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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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儿都有底气,秦既白最是欢喜瞧他这模样,一张脸飞扬起笑意,让他心底也跟着荡漾。

    便觉得进山打猎再苦再累,只要能看见裴松个笑脸,都很值得,他笑说:“那我想吃肉。”

    “吃!”裴松拉着汉子往铺里进,“哥早就闻见香了!”

    掀开布帘进了间铺子,铺面虽不甚敞阔,食样却多,汤面、浇面,馒头……可俩人都被门口那包子勾住了脚步。

    刚出炉的肉包热气裹着荤香飘了满堂,裴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店中人不算多,俩人找了张靠里的木桌坐下,店伙计立马颠着步过来:“客官要点啥?咱这肉包刚揭笼,咬开就流油!”

    待问清楚价钱,裴松又抠搜起来,一个肉包两文,够买几个蛋了,可好不容易赚了银钱,咋也得让汉子吃饱,他想了想,抬头道:“来四个肉包,一碗热粥。”

    末了他又补了句:“粥我俩分着吃,劳烦多给盛一些。”

    小二哥笑着应下声:“得嘞,这就给您端去。”

    很快,白胖的肉包摆上桌,这包子扎实,鼓鼓囊囊的流着油汤。

    瓷碗里的粥冒着热气,勺子轻搅,一股米香,不知谁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响。

    裴松先捏起一个包子,吹了吹递到秦既白嘴边:“快吃,我闻着就香。”

    秦既白就着他的手叼进嘴里,才咬下一口,勺子便又挨到了嘴边。

    店家做的小米粥,熬得浓稠飘起米油,喝进肚腹,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已过晌时,俩人背上筐子得走了。

    伙计热心肠,帮着掀开棉帘子,裴松道过谢,多问了句:“小二哥,您可晓得开元堂咋个走法?”

    “不多远,过了前头的岔路,你往东行个一里地,就能看见那匾额了。”伙计以为俩人是去瞧病,脸上都多了些惆怅,出声安慰道,“坐诊的孙大夫妙手回春,很会瞧些疑难杂症,他几个徒弟都已出师,而今堂里还留个关门弟子方小大夫,他虽是个哥儿,可却仁心仁术。”

    裴松连声道谢,同秦既白并肩出了铺子。

    俩人按着伙计指的路走,过了岔路往东拐,没多会儿就瞧见“开元堂”略发陈旧的匾额,开间并不很敞阔,约摸丈来宽,偶尔有病家掀开帘子进去,药苦味便顺着帘缝飘出来。

    俩人在棵老槐树下站定,别个都是过来瞧病的,又赶上忙时,他俩进门恐会耽搁人家工夫。

    日头逐渐西沉,北风萧瑟,吹刮得树枝子唰啦作响。

    来都来了,若是不进门去,岂不浪费这脚程,况且肚里包子和粥还足九文 。

    裴松呼出一气,同汉子道:“哥进去问一嘴,若是人家不收,咱、咱就……”

    秦既白晓得他卖不出去定不甘心,只道:“我陪你一道去,若是这家不收,咱就绕着这条街都问过,总归不能白跑。”

    裴松垂着头笑,说不出的安心踏实。

    以往时候,遇上事儿他都是自己扛,一来弟妹小时他便这样过下来,早都惯了,再来也听邻家婶子唠叨过自家爷们儿,躺到床上便和块儿狗皮膏药一样粘死了,叫他倒盆水都嫌腿累,求他干个活儿更加百般不情愿。

    裴松知晓秦既白性子内敛,不爱同人打交道,要么也不会一家皮货铺子跑熟了,再不愿换地儿。

    可听他这样说,心里却暖暖胀胀的:“没事儿,你不用同哥进去,在外头等着我心里便踏实。”

    正说着,药堂的棉门帘子被轻轻掀开,就见个着长衫的年轻男子扶着位老妇出了门,他送人到路边,又细细嘱咐道:“这几日别碰荤腥,更不可食生冷,若夜里还咳……”

    絮絮作别,那男子掀开门帘正要进屋,眼角余光一晃,蓦地朝裴松和秦既白看了过来,一张昳丽的脸,杏眼圆睁,朗声开了口:“裴松!”

    男子快走几步过来,到俩人跟前,他眉心一点红,也是个小哥儿,该就是那店伙计说的“方小大夫”,他看着裴松,笑盈盈道:“我猜你定不记得我是谁了。”

    这样一张脸,裴松又如何会忘,只俩人云泥有别,却是一面之缘再未相见,他笑着回他:“方子苓。”

    方子苓睁大眼,好看的眉眼再弯起:“原来你记得啊……现下过来,是瞧病?”

    边上的秦既白看了俩人许久,一脸酸黄瓜样,握紧了裴松的手——

    作者有话说:陈郎中他儿子啦,裴松儿子的师父[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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