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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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阿念,这可是她的手笔。”

    舒念抚过被夜风扬起的发丝:“七杀剑刚通七窍,就敢认下舒羽之名,终究是胆大妄为。”

    谛听随手揪下一株野草把玩着:“那又如何,她既能在群狼环伺中走到今日,自有其本事。”

    舒念眼底金芒乍现又隐,“昊天之力需九窍齐开方能彻底镇压。她如今尚欠火候。”

    声音渐冷:“这些年我们在暗处周旋,她这般贸然现世,必会惊动那些蛰伏的势力。”

    “那怎么办?”谛听闻言挑眉,将草茎弹入风中,“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贺千山那老匹夫的走狗把她逼上绝路?”

    见舒念沉默,他复又冷笑:“就算躲得过贺千山,以她如今显露的锋芒,那顾明泽小贼,还有南靖的那几个疯子,迟早也会看出端倪,对她下手。”

    舒念眸光未动,依旧凝视着阳城的方向。夜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角:“原想待她长成……”

    余音未尽,化作一声叹息:“现在看来,天意如此。”

    “那便不等了。”

    谛听闻言一震,回眸看舒念时,见她眼底金光浮动,“事不宜迟,加快进度罢。”。

    几日后,京中传来消息。

    北霖与南靖的和谈终见分晓——

    两国暂且止战。南靖需向北霖纳贡白银百万,更兼绫罗绸缎、珍宝玉器等物。

    为缔永世之好,南靖特求娶北霖琳琅公主,许配太子,择吉于今岁六月入主东宫,行册妃大礼。

    消息一出,坊间哗然。

    有人讥嘲,琳琅公主怕是北霖最恨嫁的公主,若非如此,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应下婚约?

    也有人愤懑,北霖打了胜仗,为何反倒要送个公主过去和亲?

    更有人恶意满满,称琳琅公主不仅少了一目,且德行有亏,如今更豢养面首于深宫,早已失尽天家体面。此番下嫁,说是恩赐,更像是一种折辱。

    众口纷纭之际,终有明眼人点破:“南靖太子妃之位,他日便是国母之尊。此乃公主最好的出路,更是北霖埋在南靖的一着妙棋。”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再无异议。

    唯有顾明泽知道,这是他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及笄大典之后,他曾在念娘娘跟前立誓:必为昊天遗孤延续血脉,更要助她登上南靖皇后之位。

    他几次三番地为琳琅定下婚约,促成与南靖的联姻,未曾想处处受到阻挠。而最令他不满的是,至真苑中的掌事姑姑私下向他禀报,那些他千挑万选送入公主府的面首,竟连琳琅寝殿的台阶都未曾踏上过半步。

    公主既是完璧之身,又何来的血脉延续?

    偏生这琳琅愚钝不堪,明明才智平庸,却偏要与那顾清澄针锋相对,如今酿成民变,德行有亏,他本想将她弃之于至真苑而不顾,谁料几日前,念娘娘的信使又找上了他。

    一张薄薄的信笺里,只言片语都是对血脉延续的催促。其上流动的金光,宛如一把鎏金的小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绷到极致的神经。

    南靖已然求和,他的当务之急是对付边境功高震主的镇北王。

    至于这日夜威胁他的念娘娘——区区深宫妇人尔,待他顾明泽江山稳固,何足为惧?

    他分得清主次缓急,横竖不过是再嫁一次公主,于他筹谋无碍。

    可蹊跷的是,他还未开口,南靖使团此番前来,竟也主动求娶琳琅。

    为何?

    琳琅公主声名狼藉,使臣沿途必然知晓。既知晓,却还要执意求娶这样一个公主,做他们未来的皇后?

    琳琅是昊天血脉的事,按理来说,知情者寥寥,若是有心之人透露,也不可厚非。

    但顾明泽有一事始终看不透,即那昊天血脉究竟有什么奥秘,能让第一楼、战神殿,乃至南靖王朝都趋之若鹜?

    从幼年时的屡屡暗杀试探,到如今的争相求娶、延续血脉。

    一个覆灭两百余年的王朝遗孤,其血脉何以令人如此疯狂?

    他顾明泽素来不屑什么血脉之说。但这经年累月的试探与守护,让他不得不怀疑——

    这昊天血脉背后,必定藏着不足为他这个外人道的惊天隐秘。

    但他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于是,他凝视着拟好的和亲圣旨,唤来了奉春……

    顾清澄从谛听回来那日起,就将自己关在府内,再未出门。

    唯有林艳书知道,每日破晓时分,便能听见院里传来近乎自虐般的练剑声——

    剑气激荡如暴风骤雨,却又被死死压抑在方寸之间。

    林艳书虽然担心,但更明白她的倔强,只安心留她自己一人,自己终日埋首于女学事务之中。

    直到这日戌时,驿马踏碎长街月色,送来那道烫金的和亲文书。

    林艳书立于阶前,抬手欲叩门扉,却迟迟未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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