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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公主的剑》 160-170(第7/20页)
邵声音沉稳,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贺珩的神色,“王爷他思念您得紧,想来也有十年未见了。”
贺珩随意往太师椅上一靠:“不差这么几日。”
“世子。”崔邵的面色不动,声音却沉了几分,“王爷的意思是,若无要事,即日启程为好。”
“不好。”贺珩倦怠抬眼,桃花眼中寒芒乍现,“你回去告诉父亲,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前去。”
崔邵闻言,起身行礼,竟直截了当道:“世子可是为了那青城侯?”
“是又如何?”
贺珩似乎对他的冒犯不以为意,反而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本世子爱美人,崔参军又不是第一日知道。”
崔邵笑了笑,继续沉声问道:“那世子可知道,陛下素来对她冷眼以待,为何这次独独为她撑腰?”
褪去红衣的贺珩以指尖抵着额角,斜倚在太师椅上,微微向前倾身,凝视着崔邵阴沉如水的面色。
屋内昏昏沉沉,映得他那双桃花眼明暗不定,闪着晦暗的光芒:
“崔参军以为……本世子当真一无所知?”
崔邵迎上他变幻莫测的目光,声音渐冷:
“世子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贺珩忽地笑了,眼尾挑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指尖轻叩扶手,声音轻佻却暗藏锋芒,“父亲若是知道如意长大了,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第164章 成王(六) “我恨她。”……
崔邵蹙起眉头, 凝视着贺珩。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小世子总爱咧着一对虎牙,穿着陛下特批的鲜红锦袍一路走马观花。
几时长成了眼前这般, 眼含算计、笑里藏刀的男人?
崔邵的目光在贺珩脸上逡巡, 看着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忽明忽暗的金边。
“世子的意思是……”他声音微顿, 似在斟酌用词, “您都知晓内情?”
贺珩偏过头去, 下颌线条在烛光中绷紧,微微颔首。
“既然知道。”崔邵笑了, “您又何故阻挠末将去围剿这阳城余孽?”
贺珩的眼睫颤了颤,冷声道:“不如崔参军先告诉本世子, 这些姑娘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要劳烦您从边境亲自跑一遭?”
崔邵一愣,旋即淡淡一笑:“世子是真明白, 还是装糊涂?”
贺珩应道:“京中眼线来报,陛下此番为青城侯撑腰, 只知是青城侯答应陛下对付父亲。
“可父亲却从未告诉过我……
“他的把柄是何,所求又是何?会招致此番针对?”
他说这话时,烛火在眼底明灭, 崔邵竟读出了几分并非同类的危险神色。
“王爷总是为您……”
“为本世子好。”他粲然一笑, “我明白。”
笑意未达眼底:“这些姑娘的事暂且不论,但眼下父亲更想对付的, 是那位青城侯吧?”
崔邵颔首。
“父亲老谋深算,想来也该知, 她智计无双,绝非常人能比。”
贺珩的桃花眼斜睨着他,“旁人无法接近她,可本世子偏就是个例外。”
崔邵不言, 示意他继续说。
“本世子还知,她与陛下嫌隙已久,此番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此,便有可乘之机。”
他说着,点破了其中的关窍:“过往与她明刀明枪作对的,皆不得善终。
“父亲若是忌惮她,不若换个玩法。”
崔邵展颜道:“世子但说无妨,末将会尽数转告王爷。”
贺珩道:“父亲既知我与她相交甚笃,若执意围剿这阳城的姑娘,反倒会坏了她对我的信任。”
“不如这样,由我来看管这些姑娘,既不会出什么岔子,又能借我与她的交情,将青城侯慢慢引到父亲麾下。”
崔邵嘴角微勾:“世子,人心叵测,还是快刀斩乱麻为好。”
“属下明白,您向来属意青城侯,若执意为她斡旋,恐会寒了王爷的心。”他顿了顿,“更何况,王爷已经查明,那青城侯就是已故的舒羽。”
“世子……”他笑意不减,言辞却愈发锋锐,“您已经欺瞒过王爷一次,如今,还要故技重施吗?”
一时间,屋内安静至极,唯余烛火的“噼啪”声。
贺珩凝视着崔邵,眼底的阴翳与火光肆意翻涌着。崔邵对上那双凌厉的桃花眼,素来冷静的他,竟也隐隐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退意来。
“哈哈哈哈。”
良久,贺珩笑了,笑得竟是愉悦的意味:“如此更好办了。”
“既然父亲向来宠我,不如请他为我提亲,向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将她迎回镇北王府,从此荣辱与共,岂不痛快?”
他笑着,分明未着红衣,提及此时,眉眼里却都是张扬的神色。
“世子莫要说笑。”崔邵听出他话中戏谑,声音陡然一沉,“陛下断不会应允。”
他冷峻接道:“若世子没有旁的事,明日便随末将启程罢,也好向王爷交差。”
他再行一礼,转身欲走,却被贺珩随手掷出的墨笔截住去路。
“你这是在命令本世子?”
崔邵止住脚步,听见身后的贺珩语气里淬了几分冷意。
然后转过身,看见贺珩阴沉的神色,沉声道:“世子还要说什么?”
“我恨她。”
他说。
崔邵眉头紧蹙:“什么?”
“本世子恨她,”贺珩隐在阴影里,下颌微扬,一字一顿道,
“恨、之、入、骨。”
崔邵的嘴角出现了诡异的颤抖:“世子……同末将说这些做什么?”
贺珩冷淡道:“父亲不是关心如意吗?”
“既然知道如意属意于她,想必也早已知晓她与江步月的纠葛。”
烛光在贺珩的眼睫流转,昔日恣意飞扬的少年郎,此刻眼底尽是阴翳。
“世子是想说,”崔邵试探着,试图去理解,“您爱而不得,是以生恨?”
贺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崔邵的脸:“不是。”
崔邵叹息道:“那究竟为何?与眼下之事又有何干系?”
“你知道,”贺珩的指节在太师椅上轻叩着,“本世子曾为她散尽私财,千里迢迢随她同赴阳城。”
“王麟与陈栋是我所杀,阳城的罪责是我担下,及笄大典是我带她去……”他淡淡道,“本世子从未对谁如此,甚至为她面刺陛下,招致嫌恶,以至于跌下高台,断了一条腿,最后还不顾禁令私逃出府寻她。”
“这些,您与父亲想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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