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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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要造反。

    “我们只是……想不明白。

    军官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说琳琅公主是坏人,那给我们施粥送衣的是谁?

    “你们说青城侯是好人,可那场大火,我们茂县死去的弟兄,又是谁害的?”

    他一边说着,茂县的众人纷纷附和着,就连卧床的许婶也挤出人群,站了出来:

    “我们不要圣旨,不要官府的文书!”

    “我们要那个青城侯,亲自站到我们面前,给我们茂县所有死去的冤魂,一个说法!”

    ……

    阳城。

    青瓷茶盏中氤氲的雾气在两人之间缭绕,将顾清澄的面容衬得愈发清冷。

    窗外枝叶沙沙作响,偶有柳絮飘落案头,阳光正好。

    “茂县一事。”贺珩凝视着她修长的指节,迟疑道,“可需我出面周旋?”

    顾清澄笑了,摇摇头:“无妨。”

    贺珩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清澄却继续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这天下悠悠众口,我又何须费心一一辩白?”

    贺珩饮了口茶,轻笑道:“你倒是心思通明。”

    圣旨颁布之后,秦棋画早已将茂县的风吹草动悉数报给了阳城,当然也包括茂县百姓对圣旨的怨怼、对青城侯的不忿。

    “茂县之殇,实乃人祸,我既为涪州侯君,护佑一方平安,责无旁贷。”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至于百姓作何感想,如何度日,那便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两人对着明亮的春光,又寒暄了许久,直到杯中茶尽,贺珩才问道:

    “秦棋画说的黑蓬马车,你不问?”

    顾清澄看着他的眼睛:“既知你在,我又何必多问?”

    贺珩一怔,随即展颜一笑,两颗不合时宜的虎牙在阳光露出了尖角:“清澄,你那流萤阵当真了得。”

    他凑近了身子,好奇道:

    “说来惭愧,我不过是将父亲的人马挡在了村外,等我回去时,竟一个人也寻不见了!

    “这是什么兵法,竟能让人凭空消失?”

    顾清澄纤长的睫毛微微抬起,望进他的眼睛,明亮如星。

    贺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改口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别无他意。”

    顾清澄微怔,随即坦然笑道:“那是乾坤阵中的第三阵,想必定远军中也曾用过。”

    她这话说完,低头饮茶,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

    原本闲适的茶歇,却因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平添了几分微妙的尴尬。

    但或许只是贺珩单方面的尴尬。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耳根微微有些发烫,为自己方才的多心而暗自懊恼。

    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在旁人面前飞扬跋扈的他,偏偏到她面前,总会没由来得笨拙起来。

    贺珩的喉结滚动了下,亲手为两人添上一壶茶水,让声音显得平稳:“你这次来阳城,打算待多久?”

    顾清澄端着茶盏,思忖道:“是时候了,我想见见平阳军。”

    “你打算——”贺珩闻言,蓦地抬眸:“以青城侯的身份与她们相认?”

    顾清澄颔首:“艳书过几日也会到阳城。”

    她抬眸望向窗外,阳光在她眼底投下细碎的金芒,“有些事,该有个了结了。”

    贺珩看着她阳光下的侧脸,心底没由来翻涌起一丝不安:“何谓了结?”

    顾清澄温和道:“最初执意要来涪州,本就是为了护住阳城的姑娘们。”

    “过去我势单力薄,也仰仗了你的帮助,才能将她们从……那些人手中保下。”

    她顿了顿,刻意避开了镇北王府的名字,继续道,“如今圣旨已下,军功在册,开府建制近在眼前。”

    “我想,是时候让她们不用东躲西藏,堂堂正正站在青天白日之下了。”

    贺珩桃花眼里的阴翳一闪而过,轻松笑道:“所以,你也想让艳书亲眼见证,你和她的平阳女学,如今要在涪州发扬光大。”

    “不好吗?”顾清澄转眼看他,“你也算半个平阳军的教头了。”

    话落在贺珩耳中,分明是在说,当年旧事她已原谅了一半。

    他眼中顿时光华流转,声音里压着几分雀跃:“那我就在阳城多住些时日。到时设宴,你、我、艳书,还有平阳军,一个都不能少。”

    顾清澄颔首浅笑:“好啊。”

    “可不许反悔!”贺珩霍然起身,少年意气在眉宇间飞扬,“我前日里还想着,等日子太平了,就在阳城花些银子,重新办一个女学呢!”

    “没想到青城侯一出手,这太平日子来得这样快!”

    他俯身撑在案几上,认真道:“不如这开府建制第一件事,就是在涪州各郡县广设学堂!”

    说着,五指在两人之间比划:“到时候艳书出五成,我也出五成!这等济世之事,岂能让你二人专美于前?”

    顾清澄张了张口,刚想辩驳这银钱之事,便被他一把拍在肩头:“你素来穷困,就不必和我们争了。”

    “……”

    穷、穷困吗。

    顾清澄一时语塞,抬眼见贺珩眉目舒展,神采飞扬,俨然又回到了当年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连带着那对虎牙都显得格外耀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素净的衣袍,又想起自己简陋的侯府,竟一时无法反驳。

    贺珩难得见她这副哑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愉悦:“当初那十万两银子,我可至今都没向你讨要呢!”

    “分明是等价交换。”顾清澄望着他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阳光下跃动,语气依旧平静。

    “我不管,”贺珩走到门外时时回首看她,红衣在暮色中如火跳动,“就这么说定了。”

    桃花眼里的光芒闪耀着,他不等她回应,就这样满心欢喜地抱臂离开了。

    直到走到暮色渐沉,那明亮的光芒终于被逐渐压抑的天色吞没,他脚步微顿,微微阖了阖双眼。

    再睁眼时,天光沉沦,那些刻意压抑的阴翳终于挣脱束缚,如潮水般漫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世子。”

    贺珩推门回到住处时,崔参军正端坐在厅中。

    直到贺珩踏入门槛,崔邵才缓缓起身,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免礼罢。”

    贺珩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贴身侍从立即上前,接过他随手脱下的红衣

    那袭红衣在烛光下依旧鲜艳夺目,却衬得他眉宇间的疲惫愈发明显。

    “王爷托崔邵来问,您何日启程去边境?”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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