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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硬骨头》 20-30(第15/21页)
,江知砚还没收到夏稚鱼电脑桌面那个名为‘未来计划’的文件夹里倒数第一个7KB大小的文档,这个文档前面分别是旅游规划、工作日记、拍摄脚本、论文修改格式要求、毕业设计……
反正只要是件事都比情书靠前。
7KB,不到四百个字,作为情书来说已经很长了,江知砚早在这个文档产出后的第三天中午就看到了全文,那天夏稚鱼赶着和方新乐去负一食堂抢锅包肉,情书大喇喇的小窗放在桌面。
江知砚不想看的,可他眼睛有自己的想法,最后只能一边忏悔一边通读无数遍,晚上躺床上都能一字不落的背诵下来。
但好歹是在未来计划这个文档里,他总是有希望的吧,江知砚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也幸好还没表白,所以在这段时间的工作里,江知砚对夏稚鱼的认识又多了些。
夏稚鱼懒懒的,不是那么上进,对于工作不算不用心,但也绝不努力,属于标准的零零后,干什么都是得过且过的态度。
和江知砚信奉的人生信条差距很大。
可夏稚鱼只是工作不努力,她生活很努力很积极,旅游更是争分夺秒做计划,生怕自己少去了一点地方,每个假期都排的满满当当,自媒体粉丝数量飞速的涨。
小红书旅游行程分享的帖子下面,评论区都说她活人味十足。
江知砚也这么觉得,他觉得夏稚鱼像是只生机勃勃的旅游青蛙,可可爱爱的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每到一个景点都会给他发好多好多照片。
他每一条都会回复,如果是他去过的城市还会给夏稚鱼说哪里有好吃的店铺。
其实都是江知砚自己去问了当地的客户,他一个工作狂哪里有时间探店,只是为了跟夏稚鱼有话聊而已。
两个人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在聊天,夏稚鱼出门两个人在手机上聊,夏稚鱼来工作两个人就吃饭时间聊,聊夏稚鱼旅行时遇到了什么新鲜事,聊夏稚鱼最近玩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
聊着聊着夏稚鱼忽然表白了,她嘴里的蛋包饭刚刚咽下去,紧接着就是一句“江知砚我喜欢你。”
说完又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勺蛋包饭,还贴心的给自己浇上番茄酱,啊呜一口送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他。
嘴角还沾了点番茄酱汁。
特别可爱。
也特别能吃。
常言道不怕觉得女人漂亮,就怕觉得女人可爱。
漂亮是正常的人类审美,可爱是带上主观滤镜后的结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存在呢?
江知砚盯着夏稚鱼的时候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连吃饭都这么可爱,嘴角上的番茄酱好像都镀了一层柔光滤镜,看起来就要比同一盒的甜。
江知砚一直没想起来自己当时鬼使神差之下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夏稚鱼笑的特别开心,眼睛亮晶晶的,像她之前在西湖旅游时发给他的照片,一猫一人脸蛋凑在一起,两对眼睛又圆又亮。
那张照片是他的手机屏保,每每看到照片是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陈越评价江知砚栽的特别彻底。
江知砚也这么觉得。
他当时就想,这么可爱的夏稚鱼他一定要好好爱她。
可结果呢。
……
如今夏稚鱼眉眼冷冷的看着水杯,连瞧都不想瞧他一眼。
屋子里静的出奇,夏稚鱼把水杯放到桌面上,好似下一秒就要说自己打算离开。
“我之前去美国是因为华万出了问题,我爸联合我二叔想把我踢出江氏,那段时间我忙着参加各种会议就是在争取其他股东,但我还是落后一步……”
夏稚鱼听到了江知砚版本的经历,是之前江知砚避而不谈,不愿告诉她的事情。
尤其提到他父母和私生子的事情时,江知砚通身的气质忽而变得冷冽愤懑,那些大家族斗争的阴私赤裸裸暴露在夏稚鱼面前时,她只觉得胆战心惊。
江知砚口中的这一年和她印象里的这一年截然不同。
而现在她眼前的江知砚,和她印象里的江知砚,也是两模两样。
“我一直以为我父亲他不会爱人,可直到我看到他愿意为那对龙凤胎付出一切时,我才意识到他不爱的只是我和我母亲而已。”
“而我母亲呢?她只会帮我当做攻击父亲的道具。”
“他们都没爱过我,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对象。”
江知砚又开始用那种迷惑人心的深情眼神注视着她。
第28章 第 28 章 好吧我错了
第29章
夏稚鱼睫毛微颤, 像蝴蝶扑朔的翅膀,脸色越发白,透出瓷器般脆弱的无机质感,就连偏头看向江知砚的视线也是脆弱的。
江知砚沉沉的叙述道:
“那些恶心的事情我又没办法在你面前说出口, 我不想让你觉我脆弱或无能, 我希望在你眼里的我永远值得依靠和信赖,是你一回头就能看到的港湾。”
“分手后这段时间我过的很不好, 没有你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渡劫, 可股东大会有迫在眉睫,我不仅要跟我二叔的人斗智斗勇, 还要提防着我亲生父母对我的陷害。”
“说来也好笑, 你看我头上的疤,还有这里。”
江知砚握住夏稚鱼指尖落在自己前额发根处的将近五六厘米的疤痕,
“这是我爸为了护住他刚怀孕的小三, 把四岁的我从楼梯上推下来撞到茶几后留下的伤疤,我当时太小了, 又伤在头上, 缝合时医生都没敢给我打麻药,说是再偏几公分我可能就傻了。”
“明明五岁前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可针从血肉穿过的疼痛我记到了现在。”
“后来我姥爷去世之后, 我爸对付我的手段更明目张胆了, 他买通过司机、保姆,让他们弄坏刹车, 食物投毒。那时我才十来岁, 现在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夏稚鱼被他语气里的脆弱吸引, 不自觉偏头看了眼江知砚,好像是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嘴唇只很轻的抿了一下,脸颊一侧陷下个小小梨涡。
这个很淡的眼神让江知砚误以为自己被减刑或者谅解了,他顺势握住夏稚鱼的手,语气越发的可怜,像是美剧里在竭力争取到陪审团同情的被告。
酒店很冷,可能是天气冷的太快,像是突然从酷暑跳到了严冬,中央空调还没反应过来,依旧还在呼呼吹着冷气,房间里温度很低,比室外还冷的多。
夏稚鱼冻的手脚冰凉,她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静静聆听着江知砚的叙述。
从父母关系到他一个人赴美求学,从他跟他二叔激烈的内斗到他姥爷签订的对赌协议。
尤其是前段时间她闹着要离职时,当时的江知砚手上好几个能对公司前途起决定性作用的大客户正在他和他二叔之间摇摆不定,那段时间他就像是走在钢丝桥上一样摇摇欲坠,所以脾气格外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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