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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硬骨头》 20-30(第17/21页)
在来川城之前,他以为只需要重新对齐颗粒度,他和夏稚鱼之间的问题尚有可以解决的空间,而且不管是再严重的问题,本质上也只是感情问题而已,只要他们之间还有爱,那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还是那句话,他又不是不能改。
现在回头想想,他这种想法何尝不是另一种层面的高高在上,像是甲方一样自顾自的提出所谓的解决方案,殊不知这种解决方案本质上就是在增加更多的矛盾。
只是因为他从未站在夏稚鱼的角度上考虑过。
“对不起,对不起,鱼鱼,之前那些事都是我的错,可你不能就这样丢弃我,至少这五年我对你的爱不是假的,我的真心也不是假的。”
江知砚固执的重复道歉,又抬手抹掉她脸上冰凉的泪水,声调里满是悲哀,一向仿佛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男人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痕迹。
夏稚鱼定定的看向他,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眼底情绪翻涌,愤怒夹杂着痛苦。
她语调尖锐的嘲笑道:
“纸片撕碎后还能拼起来吗?镜子碎了还能复原吗?江知砚你自己不觉得你的话可笑吗?”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难道以为你道歉了忏悔了我就要原谅你吗?你的尊严值钱,我的尊严、我的爱就不值钱?就不值得被重视,就该被忽略吗?”
“你毁了我五年里最珍视的爱情,难道你还想再毁掉我未来的全部人生?”
泪水倒灌到心底,咽喉阻塞,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吸变得越发困难,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
江知砚执拗的握住夏稚鱼掌心,为自己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有到了现在,只有在清楚地看到夏稚鱼的痛苦之际,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去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多深刻的伤害了世界上唯一用真心爱着他的人。
他想弥补都无从下手,仿佛他现在出现在夏稚鱼身边时,只会带给她痛苦。
被爱人刺痛到心碎到无法呼吸竟然是这般感觉。
那他的小鱼,在那曾经每一个被他漠视的瞬间里,到底痛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他不敢想。
也无力想。
—
小鱼小江,江不能没有鱼,鱼也不能没有江,她和江知砚就是天生一对。
现在看来这是多可笑且愚蠢的想法。
电话铃声响起,夏稚鱼神色一点点冷却,平复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
“喂,妈。”
“马上就回去,路上遇到了个朋友聊了两句而已。”
“生抽是吧,海天的可以吗?”
“好,妈妈拜拜。”
几句话异常简短,夏稚鱼竭力忍住声音里的哭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往常一样。
她妈妈身体不算特别好,今天早上她刚给妈妈量了血压,高压直逼一百四,很让人害怕的数值,夏稚鱼挂了下午的专家号,打算带妈妈去看病。
早餐店生意太忙了,她妈妈基本上一整天连轴转,从早上三点去店里拌陷揉面,下午还得去店里准备第二天要用的面和菜,年轻的时候这么熬还不显得什么,一上年纪各种基础病接踵而来。
夏稚鱼不想让妈妈为她担心。
“我送你吧”,江知砚低声道,说着就要去拿车钥匙和外套。
“不用。”
火山爆发完之后什么都没剩下,哪哪都是空的,哪哪都是黑的。
夏稚鱼现在和江知砚就是这样,说尽说空之后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人。
“我朋友在楼下等我,不劳烦您了。”
她说的礼貌,走的也快,江知砚甚至连拦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从楼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下楼后坐上了任钰的电动车,一溜烟远离了他的视线。
—
夏稚鱼上车就开始悄悄流眼泪,任钰安慰她的声音被风声吹的七零八碎。
她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和江知砚之间的事情,任钰刚追问时,她只解释说江知砚找她是因为之前还有些话没说开,现在说开就好了。
任钰向来心大,她说什么就信什么,也没多想,更不会多问。
“江知砚这种王八羔子你就别理他,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就直接报警,别让这种烂人烂事再影响到你了。”
夏稚鱼抽噎着点点头,转开话题,“你学生学籍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手续上还有点小问题,我明天得去一趟市教育局,可能得个一两天,我一忙完就回来陪你弄你家里的事。”
“没事不急,你先忙你的,我爸的事我再看看能不能调解,我觉得我爸妈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总觉得跟自家人打官司很丢人。”
说完夏稚鱼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还把那些骗我做担保的傻逼看做自家人。”
“我绝对赞同你的看法。”
任钰把她送到了楼下,两个人分头行动,任钰去买饮料和卤味,夏稚鱼先回家帮她妈把香肠煮上。
没了任钰打岔,江知砚的身影又不自觉的浮现在她脑海里,刚才那些哭诉和争执一帧帧出现在眼前,她眼眶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鱼鱼(敲锣打鼓):蹲好心人给我投点营养液,一瓶营养液抽江总一巴掌!
江总(捂着被抽肿的脸痛不欲生.jpg)
第29章 第 29 章 爱情是一种会复苏的肢体……
第30章
北城, 江氏旗下最大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宴会厅。
侍应生们端着昂贵的香槟红酒小心的穿梭在人群中,乐队演奏着舒缓古典的交响乐,空气中满是纸醉金迷的富裕气息。
明明已然是十一月初冬时节,偌大的宴会厅里却如同阳春四月般温暖。
华万习惯在召开涉及重要事项的股东会议前, 先把要来参加会议的股东和董事们都召集在一起, 表面上是开长会前的放松,实际上则是方便股东们交换彼此之间的消息, 更加深入的了解候选人的同时, 顺便了解一下其他股东之间的倾向。
股东们笑容可掬的碰了碰酒杯,交际的手段纯熟老练, 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 彼此就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就连最近因为赵骞入狱一事而在家里发了好几次疯的江镜此刻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在人群中交际。
江镜只是蠢,但又不傻,如果江知砚二叔在这次股东大会中占据优势, 一举拿下华万,那她的现在奢侈糜烂的生活自然维系不住。
江知砚冷淡的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 如同戴上了张虚伪假面。
他静静垂下眼, 指尖摇晃的浅色酒液折射出水晶吊灯冷漠疏离的光斑,冷漠而刺眼。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陈越应酬完一圈后走到江知砚身边坐下,眉眼中隐着淡淡的忧心。
上周股东会议因为江知砚二叔出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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