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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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执画纸,独身入殿,单手压在一处和田玉所制的鹰钮之上,微微发力,向下按压。

    一处暗门无声无息地翻开。

    赫连彻燃上一盏兽油灯,踏入漆黑的暗室之中。

    冷火摇曳。

    光之所及处,都是乐无涯的画像。

    沉思的,赏花的,坐船的,骑马的。

    身形高大的赫连彻将面孔隐在阴影里,走到一张石桌前,打开一方匣子。

    里面是一匣子的白棉纸,都是被他废掉的习作。

    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唇上一点痣的人。

    只是匣中的人,比墙上的人要更年少些。

    有些白棉纸的边缘已然灰黄,像是已经在匣中呆了许久。

    他给这张新的白棉纸下了个冷冰冰的判断:“赝品。”

    言罢,他随手将白棉纸塞入盒中,扣上了匣盖。

    举灯走出几步后,他却停住了脚步。

    驻步片刻,他回身而返,重新打开了匣子。

    那两名细作画技虽糙,却意外地很会抓人的神韵。

    乐无涯那一瞬回头观望的神态,被他们精准地把控住了。

    不知怎的,这么一张粗糙不堪的习作,却让赫连彻有些丢不开手去。

    ……

    接受了衙役们的千恩万谢,将一些不方便脱手的物件封存入库,乐无涯回了衙门。

    不等乐无涯踏入门内,茶房便殷殷探头出来:“太爷,有您的信!”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衙门中的人情冷暖,总是这些负责迎来送往的茶房先知。

    他笑得像朵花似的:“两封!还捎带一个包裹!”

    乐无涯以为是家信,和茶房说了两句俏皮话,便接了过来。

    借灯一看,他的笑容僵住了。

    似乎是小知是的字?

    他急忙换到下一封,悬着的心立刻死了。

    很好,是项知节的。

    乐无涯问:“谁来送的?何时到的?”

    “一封是上午来的,包裹连着信,是下午到的,都是快马加鞭送来的……”

    乐无涯一阵无语。

    何必劳动这么多人手?

    你们俩住对门,打个商量一起寄过来不成吗?

    第26章 柿香(一)

    腹诽归腹诽,乐无涯对他们兄弟俩的龃龉,还是知道些的。

    盼着他们俩兄弟齐心,还不如等死。

    至少死早晚会来。

    他揣着两封信,提着包裹,哼着小曲儿回了自己的卧房,把这两封信整齐地并肩放在桌上,像是安排这兄弟俩排排坐似的,有种幼稚自得的乐趣。

    他洗漱沐浴完毕,披着头发,颇不庄重地预备拆信。

    他的手指本先搭在了项知节的信笺上,但稍一想,便又挪向了项知是。

    小知是嘴皮子灵活,不比知节,十四岁便开始办差,与他在工作中交游颇多。

    他如日中天时,自己正日薄西山,在左支右绌中慢慢难以为继。

    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他瞧去了不少,现在想想,还是颇为感慨。

    乐无涯印象最深的那次交游,是怎么来着?

    哦,对,那回,他亲手把他的老师隗正卿射死了。

    隗老是朝廷二品大员,这事自然不能明火执仗地去干。

    他清早恭送老师,随即换上轻装,尾随窥伺一日,在傍晚时分动了手。

    隗老身边卫戍颇严,他虽是一箭得手,也遭到了极强的反噬,身受三箭,狼狈逃窜。

    走投无路间,幸得小知是在左近办差,他潜入馆驿,阴差阳错地撞到了小知是。

    他在和他相逢前,早已烧得浑身滚烫,动物一样全凭着本能逃命,昏在他身上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更是好笑:

    小知是同自己水火不容多时,这回让他抓了个大把柄,怕是醒来时已经身在大牢了。

    于是他抓紧时间昏了过去,想趁着大难临头前大睡一觉。

    因为对自己醒来的凄惨境况有所估计,因此一朝苏醒,发现自己在驿馆的软床上安歇,身上盖着温暖的狐裘,乐无涯还以为自己是发梦了。

    项知是坐在他身侧,给他递了一碗蜜水,还是那死性不改的笑:“老师醒啦?”

    乐无涯刚要挪动,身体便僵住了。

    项知是:“疼吧?知道疼就莫要自找苦吃了。”

    乐无涯懒得理他的不敬师长之罪,一心一意地起身要下床。

    项知是:“老师,您要死了,你知道吗?”

    乐无涯坐起了半个身子:“不至于。”

    “我昨儿晚上,叫孔阳平绑了个游方大夫来,给您诊了个遍,您身体已经烂透了,活不过两年。”项知是轻声细语道,“花了十两金子,买了您的死讯。我真生气啊,都不想给钱了。”

    他这话说得全无心肝,听来反倒有趣。

    乐无涯也同他逗趣:“是不值,游方大夫多不靠谱啊。”

    项知是:“老师,我是第一个知道您要死了的吗?”

    乐无涯:“我都不知道,你肯定是第一个了。”

    项知是与他一来一回这么久,见他还是一副混不吝的腔调,便稍稍正色:“老师,我没骗您。”

    乐无涯:“我知道啊。”

    项知是:“要治。”

    乐无涯身上软洋洋地发虚,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治了干什么?我这身子破败到这个地步,不到三十五岁,怕就走不动路了,到哪儿都要人抬着、背着,何必活着讨人嫌呢?”

    项知是:“老师大我十岁。您活着,我能背您四十年。您再活四十岁吧。”

    乐无涯的世界像是蒙了一片黑纱,影影绰绰,听不清楚,但他觉得这话是好话,乃是这张狗嘴里少有能吐出的象牙,便笑着往狐裘里钻了钻:“累了。不想活着了。”

    项知是用额头试了试他的温度:“老师这么不想活,不如我把您交出去吧,听说外头死了个朝廷官员,是您的手笔?”

    乐无涯挺痛快:“交。省得我走那么多弯路。”

    项知是还想说话,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的叩门声:“爷,有件要事需得马上通报一声,您在吗?”

    项知是低声对乐无涯道:“驿丞。”

    再走已是来不及了。

    不过驿丞还挺守礼,直到项知是把乐无涯的头脸用狐皮裹起来,叫了声“进”,他才带着一脸谄笑推开门:“爷,城里戒严了,您……”

    项知是回头,方才还清醒戏谑的嗓音顿时惺忪起来:“嘘,别吵。”

    驿丞只知道眼前是个贵人,眼见贵人榻上突然睡了个男人,诧异之余,不由脱口而出:“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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