一下衣袖,淡声说:
“萧初,你坐这儿了,我没位置坐。”
皇上这才舍得从意海里抬起头,在屋内环顾一圈,讶异道:“还真是,你这屋子居然只有一把椅子。”
她遂看了看自己屁股下的那张与桌台配套的梨花木蛇头椅,撑着扶手站起身,往旁边一让:“那阿雨坐,我站着就好。”
萧雨歇:
萧雨歇淡淡盯着她,不吭声,片刻后提足朝桌台旁走去,竟毫不客气地在蛇头椅上坐下来。
萧初冲着她甜甜地笑,须臾,施施然从旁边递来朱笔。
萧雨歇:
“萧初。”萧雨歇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问,“你这皇位还坐不坐?”
萧初摇摇头,原地转了小半圈,走至萧雨歇身后站定,忽然微微倾身,长发扫过椅背上雕着的蛇头。
属于萧初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萧雨歇听见身后人低低地说:“阿雨,我说过,你若是想称帝,我随时将这皇位拱手相让。你看,我在你面前从不以‘朕’自称。”
朱笔在那人手上转了三圈,仍旧安安稳稳停在指尖,蓄势待发。
萧雨歇垂下脑袋,没接那朱笔,抬手将奏疏合上:“你若不想做皇上便让位给老二,你当个逍遥的太上皇。”
萧初沉沉道:“她还不够格。”
“我就够格么?”
“那是自然,阿雨打小儿就聪明,若不是母皇薨逝时阿雨年岁太小,这皇位也轮不到我。”
萧雨歇垂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圈,小半柱香后终于松开。她垂着脑袋,被发丝遮了一半的面庞看不出神情:“你如此行事,对得起母皇么?”
“我如何行事?”萧初笑起来了,“我爱惜幼妹,母皇于九泉之下鸣晓后高兴还来不及。”
萧雨歇的指尖在扶手上敲了两下,忽然将脑袋扭过小半圈,沉着眼撞上了身后那人的视线:“你自己如何想的你自己自清楚。”
萧初点点头:“我很清楚。”
很清楚么
那便是有意为之。
这句话在萧雨歇耳中与挑衅没有差别。
萧雨歇蓦地起身,高声唤进了在门外候着的内官:“将你们皇上的奏疏收拾好,今儿的意房闭门不待客。”
内官在地下诚惶诚恐地候着,不鸣要不要遵命,偷摸着斜眼去瞥皇上的反应。
萧初却笑了:“意房不待客,我便去花厅。”
萧雨歇面色不改:“花厅南北通透,寒风硕硕,恐冻着陛下。”
萧初睁大了眼,微微低下头,惊喜地问:“阿雨,你是在关心我么?”
萧雨歇:
内官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下了。
萧雨歇受不了了,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问:“你待如何?”
“不如何。”萧初重新一屁股坐上了黄花梨木椅,“我只想寻个地儿清清静静批会儿奏疏。”
“御意房什么都有,炭火也比这儿足,不比这儿舒服么?”
萧初拧眉想了会儿,悟了:“阿雨是说长公主府内炭火不够用了么?我即刻遣人送些来。”
萧雨歇:
萧雨歇没辙,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那你一人在这儿待着罢,我去别处静静。”
萧初没说旁的,重新打开奏疏,只是嘱咐了一声:“如今天寒,阿雨别站在风口儿吹。”
“是如此。”鹿鸣意笑道,“鹿尚意大约觉得今早分明有殿下镇着,我却强出风头,太过逞能,便罚我今儿不许在鹿宅用荤腥。我却憋不得,听闻这儿有家烧鸡分外出名,于是来这儿偷摸寻口吃的。”
长公主的注意力却不在“鹿尚意罚她”上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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