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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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顾清澄闭了闭眼,缓缓蹲下身,捧起秦棋画埋在尘土中的脸庞,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污痕。

    这一次,小家伙咬着下唇,竟没有流一滴眼泪。

    “为什么。”顾清澄看着她的眼睛,问。

    秦棋画的嘴唇抖动着,手指紧紧地透过薄甲扣住她的手臂,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她、她们说……”

    “不牺牲您。”

    一片寂静。

    夜风穿过两人相对的面容之间,带着军营里的铁腥气。

    顾清澄捧着秦棋画脏兮兮的小脸,掌心不自觉地颤抖着收紧。

    她看着秦棋画,却无法控制地垂下眼睛,嘴角压抑地扬起,摇着头,笑出了叹息般的气音。

    当初在谛听初至时逞强挡在她身前的林小姐,如今看来,当了家主也无半分长进。

    不仅自己往火坑里跳,还要带着所有人一起挡在她前面。

    真是笨死了。

    “侯君。”秦棋画的小脸被她的掌心收得嘟起,试探地含糊着,“疼……”

    顾清澄这才抬起头,却在下一瞬直接将她拦腰扛在肩上,惊得小姑娘手忙脚乱地抓住她背后的衣甲。

    在这个角度,秦棋画看不见她眼底残留着未散的红痕。

    “走了。”

    夜色中,她的声音已恢复往日沉静。

    “侯君!这不合军规!”秦棋画惊慌地踢蹬着长腿,却被她在肩上颠了颠。

    “叫顾姐姐。”顾清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轻快,“现在军营里,就剩我这个光杆将军了。”

    ……

    夜色里,顾清澄对着灯火,给秦棋画的伤脚上药:“明日我让杜盼来接你。”

    “那你呢,顾姐姐?”

    顾清澄指尖抹着药膏,心中却在默默推演着。

    药膏在指尖化开,顾清澄的思绪却已飘远,定远军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南靖余孽,而是她这个青城侯。

    林艳书带人这般贸然暴露,根本拦不住定远军的铁骑。

    可这个道理,林艳书不会不明白。

    除非……

    “定远军围剿阳城的领将是谁?”顾清澄状似随意地问道。

    坐着玩手指的秦棋画动作突然僵住,烛光下,小姑娘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是……贺世子。”——

    作者有话说:礼拜天不更哈,礼拜一再更,周末愉快。

    第177章 败将(完) 天纵之才,可惜了。……

    三天三夜后。

    夜色深沉, 涪州外的定远军驻营,唯有偏远一处的灯火亮着。

    “少帅。”

    营帐的帐帘被掀开,一个身披银甲的男人探身进来。

    见到他来, 左右的定远军自觉退下, 只留下帐中人与他静默相对。

    林艳书安静坐在破旧的桌案前, 娴熟地撩起袖子, 为他沏了一盏茶。

    “坐。”

    她抬头, 看着他说。

    男人摘下面甲,露出了一双桃花眼, 七分明亮,三分凉薄。

    “谢过林家主。”他浅笑着就坐啜饮, 甲胄轻响,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京城子弟的纨绔贵气。

    林艳书没有应, 只是抬手替他再沏一杯。

    “可想好了?”男人说。

    沏茶的手微微一顿。

    林艳书放下茶碗,抬眼看他, 眼前人眉眼如旧,却再非故人。

    “贺少帅的意思是……?”

    贺珩笑着,声音依旧轻快:“艳书, 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我确是你们追查的南靖余孽。”林艳书垂眼, 饮了一口茶。

    “如今既然已经擒获我与部众。”再抬眸时,她漂亮的眼里一片澄明, “便依律处置吧。”

    “焚毁的粮草,三日内必当如数奉还。”

    贺珩维持着聆听的姿态, 看着她。

    新煮的茶水还在炉子上微微滚动,尚未沸腾。

    “艳书。”他带着熟悉的笑意,“你不必……”

    “若是要我的命。”林艳书却先一步开口断了他,“贺少帅拿去便是。

    “只求少帅就此收兵, 放过涪州百姓。”

    贺珩静默片刻,终是淡声开口:“林艳书。

    “今日我来,是要放你走。”

    林艳书闻言轻笑,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怎么,你们不是搜捕南靖余孽么,如今抓到了却要反悔?”

    贺珩低下眼,亲手替她斟了盏茶:“我已与父亲阐明实情,不日就会遣人送你们回南靖。”

    “阐明什么?”林艳书却蓦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为难我。”贺珩声音渐沉,“你带着他们贸然出现在定远军前,与自寻死路有何分别?”

    “还要我说多少遍!”林艳书声音渐扬,“本家主与那三千影卫,就是你们要的南靖余孽!

    “既然有了交代,就该拿我去问罪,立刻退兵!”

    她说着,发上的珠翠轻轻摇曳,在贺珩脸上投下明灭的影子。

    “林艳书。”桃花眼里添了几分冷意,“事情不是这么做的。

    “你知道带兵来阳城的是我,才敢拿往日的情分来要挟我。”

    林艳书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往日情分吗?

    “阳城村口那日,你与我之间,不是早已形同陌路?

    话音未落,她眼中火光骤起:“你若非要谈往日,我是不是还该同你算一下,当初火烧女学的旧账!”

    烛光在她翦水双瞳里剧烈跳动,映照出压抑已久的怒火。

    炉上的茶壶发出了轻微的抖动,茶水即将翻滚。

    贺珩看着她的眼睛,不经意地别开了双眼。

    再回神时,眼里已满是凉薄之色:“本帅无心与你多言,你将她请来,我有话和她说。”

    林艳书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以对。

    那倔强的姿态,已然将方才的决绝重复了一遍。

    贺珩终于低眉:“林艳书,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单凭你坐在这里自我牺牲,就足够了吧?”

    见她依旧不语,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一字一句:

    “你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分量。”

    此话一出,林艳书也笑了,却面容沉静地为自己沏了最后一盏茶:“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答应你了。”

    贺珩凝视着她指尖的茶盏,声音放得温和:“只有她出面,一切才有转圜余地。”

    林艳书抬眸看他,眼前的少年人早已不是昔日纯良模样,哀伤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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