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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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刺破了皮面,可肉质鲜嫩,该有小三两。

    见汉子仍犹豫,裴松指尖轻轻蹭过他冻得发红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暖意:“若如此,咱便再同他磨磨,看看能不能有些来去。”

    “我晓得你心思,常来这一家,便觉得安心可靠,可这皮子不是小事,多几十文也能买袋精米或白面。”

    “实在谈不拢,咱们多跑几家,闹街不合宜,就上镇子,左右皮子在咱自己手中,心中有底。”

    风声渐紧,天光也黯下来。裴松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仿佛不论如何,他都会站在他身侧,仿佛只要有他在,万事都有他托底。

    秦既白吸了吸鼻子,俯身过去将裴松抱紧了,下颌贴着他的颈侧,轻轻磨蹭:“嗯。”

    这大个汉子,压在身上好沉的。

    裴松用劲儿撑着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忽然,铺门的棉帘又被掀开,伙计青卓探出头来,缓声道:“秦家小爷、裴夫郎,掌柜的让我来问问,您二位商量好了没有?耳听着起风了,要么咱进屋说吧,别再寒着了。”

    裴松扭过头去,忙应道:“劳烦小哥了,我们这就进去。”

    重回铺里,张二爷正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啜饮,见他们进来,温声道:“二位商量得如何?若是觉得价钱低,咱们还能再议。”

    裴松牵着秦既白在柜台边站定,既这般说了,他便也不多绕弯子,声音温和却字字清晰:“张二爷,实不相瞒,来之前我与既白便合计过这小鹿的价值。您说秋鹿毛稀、毛色浅,这确实……可好山货也得配上对的人不是,我俩也打听过,那镇上富户家的小姐夫人们做暖手筒、护膝,要的就是这干净素色的皮毛。至于赋税与鞣制成本,您是老行家,定比我们猎户门路通达,断不会真占去多少利。”

    他搓了搓手,有点儿心虚,可这做买卖不就靠着一张嘴,被人驳了便驳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可若人家应下,那不是皆大欢喜。

    咽了口唾沫,裴松继续道:“我们是想着,常来您这儿换银钱,图个省心可靠,可二两八钱确实比预想少了些。”

    “张二爷,您看这样成不成?咱凑个整,三两银,也图个三阳开泰。这价钱,既不会亏了您的本金,也能解我们的急,往后我们再猎到好山货,依旧先送到您这儿来,您瞧如何?”

    张记铺面虽然不大,可经营这行当多年,早攒下了厚实底子。

    一头小鹿多个二钱或少个二钱,不会如何,左右不过是赚多赚少罢了。

    张二爷看着裴松,又看去他边上的秦既白,秦家大郎他也算是瞧着长大,他那个继母苛薄寡情,将个十来岁的汉子磋磨得瘦骨嶙峋。

    倒是这成亲了小半载,眼见着壮实起来,若不是方才卓青先提过,他当真是不敢认,想来日子过得不错,他身边这裴家哥儿,是个温厚良善的爽利人。

    他做人爽利,他自然也不含糊,沉默片晌后张二爷忽而笑了:“罢了罢了,三两就三两!咱也算是老交情了,这若换了旁人来,可没这价钱。”

    裴松闻言,紧绷的肩膀霎时松了下来,他转头看向秦既白,眼里满是欣喜。

    汉子也弯了弯眼,朝掌柜拱手道:“多谢张二爷通融,往后有好货,我们定先想着您。”

    掌柜摆了摆手,叫青卓取来银子,当面称下三两,又用油纸垫了下,这才递过去:“银子你俩点点,数目没错。小鹿放在我这儿,你们放心便是。”

    秦既白接过银子,却又转手交到夫郎手里。

    裴松本想他自己收着,可看他不住往自己这塞,笑着收进了怀中。

    当朝猎户缴税,在册的需每年缴纳人头税,猎到大宗山货,需另外缴纳筋角税,直接到府衙或由皮货行代缴均可,否则便是作奸犯科,按律杖罚。

    秦既白接过掌柜递来的凭条,他识字不多,可却认得那行“张记货行为之代输”的正楷小字,他道过谢,将凭条小心折好,揣进了衣中。

    这次过来,筐底的干草下,还顺道带了猞猁骨,倒也不为立时便出手,只是想先各处寻寻价。

    张二爷摇了摇头,猞猁皮是上等贵货,因着价高,鞣制出来也很难找到合适的路子售卖。

    富商大贾多是先看中皮板,再请了绣娘缝制,他若收下来,开价不会太高,倒亏了皮毛。

    可这兽骨他倒晓得一地去处:“你俩到镇上的开元堂问问,那处是咱这地界最好的药堂,兴许有得收。”

    俩人听到这话,忙道了谢,背起筐子,转身出门去。

    许久,张二爷瞧着那犹自晃动的棉门帘子,抬手啜了口茶,茶已凉,味稍苦,他却挑眉笑了笑,这秦家小子,苦尽甘来,寻得个好夫郎。

    第70章 方小大夫

    天色阴沉下来, 云层被风吹散,露出半块灰蒙蒙的天。

    路旁老树没了葱郁,光秃秃的枝桠像枯瘦的指头戳向天空, 仅存的几片褐黄枯叶悬在枝头, 风一吹就打着旋儿往下落。

    山风裹着寒气往衽口里钻, 裴松忍不住缩了缩颈子。

    秦既白忙握紧了他的手, 又凑到嘴边呼着热气,眉心皱作小山峰:“晨里叫你多穿件你偏不听, 要么咱先回家吧,明儿个再去, 别再冻着。”

    裴松弯起眉眼, 温声道:“哥不冷,走这一路早热乎了,不信你摸摸。”

    汉子伸手贴到他颈侧, 确是暖乎乎的, 可他仍不放心, 将穿在外的单褂脱了下来, 往裴松身上披。

    裴松急起来:“哥真不冷,你穿着。”

    “我里面穿得多,你把这披上。”

    劝不下人, 裴松只得将褂子穿好,衣衫虽满是布丁,可穿上身却立时暖和起来。

    他悄悄按了按怀里,硬邦邦的银子硌着胸口,心里十足的踏实:“哥就想早些问清楚门道,也好将兽皮换作银子盖房。”

    秦既白又怎会不懂他,只两人山中回来, 都没好好歇歇,他心疼自家夫郎。

    可见裴松兴致勃勃,他便将满肚子劝说话儿都咽了回去,见路边没人瞧见,紧着凑头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沿着土路往镇上走,脚下的黄土被鞋底扬起,沾在裤腿边。

    好在闹街离镇子口不算远,俩人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就望见前方飘着的酒旗。

    村镇的交口处立着官兵,手里握着长刀,却鲜少盘问往来的行人——大多是镇上的熟面孔,或是周边村落来赶集的农户,无非是带着些山货、粮食,犯不着费功夫。

    只有见着面生的外乡人才会上前问两句,语气也不算严苛。

    过了青石垒起的门墙,脚下的黄土地也换做了石板路,放眼望去,商铺林立,一派热闹景象。

    正是晌午,街边有许多伙计在店门口吆喝着揽客,肩头一条白毛巾,声音此起彼伏。

    走这一路,俩人都有些饿了,秦既白道:“吃过饭再找吧?”

    汉子将衣裳给了他,嘴上虽说着不冷,可手心却越发冰凉,裴松点点头:“成,走着。”

    赚了皮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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